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命游戏[无限流](229)
白屿清沉默了一下,道:“一个人通关全体通关,但是,如果别人通关的时候还有人不是毕业生,那他就会被判定为通关失败,即使活下来了也没有用。”
商榷忽然拉了白屿清一下,提升到顶级的五感敏锐的看向楼梯处一扇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小门,那上边有一个小小的铭牌,贴在门的正中靠上的位置。
白屿清眯了眯眼睛,还是有些看不清,问道:“那是什么?”
商榷感受着那里传来的异样波动,沉声道:“广播室,但是里边有东西。”
突然出现的广播室?
呲啦——呲……啦——
不知道从哪里忽然传出一种类似于老式电台发出的电流声,断断续续的,两人紧盯着那扇门,原本刚刚还能听见教学楼外传进来的声音,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见了,这里好像被单独隔绝出一片空间,连同通讯器内其他人的声音也尽数消失了。
呲————啦————呲……呲……呲————嗡——————
短暂的电流声后,类似于话筒离音响太近时会发出的那种刺响共鸣声骤然响了起来,两人在第一时间捂住对方的耳朵,却仍然被这种刺耳的声音扰的皱起了眉,那声音经久不息,让他们的耳朵即使捂住也出现了疼痛的感觉。
吱呀——
刺耳的噪音中,一道门板缓缓打开的声音却无比清晰,不远处的广播室打开了一条缝,不同于走廊内其他教室的昏暗,里面传出一道暖黄色的光。
就好像,声源就在广播室内,只要进去,就能关上这扰人的一切。
绝对不能进去!
白屿清和商榷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视线中的含义,放开手,一同跑向前边挂着教导处铭牌的房间。
嘭——
门被狠狠关上,噪音戛然而止,房间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白屿清忽然动了动鼻子,又抬起头来看商榷,感觉手心有些濡湿,抬起手来一看,上面有淡淡的血迹。
耳边的通讯器忽然被拿了下来,商榷皱着眉,眼中戾气不住涌现,他拿着一块儿手帕擦着白屿清耳边溢出的血迹,动作轻柔极了。
白屿清道:“用疼痛逼迫我们进去关掉电台,也是某种科目的开启方式吧,而且,一场科目的论证时间,以它开启时另一场科目所剩余时间为准,是吗?”
商榷道:“是。”
白屿清拿过他手中的手帕,让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俯身用白皙的指尖挑起他的发丝,顺势掌控着他的后脑,替他擦拭着血迹。
“如果在这场考试论证结束之前我们开启了下一场科目考试,但是没有论证成功,那死的只有我们,是吗?”
商榷长睫眨了眨,“是。”
白屿清凑近了他一些。
——游戏一直在针对我,是吗?
寂静的房间内无人说话,半晌,商榷道:“是。”
白屿清蓦地轻笑起来,他单膝跪上沙发把商榷摁在靠背上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屿清抬起头,舔了舔唇瓣上的水光,像一只餍足的猫,他眸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存在着看着商榷时才有的浓烈占有欲,好像刚刚的事情不能让他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即使,游戏费尽心思想让他死。
商榷还想吻他,忍不住仰头去够他的唇瓣。
白屿清如他所愿的又低头亲了亲他,这次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然后就站起身来环顾着这间教导处办公室。
商榷有些不满,异瞳危险的眯了眯,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拨开他的衣领,埋头就在他的颈窝处咬了一口,还用犬齿上下碾磨。
“嘶——”白屿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好笑道:“你是小狗吗?”
将那处脆弱娇嫩的皮肤咬的几乎要破皮,商榷才大发善心的收了牙齿,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当作安慰。
“通讯器坏了。”
白屿清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听见这话,道:“坏了就坏了,广播通知他们一样的。”
商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一个通体漆黑的台式麦克风静静地伫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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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安,别担心,师父他们不会有事的。”
谭谨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着,即使余十安没有说话,他也能感觉出她的不安来。
余十安点了点头,捏紧了手中的小熊,教学楼里,多出了一种和笔仙数据接近,但是又完全不同的数据来,这种数据之前也出现过,是在白屿清去思政楼的时候,可是那个转瞬即逝,像是她的错觉。
而这个,都破坏了白屿清他们的通讯器。
云梨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钻石,正用棱角切割着地上的玻璃,这是最后一块儿,旁边还有一块儿梯形的玻璃。
陆卓用手拉车拉过来几根铁质的滑轮轨道,道:“最小的直径也就是这样了,我把上边的滑轮拆了下来,用胶粘一层,然后塞一些东西固定,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
谭谨言走过来和陆卓一起把地上巨大的玻璃搬起来,然后将它安装到滑轮卡槽中,余十安拿起地上的桶,将里边搅拌好的浓稠胶水小心倾倒在卡槽中。
云梨切割完最后一块儿玻璃,拿起一旁的棉织物碎片小心的塞进玻璃旁边的缝隙中。
陆卓和谭谨言慢慢地松开手,安静的数了几秒之后,才彻底把手放下松了一口气。
“成了。”谭谨言脸上带着一点儿欢喜,又积极的把另一根滑轨从手拉车上搬下来,道:“继续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