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败后,我被诱婚了(247)
桑浅浅眼里,又泛出泪水,她强行忍住了。
有心想问她父亲现在如何,可她不敢问。
她转过头去,“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谢时安不放心她,可桑浅浅已然起身回房。
谢时安默默坐了一会儿,邵锦给他打来电话,他不得已,也只能离开。
谢时安是翌日傍晚时接到院里保镖电话的。
说桑浅浅从头天晚上回了房间后,就一直没出来。
一顿饭都没吃,一直在睡觉,白天喊还推说不饿,到了晚上,喊都喊不醒。
谢时安急匆匆赶过来时,发现桑浅浅烧得脸颊通红。
他怒极,质问他们为何不早点打电话。
照顾的下人,连同为首的黑衣人,被骂得狗血喷头,压根不敢说什么。
谢时安本来就是大夫,立刻让人去买了药来。
扶着桑浅浅起来,替她喂药时,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开口就喊寒御。
谢时安默然几秒,温声让她张嘴,喂她吃药。
她懵懂地喝水吃了药,也不知想起什么,抓住了谢时安的手,说,“不是我哥守着我,是你守着我,对不对?”
烧了一天,她的嗓子很有些嘶哑,看着他的眼神,带了高烧之人的那种茫然和恍惚。
谢时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怔然片刻,突然扑进谢时安怀里,带了哭音说,“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还活着。寒御,我好想你......”
她在他怀里哭个不住,滚烫的眼泪,打湿了谢时安的衣襟。
谢时安迟疑着伸手,揽住了桑浅浅的肩膀,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很软,带着清浅的香。
谢时安拥她在怀时,心脏都在颤抖。
身心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柔软,酸涩,却又,隐隐地悸动与满足。
那种想要留她在身边的愿望,前所未有地强烈,一下下,撞击着他,撞得血液都热起来。
他想要留下桑浅浅,留她在身边。
以前她和沈寒御是夫妻,可现在,沈寒御已经不在了。
他和桑浅浅,仍可以重新开始。
他们曾经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他们现在,仍然可以再续前缘。
......
桑浅浅这病来得又急又凶,烧退了又反复,总是不能彻底断根。
谢时安事情太多太忙,没法每天来守着她,只能安排了阮家的家庭医生过来照顾。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桑浅浅病恹恹躺了十来天,人总算能下床,精神也慢慢好起来。
谢时安再次来看她时,她正站在院里,低眸给一丛四季海棠花浇水。
彼时阳光清透,海棠花瓣明艳如霞,映着她恬静姣好的脸庞,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谢时安看着她许久,突然脱口道:“浅浅。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重获自由。”
第213章 她的答复
他说的,是重获自由,而不是,离开。
桑浅浅回眸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谢时安话出口,其实已然后悔自己的冒失。
但既然已经开了头,那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你知道太多真相,阮承不会轻易放你走。”
谢时安顿了顿,“但要走出这小院,甚至,重回医院,并不是不可以。”
桑浅浅的眼睛,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对上她带了期待的眸,谢时安竟难得有些心虚,不敢跟她对视。
他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桑浅浅身侧那盆海棠花上,“如果你和我的关系,足够让阮承放心,他不会再过多限制你的自由。”
桑浅浅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要怎样,才叫足够让他放心?”
谢时安看她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般,踟蹰好久,才道:“浅浅,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谢时安,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桑浅浅眉头轻蹙,“我不喜欢猜哑谜。”
谢时安注视着桑浅浅,喉咙滚动,声音很低,“浅浅,若你,愿意嫁给我,我们是夫妻的话,阮承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潜藏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无形的重压好像被卸去,竟是轻松许多。
但谢时安还是有些紧张,紧张地等着桑浅浅的回应。
桑浅浅错愕,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可谢时安的神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阮承的意思?”
桑浅浅笑了笑,“我要是不肯跟你做夫妻,是不是永远都出不了这小院门?”
谢时安没有隐瞒,“是我的意思,浅浅,这是能让你走出小院的唯一办法。”
他并非危言耸听,阮承绝无可能让桑浅浅活着离开。
她要想平安无事,就只能呆在这里。
除非她和谢时安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谢时安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为她争取更多。
否则,阮承不可能轻易让步。
“浅浅,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
谢时安也没指望桑浅浅能够马上答应,“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若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
他深深地看着桑浅浅,“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答复就行。”
......
或许谢时安是真的要给桑浅浅足够的时间考虑。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来。
桑浅浅每天都会出来,给院里的花浇水。
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小院门口,还有那些黑衣人身上。
小院是封闭的,房子四周,连同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