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萝蘸糖(27)
只说:“他是很有正义感。”
这下轮到宁清远纳闷了,“编剧老师,我怎么总感觉你对他滤镜很厚?”
“有吗?”祝轻徵懵逼。
“超级有。”宁清远点头,接着说:“祁野对你也挺不一样的。”
祝轻徵:“哪里不一样?”
宁清远:“很难描述,但这都是我的主观看法啦,你不要想多。”
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不多想,祝轻徵联系宁清远刚才临时改口的话,又回忆这段时间和祁野的相处,陷入了沉默。
他所看到的祁野和别人眼里的不同吗?
几公里外的四合院,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宁清远卖了的祁野打了今天的第七个喷嚏。
“段总,是你在心里骂我吗?”祁野一边揉鼻子一边问段司衡。
段司衡远离他一步,冷静地怼:“我骂你不需要在心里。”
“奇了怪了,不是你是谁,一直念我。”说话间祁野又是一个喷嚏,他有种连脑浆都要打出来的错觉,扶着脑袋锁定下一个嫌疑人:“难道是宁清远?”
极有可能。
这家伙是不是偷摸在和祝轻徵说他的坏话?
不行他得问问。
祁野吸着鼻子打开手机,一只手忽然按了上来。
段司衡垂下眼睛,从他单薄的裤子向上看到坚强露在冷风里的脖子,无情告知答案:“傻逼,你他妈是感冒了。”
·
感冒的苗头掐得及时,在段司衡车里灌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灵,回酒店后祁野除了鼻子不太通气,人还是活蹦乱跳的。
祝轻徵比他早一个小时回来,祁野迫不及待要问人去寺庙干了什么,旋风一样进门。
“祝老师,我回——”
腰身弹了一下,祝轻徵手忙脚乱地用被子挡住裸|露在外的光洁后|背,他的衬衫此时半|敞着,一半褪到了下面,另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祁野下意识捂眼睛,“你在换衣服?”
“在涂药。”祝轻徵撤掉被子,把衬衫稍稍往上拉了点,继续掰着左肩看。
受伤了?
祁野听了放下手,一眼看到祝轻徵多了块淤青的肩膀,他雀跃的心沉下,快步走过去俯身问:“怎么回事?”
沾了外面寒气的手指点上淤青,祝轻徵身体向内蜷缩,避开祁野的触碰,“上香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一边上药一边给祁野讲下午的事,祁野坐在他身边,始终盯着那块受伤的位置,盯了会儿忍不住捏上祝轻徵的手,引导着他的指尖把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涂上药膏。
祝轻徵手腕一僵,错过了表示拒绝的最佳时期,等反应过来祁野已经收手。
“回头就去找宁清远算账,好好的人交给他带着伤回来。”祁野莫名烦闷。
“他摔得比我更重。”上过药的皮肤暂时不能接触衣物,祝轻徵就这么晾着,“还被纪茗那样嘲笑。”
“幸好有你在,不然他回来得气哭。”祁野叹气,他不似宁清远那般天真单纯,立马从祝轻徵的故事中挑出了疑点:“对了,佛像前摔跤是吉兆我第一次听,你怎么在现场精准找到第二个听过的人的?”
“因为清远摔倒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露出了担心的表情。”祝轻徵莞尔,“我猜她是清远的粉丝,就算不是,至少也是喜欢他的。”
“聪明。”祁野夸完了又不解:“但粉丝为什么后来不要个签名?”
“这你就不懂了,真正喜欢的人,面对面时会产生怯意。”祝轻徵打趣他:“一看你就没喜欢过谁。”
“谁说的?”祁野靠近祝轻徵,咧着嘴说:“我很喜欢你啊,祝老师。”
祝轻徵心跳一顿,忽地瞥见祁野忍笑快忍出内伤的表情,后知后觉这人又是在逗自己,恼火地把面前的一大只推开,伸手拍打他:“不是说朋友间的喜欢。”
祁野边笑边躲,绕开那只手帮祝轻徵把衣服穿好,拢起衣领时突然不动了,目不转睛盯着祝轻徵的脸看。
祝轻徵警惕:“?”
又想干什么?
祁野咦了一声,小心翼翼在他脸上摸了摸,“你化妆了?”
第16章 下午不好
“清、清远化的。”祝轻徵睫毛耷下磕巴着说,感觉自己像老年人装嫩陡然被戳穿,很是害臊。
“怪不得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祁野抬起祝轻徵的下巴,拇指从他唇角的一块干涩皮肤擦过,建议道:“下次让他给你涂点唇膏,淡色的就行,应该会更有精神。”
他的动作虽显得有些轻浮,但眼神太干净了,加上认真的口吻,俨然一副在正经讨论男性如何美妆的样子。
“出门的时候涂过,吃饭吃掉了……你先别关心这个。”祝轻徵想赶紧跳过话题,于是拿起腿边的包,从里面找出两个小福袋,“我给你带了礼物。”
“咱俩太有默契了吧,我也带了礼物给你。”祁野惊讶后转身也去拿自己的包,打开夹层取出一个花环,挂在手心展示:“看!我自己编的!”
花环细细的一圈,枝条扣得紧凑,黄色和紫色的小花相间缀在上面,精致到宛如能在花店橱窗展示。
“你还会编花环?”祝轻徵蘧然收下,先肯定了祁野的审美,又将花环在眼前翻转两下,忽然觉得这些小花有点眼熟。
他抬头:“这花——”
祁野:“猜对了,四合院那秋千上拔的,藤条也是。”
“……”祝轻徵一瞬间幻视了得意摇动的狗尾巴,哭笑不得,“再给美术组添麻烦,你迟早被他们拉黑。”
之前临时换景的事美术组已经颇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