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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带崽进城务工(34)

一个学生举着雨伞匆匆走过,他手里提着一个垃圾袋,里面是全家吃完早餐制造的垃圾,有牛奶盒,还有果皮纸张,妈妈让他带下楼扔掉,可是出门并没有看见垃圾桶。

下雨天他一手撑伞,一手提着垃圾袋已经有些烦了,看见一个绿色崭新垃圾桶,眼睛一亮,忙抛进去。

咚。

白清语一怔,上前拎出来,他发现垃圾桶的缺点了。

白小茶觉得好好笑:“爸爸,我的窝变成垃圾桶了!”

白清语:“是噢。”

贺任沅目睹了这倒霉一幕,又看见强装乐观的父子俩,心脏好像要被揉碎了。

如果这是白清语的苦肉计的话,他成功得不能再成功。

贺任沅正要叫人,突然,一辆奔驰停在公交站边。

车上下来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气质像体育生,笑容满面:“清语,我是江礼帛的朋友,我来接你。”

江礼帛跟他描述是一个带崽的爸爸,那崽特别可爱,不用照片就能认出来。

“你的行李呢?我搬到车上。”

白清语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这个。”

青年看见垃圾桶愣了一秒,随后打开车后盖,力气很大地将垃圾桶扛起来,桶口朝内放置,后备箱空间有限,车盖子只能合不上了。

“快上车吧。”

白清语抱着小崽子上车。

青年调高了空调的温度,道:“对不起,来迟了,我们大概二十分钟到,来,喝热水。”

白清语接过来:“您太客气了。”

白小茶:“谢谢叔叔。”

青年往后瞧了一眼白小茶,眼里闪烁期待:“不谢,叔叔的幸福就靠你了小朋友。”

白清语有些疑惑,啊?这有什么关联吗?

奔驰发动,驶入大雨中。

白小茶趴在玻璃上,突然指着外面道:“是老板叔叔的车。”

青年嘴角一扬,隐隐有炫耀之意:“啊,这么明显吗,这辆的确是江教授的车。”

白小茶被带走了注意力,噢,他有新的老板叔叔了。

大雨天,公交站人也少,白清语离开之后,就再也没人过来。

贺任沅静立半晌,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似乎乍然失去了什么,心脏空荡荡的一片,但很快被冰冷的雨水浸透浸满。

很好,那人他认识,小富二代,品行端正,大抵交往的挚友也不会骗人去东南亚。白清语一点也不笨,知道投靠同乡飞黄腾达。

那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

贺某尚且不知他老婆孩子继续去当保姆。

第15章

淋了雨的茶神,在车里茶香四溢。

白清语尚能控制自己,幼崽就无知无觉了,需要爸爸施法加以控制。

白小茶能闻到爸爸的些微气息,脸蛋靠在白清语胸前,哪壶不开提哪壶,“好香啊爸爸。”

开车的青年道:“车载绿茶香水,挺好闻的吧,我送江教授的。对了,我叫徐诏,诏书的诏。”

白清语微一挑眉,他想到了,他也可以弄个绿茶香囊在身上,以后淋雨就不会露馅了。

车里的暖风几乎将白小茶短短的头发烘干,又变得柔软蓬松。

二十分钟后,白清语抵达一老小区,因为下雨,老太太今天没把母鸡放出来,关在屋里面,花圃空荡荡的。

徐诏率先下车,从副驾拿了把伞撑开,这才打开车后座,给父子俩撑伞。

白清语一下车,回头发现座位上被他的湿衣服弄湿了,“抱歉。”

“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徐诏熟门熟路地掏出钥匙打开一楼的栅栏防盗门,等白清语进去后,折返回后备箱,收了伞,单手就把垃圾桶拖下车,抬上几级台阶,“我就送到这儿了,这会儿伯父伯母应该在屋里看早间新闻,你敲门就行。”

白清语:“你不进来坐坐吗?”

徐诏笑了下,道:“等啥时候伯母不养母鸡了,我才能进去。”

白清语以为徐诏跟贺任沅一样有洁癖,不跟母鸡共处一室,理解地点点头:“那你开车慢点。”

白清语关上门,把白小茶放下地。

老太太听见动静出来,在客厅里看见落汤鸡一样的父子俩,“哎哟”一声,“快去换衣服,这间房我收拾了,你看看行不行。”

白小茶贴着爸爸脚跟站:“爷爷奶奶好。”

老头子慢一步出来,他上回不在家,江礼帛雇的保姆他没看见,听说是带着个孩子,是什么“国家统一指定孙子”,这臭小子安什么心他还能不知道?

别人家的就是别人家的……老头抬了一下老花镜,隔着镜片看见一个乖巧的小崽子,呃……变成自家的也不错。

“快换衣服,别感冒了,吃早饭了没?”

白小茶礼貌回答:“爷爷,吃过了,吃了包子。”

白清语带白小茶进保姆的卧室,把小推车也拉进屋里。这套房子是二十年前的单位分房,三室两厅,客卧都不大,连贺任沅别墅客卧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一张一米五的床,加上一排衣柜,墙角再放个大垃圾桶,就不剩什么空间了。

阴雨天,窗户外面有绿化树,导致一楼采光稍暗,但白小茶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在户外晒太阳。

……

贺任沅一身湿透地回到家,难得显现出些颓丧。

这种状态,管家只在贺任沅掉崖醒来后看见过,不过那时贺任沅还余着一股狠劲报复律所合伙人,把经营的律所直接拆得灰都不剩。

那是贺任沅三年的心血,靠一桩桩不眠不寐的官司打响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