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别人媳妇不礼貌,但是,真香(178)+番外
“抄作业?他哪儿来的作业?谁敢给桑托布置作业?”
闵公公小心翼翼地把钱春花和那篇《太上感应篇》的事情说了。
皇帝牙齿咬得咯咯响,恨恨骂了一声蠢货。
于是,连钱春花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皇帝认识……
“那他什么时候能抄完?”皇帝按捺着不悦问。
闵公公答:“应该还有两天。”
一共十二万七千多字呢,还不包括中间有些写废了的。
桑托第一次帮闺女做事,自然是要精益求精,一个笔画没写对都要重新来过,工作量岂止翻番?!
再有两天能够抄完,都是夜以继日赶工的结果了。
皇帝咬了咬牙道:“行吧,那朕就再等他两天。”
不等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跑到桑托面前去说“嗨,哥们,我早就派人监视你了,你一进京我就知道了”,那也不行啊。
总算又等了两天,想着桑托应该抄完了吧,结果那人又跑公主府门口去站岗了。
在那儿痴痴地望眼欲穿,等着公主出来与他偶遇呢。
皇帝忍无可忍,一茶盏掼到地上:“该死!”
这该死的恋爱脑,统统都该去死!
今日,大邺朝永昌21年5月12日,距离皇帝生辰还有5天。
入夜下起了大雨,清河公主听着雨声,坐在明亮的寝殿内翻看着一摞从外面送进来的纸张。
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很用心,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个字都极其工整。
笔划锋锐有力,透着股力透纸背的桀骜,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清河公主放下了纸张,纤细白皙的手从墨黑的字迹上面轻轻拂过,想起了六年前的事。
草原上很重视盂兰盆节,每当那个时候就会举行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其中一样便是围猎。
她为了勾引桑托,故意引狼群围攻自己,故意引桑托来救。
桑托受了伤,他们俩避去了一处山洞。
同样也是这样的大雨,那晚她们……
那傻小子始终认为是他强迫了自己,却不知道那不是一场意外,是自己刻意而为。
高明的猎人总是把自己伪装成猎物。
引着桑托上了当,做了自己返回家乡的跳板。
时至如今,那人都还不知道当日的真相。
清河公主侧头看了看旁边举着小手睡得憨甜的女儿,低下头去拿鼻尖蹭了蹭她柔嫩的脸颊。
现在的生活是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她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现在的宁静和美好。
“桑托,别怪我心狠。”
桑托就站在公主府门外,包围他的是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雨水。
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双眼睛巴巴地盯着公主府的那道门,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卷卷的头发与发丝被雨水淋湿,贴在他脸颊上,整个人都快要轻轻的碎了。
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内里透出一线光亮来。
是清河公主。
她穿一身雪白的衣裙,罩着披风,打着一把十二骨的油纸伞,秀发半挽,一副家居的闲适模样,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台阶上看着他。
门廊下挂着的灯笼撒下柔柔的光晕,仿佛给她镶了一层朦胧的毛边。
“桑托。”
清河公主声音很轻,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梦境。
桑托眼睛刷地亮起:“公主!”
冲上前,忘形地一把将清河公主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感受着怀里失而复得的温度和柔软,一时情难自禁,偏过头去寻她的唇。
“公主,公主……”
清河公主语调清冷,“二王子,还想再强迫我一回吗?”
桑托的动作僵住,满腔热情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缓缓地放开怀中的人,小心翼翼朝她看了过去。
看到她清冷的脸和波澜不惊的眼眸,一颗心沉沉地沉入了谷底。
他千里迢迢奔赴她而来,却得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清河公主心里没有他,只有她自己的家乡和故土。
尽管为他生了女儿,那又如何?她不要他。
“你……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桑托问道。
清河公主的话扎心得不止一点半点:“挺好的。”
“你也看到了,没有你们,我过得很好,我都胖了一点。”
清河公主道:“你回去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不该纠缠不清。”
桑托眼底有着执拗的疯狂:“你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给你铐上铐子,锁上锁链,让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永远离不开我!你别逼我那样做!”
清河公主垂了垂眼眸:“随便你。只要你觉得好过,我的感受不重要。”
她话语里的不在意似乎一记重锤,重重砸向桑托。
他受不住,颓然松开手,“你知道的,我永远不可能那么对待你。”
清河公主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受不住扑面而来的雨丝,她眨了眨眼睛,又垂下了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桑托声音艰涩:“你先走,我看着你进去,你身子弱别淋雨。”
清河公主嗯了一声,没有丝毫迟疑,答应了就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在朱红的门里,门关上,再也看不见。
天地间雨声淅淅沥沥,冲散去了她身上的香味,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
厚重的朱门隔绝了视线,所以桑托不知道,隔着一扇门,他站了多久,清河公主就站了多久。
同一个雨夜里,桑托失魂落魄,而鞠月则带着楼奕,杀气腾腾直杀第一学院,把睡得正香的钱春花从床上给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