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综读了死对头心声后(92)
被人当面嘲讽后忍气吞声当孙子根本就不是他萧润珏的作风,更何况桑琳还在水池里眼巴巴地望着他呢,这种时候怎么都不能退缩:“你在说谁是小丑呢?!”
裴忱极淡地扫了他一眼,握着吸管的另一端戳进橙汁:“不是么?那看来是学声乐的,嗓子不错。”
作为萧家独子,这两年豪万集团越做越大,饶是前几年看不起他家是暴发户出身的人,如今见到萧润珏也得客客气气地谄媚两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当众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过面子了。
而且裴忱这种拐弯抹角骂他的,绝对和那些粗俗地指着萧润珏的鼻子骂暴发户的杀伤力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侮辱性极强。
羞愤不已的萧润珏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燃:“你有种再说一句!”
桑瓷吹完头发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水里的人又一次炸了毛:“又吵什么?”
萧润珏的胸口上下起伏,没心情管水里桑琳的温柔小意,小臂一撑从池子出来后,阔步走到桑瓷跟前:“你怎么又为了他吼我?”
桑瓷:?
不然呢?他到底在委屈什么?
萧润珏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没来由地喷涌出来的那股酸水是什么意思,他现在不止是酸,尤其在发现桑瓷用一种看着不懂事的小孩般的眼光望着他,简直气得想跳脚。
可身边没有什么能撒气的东西,只能蛮不讲理地把场记助理手里只剩一半的面包夺走,气势汹汹地丢尽垃圾桶:“吃什么吃,就你长了嘴!”
桑瓷:???
萧润珏仍觉得不解气,看着裴忱拿给桑瓷的那杯果汁就要伸手抢来丢掉。
这哪是十八岁,八岁小孩估计都没这么闹腾。
瞧着面前比她高了不少的少年,桑瓷无奈地将手里才拆封的毛巾递过去:“行了,你要不要?”
萧润珏喉结滚了滚,别开眼:“谁要你的破东西了!拿走!”
狼心狗肺。
桑瓷也不管他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略点了下头,然后绕开他走到了裴忱跟前:“手怎么样了?”
“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轻易原谅你,少操这种没用的心思了。”萧润珏手都别扭地伸出去了,结果在半空胡乱地捞了半天,没有?没有!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桑瓷早就不在那儿了。
“王德彪——!”
经纪人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来之前还没忘把嘴角的蛋糕屑擦干净:“什么事,少爷?”
“不是说今天试镜,不允许闲杂人等进来吗?把他给我赶出去!”萧润珏指着裴忱,“立刻!马上!!!”
“不用赶。”桑瓷还不知道裴忱已经成为投资方的讯息,“我们现在就走了。”
一天之内猛然被桑瓷接连护了好几次,裴忱黯着漆黑的眼眸一直锁着她的背影。
身后暴躁少爷拖着还在滴水的帝王服饰上蹿下跳也没能收到桑瓷一个眼神,从门口拿回手机和背包后,桑瓷给苏芽发了条信息让她先回去:“你后面有空么?”
“嗯。”
“今天一直都有?”
“嗯。”
桑瓷将碎发利落地别到耳后,抬头问他:“酒吧,去不去?”
……
在包厢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桑瓷借口去洗手间,和临时在手机上约好的人碰了面。
“嘶,我大学四年怎么都没发现你竟然还有这种爱好?”贺慎兴致勃勃地点着聊天记录,逐字逐句地声情并茂地朗读,“‘给我在你上次去过的那个酒吧订个私密点的包厢,再搞点酒,要烈一点的,最好能一口就把人醉倒’……好家伙,一口就撂倒,我朋友这儿卖的是酒,可不兴整什么耗子药、蒙汗药那一套哈!”
“打住,把你那猥琐的嘴脸收一收,别想歪了就是字面意思。”桑瓷补充,“也不能完全醉倒,最好是还能回答我的问题的那种状态。”
贺慎递了个“哥懂你”的眼神:“放心,我让我朋友去调,保准满足你的所有要求~Everything~~~”
桑瓷见交代的差不多了,转身就要离开:“那行,我就先进去了。”
才推开阳台门出去,桑瓷瞥见走廊外立着的颀长身影后立马定住,慌里慌张地又折了回去。
“哎呦卧槽!你这一下子要把我的脑壳儿都撞碎啦!”
“嘘!别说话。”
贺慎的朋友最近迷上了个什么幻想未来的赛博朋克风,装修风格想往那方面靠、却最终搞了个四不像出来。于是果断地放飞自我,什么蓝的绿的红的紫的灯光和拍X战警一样乱闪,包厢里倒还好,走廊上的几百万的音响机会对着顾客的耳朵一秒不停地放炸弹。
“什么?我——听——不——见!”
贺慎知道她平日里不怎么来这种场合,以为桑瓷害羞,一边推着她的肩膀把人往外送,一边大声道:“什么不长眼的东西这么不懂事,还需要你花这个心思?放心honey!我马上就让朋友去调酒,保证让你带的那个男人一杯就倒,让你为所欲为!”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音响的爵士乐突然切成了《甜蜜蜜》。
然后三个人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在狭长的走廊里对上了视线。
贺慎吓得牙床都在颤抖:“我靠!他怎么在这里???”
裴忱漫不经心地卷起袖口:“我就是那个你保证能药倒、让她为所欲为的不长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