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综读了死对头心声后(4)
桑瓷存心膈应他,学着常悦娇滴滴地开口:“没什么,谢谢裴忱哥哥帮我提行李。”
裴忱肩背一紧,垂眸望她,许久才应:“嗯。”
没能如愿从他脸上看出恶心的表情,桑瓷加大力度:“裴忱哥哥,你人真好,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嗓子不舒服?”
桑瓷:?
“像噎了个鸡蛋,吃药了没?”
“……”
羞辱,极致的羞辱!
昨晚才在手机上被裴忱怼得说不上话,现在又被贴脸嘲讽,桑瓷没忍住,趁四下无人,攥着拳头想给他来一下:“你……”
【怎么办;在撒娇;有点可爱】
桑瓷一愣,“你你你”个半天都说不出第二个字。
【桑瓷;好看;好喜欢】
裴忱漆黑的眼眸锁在她的脸上。
【会哭吗;想亲;哭也想亲】
桑瓷:???
……
收拾完行李,所有嘉宾都聚集到开放式的厨房。
常悦主动承包了主厨的位置,象征性地问了一遍其他人才慢吞吞地走到裴忱面前:“裴忱,你有想点的菜吗?”
扫了眼重油重辣的菜单,又看向躲他跟躲瘟疫似的桑瓷,裴忱说:“没有,谢谢。”
“别怕麻烦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见他看过来,常悦压住心底的欢喜:“不用太客气,你……”
“谢谢。”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裴忱倾身,顺走了一个锅,然后拎着南瓜绕到了另一边,眼神停在了正熟练地处理食材的桑瓷身上。
是的,熟练,他没想到桑瓷有一天能和这个词扯上关系。
裴忱的眸色渐深。
暂且不提没配营养师和助理的事,那姓贺的连现成的饭都舍不得给她买?
也不怪他郁结,桑家大小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别说做饭了,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
最近一年为了争口气,没用家里一分钱,靠着自己那被贺慎扣下后所剩无几的片酬艰难度日,迫于生计,也学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应付。
不等裴忱上前,有人更快一步开了口。
“我帮你处理虾线吧,小心刀尖伤了手。”余泽斐贴心地将择菜的工作换到了桑瓷手里。
『啊啊我们何至余瓷同框了!』
『谁懂,有种电视剧里病弱世子x早夭小师妹在平行时空美美生活的圆满感』
『话说是不是还没选饮品,要是泽斐选到桑瓷的就好了』
“上个月剧播扫楼的时候你不在,我还遗憾了很久。”余泽斐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
余泽斐是桑瓷的直系学长,两人从高中的时候就有交集,后来在《晚春渡》的片场遇到,余泽斐也对桑瓷多有照顾。
能在综艺里遇见,桑瓷的心情还不错:“我也是。”
“那看来我们的默契没有因为分隔而减退半分。”
“砰”地一声,裴忱处理的南瓜脱手,摔在水池里,四分五裂。
使出十八般武艺雕萝卜的赵景益弱弱地探出个脑袋:“裴哥,你没事吧?”
“没事,手滑了。”
“哦哦,我这有泽斐哥戴的那个防滑一次性手套,哥你要吗?”
“手套就不用了,有防滑嘴套么?”裴忱眯起眼睛,“有人应该会用得上。”
余泽斐没在意,唇畔弯起继续跟桑瓷说小话:“可以趁别人不注意,悄悄透露一下你调的饮料是什么样的吗?”
嘴套是防不住了,直接封严了吧。
裴忱面无表情:“导演,我的麦收音好像有问题。”
麦有问题?
桑瓷狐疑地瞥了一眼,这声音听着也不小啊,怎么半年不见,耳朵也背了。
然后,这位把麦克风音量调到最大的人型扩音器就跟个木桩一样,立在桑瓷身侧不走了,把桑瓷切西红柿的声音生生地弄出了个在脑门上架狙扫射的动静。
耳膜都快震炸了。
桑瓷露出死亡微笑:“你有没有觉得声音有点大?”
裴忱擦干手上的水渍:“大点好,省得听不清你们说话。”
桑瓷:“谁们?”
他不声不响地往余泽斐的方向看了眼:“不清楚。”
【狐狸精;笑得不正经;赶走】
……
餐桌上,桑瓷一边吃饭一边听老戏骨钱文讲述剧组里的好笑时刻,手背突然贴上了个温热的瓷碗。
“嗓子还疼不疼?”
裴忱这么一问,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桑瓷身上。
余泽斐关切道:“怎么回事?刚刚也没听你说,是生病了吗?”
“没有没有,一点点水土不服。”桑瓷应付完,扭头隐晦地给裴忱使了个眼神。
裴忱没理她,剥好的虾仁在清水里过了一遍才放到桑瓷的碟子里:“先把粥喝了,少吃辣。”
空气有一刹那的凝滞。
『我靠什么情况?』
『有没有人觉得,桑瓷和裴忱之间有种隔绝其他人的气氛?』
『……为了气悦悦做成这样,呜呜,女鹅坐在对面委屈地要哭了』
桑瓷进汇启娱乐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家底,苏芽一直以为她是个家庭一般、自力更生的可怜小白菜,对裴忱是桑瓷青梅竹马的事情自然不知晓。
裴忱此刻的举动把守在直播前密切观察情况的苏芽吓得直冒汗,噼里啪啦地给桑瓷打字。
『苏芽』:我的老天奶,我在车上说的千万不能炒cp的大腕儿可不就是裴忱吗!
『苏芽』:你快撇清关系!唯粉和cp粉都要把你骂烂了!
『苏芽』:……算了,救不了了,你今晚的微博私信起码十万条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