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乖”夫郎(53)
被周围人家的少年拉出顾家院子时,怒气冲昏头脑,还叫嚣着要顾家、顾长风好看。
甩脱拉架人的手,刘树气得都忘了去外家告状,骂骂咧咧回来,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要找徐钰帮忙出主意给顾家点颜色瞧瞧。
见刘树捏着筷子咬牙发狠,徐钰丢开鸡骨头道:“这事我能帮你什么忙,你找你舅比找我强吧!”
温子书、魏良虽未开口,但神色无一不是认同。
只有魏景行,兴致盎然擦着手指,好似那不是骨肉之物,而是金玉所铸。
刘树着急道:“找我舅没用,我又不是找你帮我撑腰找回场子,我是想······”
“想什么?”
徐钰捂着嘴巴,还以为他不自觉问出口,结果,清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想与何清成亲,让我哥哥帮你促成这门亲事?”
魏景行淡淡道。
刘树连连点头,捧臭脚道:“景行你真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魏景行撇嘴摇头,不等他开口,温子书笑道:“婚姻大事需得父母做主,小树,你该回家找你爹娘商量。”
刘树泄气,瞬间蔫吧,喃喃道:“我爹娘肯定想不出办法,阿钰这么聪明······”
“得了,我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做主给你定亲吧,再说那是顾家何家之事,我要胡来搞砸我大哥的亲事,我的腿还要不要了?”徐钰起身,拽着刘树往屋外走。
“你还是回去跟叔和婶子商议吧。”
未免刘树乱跑,加之天色已晚,魏良专门送人回家。
温子书收拾餐桌时,警告道:“阿钰,你和景行别乱来,现在你们年级大了也该懂事,童言无忌稚子无知已经行不通,若是乱来······”
话虽未完,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徐钰举掌发誓,“我一定不胡来。”
是夜,月明稀星,鸟鹊歇息,虫儿却是在花圃中、廊檐下窃窃私语。
屋内一室黑暗,徐钰头枕双手,被子中的腿翘着抖到飞起。
魏景行挥手过去,低低道:“热气全跑了。”
五月的天,淮南虽已经热起来,但那是正午,晚间却是凉意渗骨。
徐钰翘腿搭起的帐篷坍塌,他收手翻滚过去,将魏景行抱怀里,道:“冷啊,哥哥帮你捂捂。”
魏景行没像往日般缩在他怀里睡觉,而是一反常态推拒。
未免引得东间长辈过来,徐钰只得松手。
魏景行嫌弃道:“今天晚上要再踢我,你以后就睡地上吧。”
睡着后踢踢踏踏像练武一样的徐钰心虚,往外挪了挪,拉开两人的间距,道:“你说,张元宝是怎么知道何清的,他几乎都没出过村,名声怎么就传到隔壁三水镇了?”
借着夜色遮掩,魏景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他也很好奇,怎这张元宝现在就要何清做妾。
前世虽也有这出,不过彼时,何清已经与顾长风完婚,且育有一子,顾家不知从何处听闻张元宝花重金找好生养的哥儿做妾,就将何清转手卖予张家。
可现在,听刘树意思,那张元宝已是知晓何清且指名道姓要人,这······“爹不准你胡来。”
徐钰被气笑,伸手过去挠他痒痒,“到底是你胡来还是我胡来?嗯······”
魏景行突然掀被子坐起身,恼怒道:“你自己睡一被窝。”
徐钰:·······看着抹黑抓床头柜子的人傻眼,以往两人晚上打闹,魏景行肯定会反击,即便“败”得惨不忍睹,今晚这是怎么了?
“你······”话才出口,就听到一声吸气。
魏景行抱着被夹痛的手指,心里突然酸涩又憋屈,久久没见那人过来,转头大声道:“都怪你都怪你,不睡觉想东想西······”
越说他越气弱,心中怒意却是没消减,只紧紧抱着又麻又痛的手指默默流泪。
看着缩成一团啜泣的人,徐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一贯都是有错的必是自己,爬过去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闹你,要分开你盖那个被子,哥哥重新找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手指都痛死了。”
魏景行怨气冲天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人声,“景行别闹了,好好睡觉。”
他哪有闹,哪里就是他的错了,明明是徐钰······听着门外父亲的斥责,魏景行更委屈了,负气地躺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动静之大,听床咚咚作响便知。
“魏叔叔,是我闹景行,我们这就睡。”徐钰一边高声解释一边掏捂在被子中的人,可惜,魏景行不让。
未免引得魏叔叔进来查看,他只得放弃,打开柜几拉出一床被子,并非新的。
温叔叔本就准备了两床,只是此前他俩挤在一个被窝,没怎么用过。
将被子铺在隆起的被子旁边,徐钰挠了挠头,摸着被子的隆起。
本意是安慰人,可魏景行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心中又窝了一团邪火,再一想到自己被父亲误会,“刷”一下扯下被子,捉住那只手张嘴就咬上去。
徐钰没躲没叫,反倒用左手摸魏景行毛茸茸的脑袋,悠闲地就像给炸毛的橘猫顺毛。
魏景行虽没使多大力,但也咬得不轻,估摸着留下了牙印,可这人愣是没任何反应,倒衬得他无理取闹气急败坏。
“呸呸呸,”转头吐了几下,魏景行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到肩膀处,闭眼睡觉。
看着他这一通闹,徐钰被逗笑,不过未免自家小孩恼羞成怒,只能硬生生憋着。
忍着笑,还要拽自己的被子,徐钰憋得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