我在大秦基建两百年[第四天灾](467)
“为黔首服务!”
青壮不懂她们动作的含义,神色依旧警惕。
老大爷看了老半天,警惕心消了不少,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先别走。”
“老丈还有事情?”
黔首呼唤,玩家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她们停在原地等了半晌,见老大爷拿出三个滚烫的饼,要递给她们。
玩家齐刷刷后退两步:“不不不,我们军中准则:不拿黔首一针一线,一丝一毫。”
三三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老人家哟,我们有军规的,要是违反规矩,要受罚的。”
小五揪着三三的领子,向小十使了个眼色。
“为黔首服务是应该的事情,老丈不用记挂在心中,我们大秦的每一个子弟兵,都是黔首的孩子,若有麻烦,随便呼唤就是。”
小十:“是呀,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被揪着领子一起走的三三挥手:“不必相送。”
怪不好意思的。
几个青壮站在闾门前,伸手搀扶扶着门轴的父亲。
他们远望去,见三人后背浸透的衣裳,隐隐透出红色。
“难道乌马说的都是真的。”
青壮低低呢喃。
可他怎么觉得还是像梦一样不真实。
玩家的伤口崩裂了。
张良给她们上药的时候,后槽牙都要磨起来。
“才、刚、愈合!”温和青年,还是被逼得凶狠起来,“仙使还真是不要命。”
倒穿衣裳的三个人,忽然觉得喉咙上的领子,随时会被对方揪起来勒脖子。
她们有些不自在地伸手往下拉了拉。
“别动。”张良板着脸,手指戳在她们脖颈上,“伤口再裂开,我们就自己去前线,你们留这里。”
伤口什么时候愈合什么时候走。
小五讪讪:“子房今日好凶。”
小十低声应和:“同意。”
三三不说话。
慕朝云坐在摇椅上,撑着额头,垂着眼皮子凉凉看她们三个。
“子房,她们说你上药的动作太温柔。”
张良:“……”
仨玩家:“?”
帝女,何至于此!
玩家疯狂摇头。
张良都被她们的反应逗乐了。
他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腮帮子也绷得更紧,手上动作倒是一如既往温柔。
“晾着,不许动,等伤疤重新结起来。”
明日行程不能变动。
到时候,又要受苦了。
谋圣气得把药瓶重重放回托盘里,迈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慕朝云和六六看了半晌,叮嘱两句也回房歇息去了。
现在没事,不用怕玩家半夜溜出去。
室内一时空寂起来。
玩家趴在枕头上,双手从床头垂下去,左右看看同伴,幸灾乐祸笑起来。
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就不能算倒霉了。
“笃笃”。
窗上映出一枚影子,随后被轻轻推开。
刘邦提着自己的袍子,从外面狼狈爬进来。
三三感叹:“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跟我一样手脚不利索的人。”
这个背景时代的人,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一副悍将的样子,随时随地就要跟人干架一般。
个个武德充沛,书生都能抡起竹简当武器,打别人一个鼻青眼肿。
每次看见弱弱的人,他都得稀罕好久好久。
刘邦提着衣摆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我的个仙使,你可把嘴巴闭上吧,别把子房引来。”
小五好奇看他手上东西:“怎么,你是来做贼的吗?”
还不能让张良知道,这么严重。
小十鼻子动了动:“我去,你带了吃的来。”
帝女才刚罚她们不准吃饭呢。
只给喝药吃粥,刚刚好维持住身体数据就不给吃了。
“季季——”嘴馋三三,当即变脸,“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最好了。”
刘邦磨牙:“不要叫我季季,我名季。”
这跟叫他“卿卿”有什么区别,听着怪令人恶寒的。
“啊?”小十疑惑,“你不是名邦,字季嘛。”
刘邦:“……”
他被气糊涂了。
“总而言之,别叫我季季。”刘邦盘腿坐地上,将纸包打开。
三三嗅着香味:“嗯,好的,季季。我知道了,季季。”
刘邦:“……”
他把纸包盖回去,站起身就要走。
三三呼喊:“季季你别走,你不能这么狠心抛弃我啊,我做错了什么,我不就是喜欢喊你季季而已嘛。”
“季季,你不要生气嘛。”
“季季,你理理我啊。”
“季季……”
一只鸡腿塞到了他嘴里。
刘邦咬牙:“吃你的鸡腿吧。”
好端端一个仙使,半点仙风道骨都没有,身上的流氓气息都快要盖过他了。
“唔唔季季。”
“谢谢”两个字含糊不清,“季季”倒是说得清清楚楚。
季季眼皮子乱跳,黑着脸把两只鸡撕下来,一个个喂过去。
喂完还生怕味道被人闻到,找来艾草绕着屋子熏了一遍。Uīr
玩家看着白雾中跳着挥舞双手的人,不厚道地笑了。
呔!
好像在跳大神。
好好笑。
听到笑声的刘邦:“……”
下次再给这仨带吃的,他就是咸阳家里后院那头猪!
愤怒的刘邦,还要举着扇子,将白雾全部赶出窗外去,累出一头汗又爬窗离开。
三三盯着关闭的窗,谴责两位小伙伴:“你们居然不提醒他,其实他可以回去洗手后光明正大进来点燃艾草。”
这么一来,也就不用辛苦扇走白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