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考状元(138)
所以真正喜欢吟诗作对,也真正有这方面才华的人少。
再一个就是,平时吟诗作对讲究的是直抒胸臆,随心而发,大魏朝的试帖诗就不行。
大魏朝的试贴诗整得就跟八股文一样,你不经常练习,你就算是会作诗,也不一定能写好试帖诗。
管云长目光在韩时遇,岑长白和张青元三人脸上转了转,最后落在韩时遇身上,抚须笑道:“今年岭南省出了好几位青年才俊,此等盛事,尔等可不能不参与,特别是韩解元,不仅写得一手锦绣文章,试帖诗也是华章溢彩,今番可要好好发挥,莫要让老夫失望哪。”
韩时遇被主考官亲自点名,夸赞锦绣文章,瞬间就惹来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就是岑长白和张青元心知得到管云长的欣赏并非好事,此时也忍不住心声嫉妒。
不论管云长是什么派系,他也是进士出身,在学问上,他们无人能小瞧他。
他的认可也很有分量。
韩时遇忙起身拱手:“大人谬赞,学生惶恐。大人有命,学生自当尽力,只是学生在吟诗作赋上并无太大的天赋,只怕届时要令大人失望。”
管云长前脚才夸他华章溢彩,后脚韩时遇就说自己没有天赋,这不是拆台打脸吗?
管云长对不识趣的韩时遇心里生出了几分恼意,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尽管放心写,本官相信你。”
韩时遇还能说什么?
拱拱手开始构思诗作,他虽然没有想要攀附管云长的意思,这种场合却也不能太过露怯。
不说要挣个头名,但决不能垫底。
岑长白见状目光不由得一闪,之前败了一城,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城。
这点上岑长白还是很有自信的。
张青元见韩时遇和岑长白都认真起来,自然也收敛神色认真起来。
就跟岑长白所想一般,好歹他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之前败了一城,现在总能还要败一次吧?那岂能甘心?
青年人的意气,不过如此。
大约过了一炷香,韩时遇终于在脑子里完成了一首诗,他走到已经准备好笔墨案桌前,提笔便写,没一会儿洁白的宣纸上便出现一手端正的馆阁体。
管云长和梁声站在一旁看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馆阁体的确是科举必须要练习的字体,但馆阁体太过方正没有特色,也最被人瞧不起,但凡有些条件的,都会另外练习一种字体。
今日这种场合,大家都是能不用馆阁体就不用馆阁体,没想到韩时遇居然还是写的馆阁体,让人一看就看出他的底蕴不足。
管云长心里暗暗嫌弃,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底蕴不足才好啊,底蕴不足,他稍微拉拢,对方就会上钩。
再去看韩时遇的事,典雅雍容倒是不错,只到底还是缺乏了一种灵气,跟他的试帖诗相比远远不如,自然也更比不上岑长白和张青元,不过与其他人相比,也算是可以了。
管云长还是比较满意的,好歹韩时遇没让他太过丢脸,笑着对韩时遇道:“本官观韩解元的文章精辟入里,倒是有几分火候了,明年春若是进京赶考,可到本官府中一坐。”
这是向韩时遇释放拉拢的信息呢。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韩时遇,文玉涛目光里带着担忧。
韩时遇倒是从容得很,仿佛没有听出来管云长话里之意一般:“谢大人夸奖。”
对于去管家拜访之事却是只字不提。
管云长瞬间坏了兴致,没多久就走了。
管云长走后梁声也勉励了大家几句,便也走了,鹿鸣宴也很快就散了。
临走前,岑长白特意从韩时遇身前经过,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骨气。”
说完扬长而去。
张青元看着岑长白的背影摇摇头:“这人真是太傲了。”
又看向韩时遇:“韩兄拒绝了管大人的好意,心里不后悔?”
韩时遇抬眸:“张兄遗憾?”
张青元轻笑一声,“不过,你今日拒绝了管大人的招揽,仔细日后你上京赶考,他报复你。”
文玉涛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多了忧虑。
韩时遇倒是不惧:“无妨。”
“行吧。”张青元问:“对了,你明年春的会试你会参加吗?”
听管云长话里的意思,韩时遇的文章火候够了,是可以参加会试试试水的。
韩时遇摇头:“还没有确定。”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青元问。
韩时遇道:“应该会先去府学读书吧。”
张青元想了想:“府学的教授都是进士出身,他们最是了解我们的火候是否可以参加会试,确实应该先进府学学习学习。”
如今才是九月份,就算岭南省离京城远,日夜赶路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过了年再出发也是够的。
张青元告诉了韩时遇自己所住的客栈,而后便分开了。
韩时遇和文玉涛回到客栈中,文玉涛才叹息的跟韩时遇说:“你今天还是太莽撞了,不该当着众人的面给管云长难堪的。”
韩时遇却不以为然:“若不然呢?果真答应他,拜他为师,然后借着他的势得中状元入朝为官?是不是还要休妻娶他嫁庶女?”
“胡说八道!”文玉涛听得脸色一变:“你若敢辜负秀清,老夫定不饶你!”
韩时遇笑道:“岳父忘记了,秀清可是学生的爱妻,为了她,学生苦研作诗,才有今日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