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乖”夫郎(147)
魏景行未置可否,望着前方人声喧嚣灯火通明之处,道:“夜市到了。”
刘树大喜,“师娘你说的那些我要通通尝一遍。”
一旁的庄仁泽凉凉道:”吃吧吃吧,不过吃之前先给我三两银钱。”
刘树惊诧,“你也没带盘缠?”
魏景行也以为他没银钱,拿出荷包掏了一角碎银。
哪想庄仁泽接过后大手一挥,“吃吧,尽情吃吧,这三两银钱就是你两的诊费了。”
“我们又没生病······”刘树嘟囔。
庄仁泽理直气壮道:“现在没生病不代表明日不生病,我这是未雨绸缪!”
认识又不是一年两年,魏景行瞬间猜到他心思,直接抬脚踹人屁股上,“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吃坏肚子。”
他头次来州城,吃了那个鱼脯都没事儿呢!
没想到被揭穿,庄仁泽神色讪讪,摸着鼻子道:“我这不是没注意么!”
哼~魏景行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夜晚的清风已经带上凉意,夜市却是一片火热。
短打赤膊的商贩高声吆喝,锦衣华服的公子们成群结伙,着青衿的少年们更是举杯高歌。
“真热闹啊!”刘树赞叹。
见不得他土包子样儿,庄仁泽将一个包子塞他嘴里,“吃你的吧!”
三人从夜市出来回客栈时,街上已是夜深人静。
好在客栈知晓有客人还未归来,留了小二在大堂等候。
庄仁泽打着哈欠,“明儿要是起不来,记得找我。”
魏景行连个眼风都未给,直接上楼进自己房间。
庄仁泽不忿,“你说他这什么态度?”他还不是好心!
“师娘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树笑着推开客房门,回头对小二道:“来两桶热水,一桶给魏公子一桶送我们这儿来。”
两人洗漱的功夫,庄仁泽又开始编排,“你还真是势利眼,住在我的房子,单给魏景行叫一桶热水。”
“挂我师父账上了,我没带银钱。”
见刘树搪塞自己,庄仁泽计上心头。
*
贡院门口,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秋闱结束,眼看贡院开门,各家小厮书童挤在门前等待迎接自家公子/少爷/老爷。
魏景行、庄仁泽、刘树亦如是,只是,三人心情大不相同。
魏景行期待之余很是感慨:梁州,只怕真是要出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了!
庄仁泽却是嘟嘟囔囔埋怨刘树,“没志气”,“胆小如鼠”,“畏畏缩缩成不了大事”······
刘树盯着贡院大门,无声念叨:快点开快点开······
徐钰提着考篮随着人流往大门处走,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同科,庆幸他自己身体好。
考试期间,晕倒被衙役抬走的学子不在少数,大部分人吊着一口气撑到考试结束。
别看现在还能走动,只怕出了大门见到家人,一步都挪不了。
“少爷”
“公子”
······
果不其然,随着大门打开,尖叫声此起彼伏,维持秩序的衙役差点顶不住。
“往后往后······”
“靠后等靠后等······”
看着自家公子/少爷脚步虚浮双目无神,头发乱糟糟,好些小厮书童差点哭出来。
刘树在人群中又蹦又跳,“师父这里······”
徐钰早看见了,只是,大家都脚步虚浮,他要挤过去保准挤倒人发生踩踏事件,只能耐着性子随着大部队一步一步往外挪。
倒是魏景行,见他姿态闲逸眼神清正,笑道:“武艺没白练。”
恰好徐钰走过来,闻言道:“回去得给魏叔叔补份拜师礼!”
魏景行能来,他自是高兴,顾不得衣服脏,拉着人手道:“走,我们回客栈。”
魏景行笑着回望,“好回客栈。”
两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却有煞风景的声儿传来。
“哎呀,哎呀呀,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些。”庄仁泽抬手捂眼睛,摇头晃脑怪叫。
见他手指缝大的能插秧,刘树坏笑道:“庄公子,没捂严实,我帮你。”
被拆台,庄仁泽当然要算账了,追着人打。
刘树凑过来夺过徐钰手中的考篮,告状道:“师父,庄公子忽悠我买好多东西挂你账上,我没上当。”
庄仁泽神色大变,拉着人往外挤,“你污蔑人,证据呢,拿出你的证据。”
“有师娘给我作证呢!”刘树理直气壮。
“你······有本事今晚你别进我屋子。”庄仁泽气结。
“不进就不进。”刘树向远处等着拉客的车夫招手,不理会庄仁泽,回头喊道:“师父有车。”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刘树率先跳下车给车夫结钱,还额外多给了五文。
庄仁泽瞪大眼睛,“你不是说你没带银钱么!”
“几十文铜板,哪算得了银钱。”刘树拍拍衣袖,抬手扶人,“师父,你慢点,我跟小二交代了,这会儿估计热水已经送到客房,上去就洗漱。”
那姿态,比衙内跟前的狗腿子还狗腿子,庄仁泽很是不齿。
待徐钰魏景行相携进客栈,他一把拉住刘树,咬牙切齿道:“今晚别想进我屋。”
刘树摇头,“我不稀罕!”
嘿嘿,师父都从贡院出来,哪舍得师娘独守空房哦,他现在就上楼帮师娘收拾行李,待师娘搬去师父客房,那间屋子可不就是他的了么!
见他屁颠屁颠跑前跑后张罗,庄仁泽嗤笑,晚上有你求我的时候!
可惜,吃完饭,还不到午时,徐钰就拉着魏景行回房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