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虐死的贱受重生了(2)
“我说,让你进来,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盛醒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边磨蹭了一会儿,一件崭新的衬衣被递了进来,盛醒满意地扣上扣子,“你倒是挺有品味,一共花了多少?”
“一千八。”
对方又把外衣递了过来,相当注重顾客隐私地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还有两百,和服装店开的发票一起放在您的衣服口袋里。”
盛醒愣了愣,“你倒是实诚,不收小费吗?”
“不用。”
对方摇了摇头,盛醒的目光落在了他清秀的脸庞上,并不能算得上是十分出众的美人,就是气质挺干净的,抿紧了唇的小模样让旁人有种想要调戏的冲动。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秀气的唇动了动,盛醒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喉结缓缓下移,停留在了他胸前挂着的铭牌上。
规整的牌子上面印着三个字,方天晓。
“有,你靠过来一下。”
盛醒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自己的名片,放到了对方的上衣口袋里,“今天你帮了我,以后如果你有难处的话,可以找我。”
第2章 兴起
c城是座不会下雪的城市,十二月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潮气见缝插针地钻入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
盛醒顶着寒气回到家里的时候,玄关处正摆着一双做工考究的男士皮鞋,锃亮锃亮的,光滑得连一丝灰尘都沾不上去,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去踩一脚。
他微微讶异了一下,问正在整理收纳柜的保姆李姨,“阿姨,我二哥他回家了?”
“可不是,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就在客厅里坐着泡茶了,不过——”李姨犹豫地压低声音,“二少爷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坏了,坏了,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盛醒从小到大都挺怕这个不苟言笑的二哥的,以至于现在自己的小情人红杏出墙搞了二哥,他还恍惚有种是自己给二哥戴了绿帽子的心虚感。
可见男权害女不浅,父权害子不浅,兄权同样害弟不浅啊。
他在心里呜呼了一声,认命地走进客厅里。
他的二哥盛唯在茶桌前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盛醒试探地叫了一声,“二哥?”
“小醒,你回来了?”
盛唯睁开眼睛,漠然地捣弄着面前的茶具,“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盛醒看着自家二哥一脸“我失恋我被人欺骗我难过但我不说”的表情,尴尬地笑了一下,“二哥,你别太在意,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这第一次嘛,难免识人不明,以后谈久了就火眼金睛了。”
“哦?像你一样吗?”
盛唯嗅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略微嫌弃地皱起了俊挺的眉峰,“一身的酒味……昨天晚上又去和你的那帮狐朋狗友去泡吧了吧?”
靠,你属狗的啊!
盛醒心虚地侧过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半个小时前刚从店里买来的新衣服,不由抿了抿唇,“二哥,你又耍我……”
“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盛唯唇角的笑意一瞬即逝,立刻又收敛了目光,“你最近过得太逍遥了,这个月的一号你在dc车道撞坏了一辆限量版的赛车,五号那天市里大清扫,你在会所被逮了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人保你,恐怕早就上了各大花边报纸的头条,十二号那天又在拍卖行,为了一件破铜烂铁花了一百万……”
“二哥,那不是破铜烂铁……”盛醒立刻反驳,“上个世纪的大师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件珍藏,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叫艺术你懂不懂?”
“我不管什么艺术不艺术的,我只知道为了你惹的那些麻烦,我在工作忙得连节假日都没有的时候,还得在爸爸的授意下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就因为你是我弟弟。”
盛唯拿出一张纸拍在他面前,“签了。”
盛醒愣了愣接过来,“什么东西?”
“入学证明。”
盛唯喝了一口茶,“你的私生活太乱了,爸爸觉得以你现在的阅历还不能接手家里的产业,先去高校静静心吧。”
这是被流放的节奏啊。
盛醒的反应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二哥,我早就提前毕业了啊,不信我把毕业证拿给你看。”
“那就再进修,硕士,博士,随便你读。”
盛唯动作优雅地拿出别在上衣口袋的钢笔递给他,“小醒,哥哥也是为了你好,签了,嗯?”
……
……
“对,就是这样,先到学校安安分分上几天课……住宿舍?你当我傻逼啊,家里住得舒舒服服闲得蛋疼去跟不熟的人挤一窝?好了好了,我快到校门口了,不跟你聊了,拜~”
盛醒把手机收进口袋里,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耳侧,“外面好吵啊。”
“哦,门口那大红横幅上不是挂着吗?百年校庆。”开车的司机回过头,“少爷,别睡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向上的时间也太早了吧?”
盛醒躺在后座上打了个哈欠,仰起头看着自己戴在腕上的手表,“这才七点多,我平时九点多才起来呢。”
司机踩了下刹车,“少爷,我们到了。”
“行。”
盛醒把扔到车座最里面的一叠档案袋拿了出来,打开车门,脖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md,又忘了戴围巾,我怎么老是忘东忘西的。”
他抬起头望向看上去颇有历史厚重感的校园大门,然后目光逐渐下移,落在了来回穿梭的男男女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