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败后,我被诱婚了(254)
替她揭去口鼻上的束缚,欲要解开手脚上的绳索时,才发现那绳结绑得很紧,错综复杂。
男人略一迟疑,转身取了婚礼上用的一条缎带,蒙住了桑浅浅的眼睛。
这才,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就着壁灯的光,低眸解那绳结。
饶是他动作轻柔,桑浅浅仍是从昏沉中惊醒,睁眼,却发现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
身边分明有人,正在替她解着脚腕上的绳索。
桑浅浅神经骤然紧绷:“是谁?”
那人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桑浅浅轻轻喘了口气,“是时安吗?”
时安这两个字出口时,空气里好像骤然生出冷意。
桑浅浅下意识不安。
可是转念想想,邵锦临走时让人绑住她扔在这里,偌大庄园里,除了谢时安,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擅自进屋来,替她解开绳索。
桑浅浅放轻了声音,“是时安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
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如笼霜雪,寒意寸寸凝结。
桑浅浅依稀能感觉到对方在盯着她。
那眼神她看不见,可无端让她觉得害怕,好像是被豺狼野兽盯住般,肌肤都战栗起来。
他绝对不是谢时安。
桑浅浅本能地瑟缩着往后退,声音都在发颤:“你不是时安,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言不发,大掌抓住她的脚腕,不轻不重往身边用力一拖。
桑浅浅失声尖叫:“你想做什么?”
那人将桑浅浅拖到身边,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微凉的手指,不时触碰着她脚腕,竟是在替她解开绳索。
因血液循环不畅早已麻木的双脚,终于恢复自由。
桑浅浅被恐惧攫住快要窒息的心脏,也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她定了定心神,“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进这里?”
男人仍是没说话,目光从她被绳索缚得青紫的脚踝,一点点上移。
她犹自穿着婚纱,手腕仍被反缚着。
先前邵锦的人绑缚她时,她拼命挣扎,头纱早已脱落,一字肩婚纱滑下半边,露出胸前大片莹白肌肤。
黑色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披散着,她眼眸上覆着一条红色缎带,唇瓣也嫣红。
女孩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视觉冲击。
正紧张不安地朝着他的方向,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第219章 是你吗,寒御
许久,桑浅浅仍是没有等到回复。
正自犹疑不安之际。
微凉有力的手指,轻轻掐住她下颌,抬起。
下一刻,男人的唇落下,吻住了她。
桑浅浅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嗡”一声炸开,下意识剧烈挣扎。
然而他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锢在怀里。
她的手又被缚着,竟是动弹不得。
初时的惊怒交加,很快便被一种熟悉的,说不出的感觉所取代。
桑浅浅怔了怔,这种感觉,太过刻骨铭心,她绝不会弄错。
是沈寒御。
她在做梦吗,还是,他真的回来了。
泪水瞬间湿透眼眶,桑浅浅仰头回应着他。
本以为阴阳两隔,却不意,还能再相见。
她害怕眼前的是幻梦,所以不顾一切地想要尽力抓住。
三个多月的入骨相思,化作忘情的缱绻缠绵。
男人漆黑眼底泛起骇人的爱谷欠。
落下的吻愈发凶狠,近乎疯狂,恨不能将怀中的女孩吞拆入骨。
锢住她腰身的力道,也愈来愈紧,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合而为一,再也不分离。
直到,沈寒御尝到了咸涩冰凉的味道。
他动作微顿,近乎谜乱的神智,骤然清醒,身体里沸腾的血,刹那冷却。
他一点点松开桑浅浅,替她整理好衣服。
女孩满脸是泪,似乎茫然了一瞬,才哽咽着道:“寒御,是你吗?”
沈寒御瞳孔漆黑幽暗,定定地注视着女孩被泪水打湿的脸庞。
喉结滚了滚,他以为他会开口说什么。
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桑浅浅等不到他的答复,挣扎着下床,却辨不清方向,差点跌下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了她,桑浅浅心里仅存的那点疑惑烟消云散。
“寒御,我知道是你。”
桑浅浅的眼泪大颗滚落,“是你对不对?......”
不敢问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因为根本也不必问。
不管他是人,还是鬼魂,她都能接受。
三个多月,强忍住的情绪,眼泪,委屈,相思,在遇到沈寒御的这一刻。
好像缺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泪如泉涌,哭得泣不成声。
沈寒御眸色深暗至极,明知自己不该再有别的举动,可还是没忍住。
俯身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着,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
他强迫自己离开桑浅浅,手探到她背后,为她解去手上的束缚。
门外,有服务员敲门,询问是否要客房服务的声音传来。
那是郭木杨与他约定好的提示,告知他必须尽快离开。
声音由远及近,带了几分微不可觉的急促。
他没有时间了。
屋内的壁灯乍然熄灭,整栋庄园再次陷入黑暗里。
桑浅浅的手也终于脱困,立刻紧紧地抱住了沈寒御。
沈寒御握住桑浅浅的手腕,轻轻推开她,转身大步离开。
桑浅浅睁开泪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连先前那点模糊的微光都不见了。
她扯下蒙住眼睛的缎带,看到门轻轻地开了,似有身影隐入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