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厂干活干得脏脏的宝宝,洗得白白胖胖,软软和和。
差点就睡着了,白小茶拍了拍脸,还是跟老板叔叔玩捉迷藏不会睡着。
“爸爸,勺子。”他今天握了一天木勺,一口都没用木勺子干饭。
白清语帮他把勺子全洗了。
海胆炖蛋用原装的海胆壳,毛刺刺的,白清语想全部挖到碗里,白小茶图新鲜,一定要在壳里挖着吃。
“爸爸,宝宝不需要帮忙。”干饭宝宝根本不怕被刺,像比对型号一样,比着海胆选出了合适大小的勺子。
茶神生活在山里,吃海鲜比较少,白小茶舀了一勺嫩呼呼的蛋羹,使劲吹了吹,蛋羹像湖面一样被吹动。
一口吃到了滑滑的蛋羹和香香的海胆肉。
打工崽刚吃上晚饭。
资本家在书房办公。
贺任沅按灭电脑,抬眼一扫,就能看见正对自己的档案架上,有一部分文件袋被动过了。
早上他就收到了姑姑进他书房的自动短信,东西被动了倒也不奇怪。
目的是什么?
他打电话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姑姑,你动我档案袋干什么?”
贺映:“有小姑娘生了你的孩子找我做主,我总该来找找证据,看看跟她的说辞能不能对得上。”
贺任沅眼神不起波澜:“无稽之谈。”
贺映冷笑:“对,我开玩笑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一年前在欧洲怎么治疗的。”
贺任沅:“无效治疗。”
贺映:“可怜。”
话不投机,贺任沅挂断电话,摊开一个空白本子。
三年来他养成了每天记录行程的习惯,但这三天,不知是麻痹大意还是有意逃避,他没有记录在案。
姑姑今天提醒他了,不应该因为任何人改变习惯。
贺任沅提起笔。
一分钟后,他撂了笔。
呵,被保姆骑在头上的日子还要特意记录?
那跟亲笔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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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宝宝们=3=
以后的贺总:《婚后日记》《下厨笔记》《亲子时光》
第9章
管家定制工作服的效率很高,找来量体裁衣的师傅也是个老裁缝。
“每个季节各两款,一款正式些,有贵客的时候穿,一款日常些。”管家一本正经地跟老板汇报。
“嗯。”贺任沅心不在焉,他比较关心自己的早餐,茶叶蛋变成普通的茶叶。
两人都不觉得,工作服要请裁缝做而不是直接让员工报码数有什么不对。
管家把白清语安排的早餐目录拿出来给少爷过目:“您有异议吗?”
之前刘姐不敢问贺任沅的喜好,白清语来了倒好,周一到周五安排得明明白白,数量就是一份,而不是跟豪华自助餐似的,让贺任沅每日早上任选。
贺任沅冷淡道:“没有。”
他对吃什么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老裁缝来了,管家通知大家过来量尺寸。
春季乍暖还寒,白清语一直穿着他自制的蓝色长袖布衣,上世纪的款式,布料也是邻居们送的。以前很多人会在过节前买布料回家自己做衣服,后来工厂价压倒自制的性价比,很多人家柜子深处都有一打藏蓝的布料。
白清语平时穿的衣服,布料厚,边缘双层缝制,宽宽大大,看不出腰身。为了配合量尺寸,他干脆穿了睡衣下来。
睡衣很薄,面料柔软,是他特意给自己和白小茶花重金买的新式布料。
白清语踩缝纫机的时候发现,只要把自己裤脚和袖子削短一些,就能给白小茶多做一套夏季睡衣,高贵的茶神和茶神幼崽身高差距这么多。
所以,白清语的睡衣都有些短,袖子到肘弯下面一些,裤脚在小腿中部。
白皙的胳膊和匀称修长的小腿第一次裸露在外,像玉一样清润。
裁缝量了他的肩宽、臂长、胸围,软尺一落,束住腰肢,立刻多出了几寸余量。
贺任沅第一次发现白清语的腰原来这么细,劲头十足地噎人的时候,看不出这腰身被他一捏就断,这人是哪来的底气的?
老裁缝量着量着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转身一看贺少爷目光幽暗地凝视他,嘴里想喊给管家的高价顿时打了个七折。
贺任沅盯着裁缝给白清语量腿长,总觉得白清语转过身,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模样?
白清语早就发现贺任沅配合地吃完了今天的早餐,脾气变好很多的样子,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提出自己对别墅的新看法:“后院的狗窝能不能用来养鸡呢?”
“你一定没见过小小的芦丁鸡,它们很可爱,不爱叫,鸡屎也不多,铺个发酵垫分解,也不会臭。如果你允许我种菜,我还可以铲屎当肥料。”白清语双手交握,十分憧憬。
贺任沅有种赏花被鸟屎淋了的感觉,道:“不可能。”
白清语强调:“它会下蛋。”
鸡蛋小小的,跟鹌鹑蛋似的,白小茶可以一口一个,贺少爷一口两个也不错。
贺任沅:“我知道鸡会下蛋。”
白清语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养呢?”
贺任沅:“我还知道你会气人,我怎么不开除呢?”
白清语:“……”
他心想,姑姑果然说得没错,老板很爱开除人,自己已经在裁员的边缘试探了。
幸好他没给茶宝报幼儿园,不然岂不是会断供?据说城里人都很害怕断供两个字。
白清语之所以知道这个词,是因为他在网络上摸到了一个茶叶论坛,里面有很多共同爱好茶叶的人,茶神看见这么多人的喜爱十分欣慰,其中就有一个爱好者说他失业断供,房贷交不起,老婆跑了,孩子没钱上幼儿园,找不到工作只能回老家打理两亩茶园,现在低价售出头水春茶,保证品质,不求赚钱,只求能让孩子上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