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考状元(182)
“接到了。”韩时遇笑道:“等家里修整好了,便定下日子,请你们过府一聚。”
“那感情好。”汤翰林看了一眼他眼底的青黑,撞撞他的肩,调笑道:“这有媳妇的日子就是不一样吧?不过你也悠着点,别纵得太过了。”
韩时遇无奈:“我说是被小孩子吵的,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汤翰林揶揄。
韩时遇叹息,实话都没人相信。
汤翰林倒是讶异了:“不会吧?你真是被小孩子吵着了?没给孩子请乳母吗?”
韩时遇失笑:“我们只是小户人家,哪里用得着请乳母?孩子都是自己带的。”
“所以,晚上也是你们夫妻带着孩子睡呢?”汤翰林感觉不可思议。
“可不是吗?”韩时遇叹息,又忍不住笑:“我家那小子,真真是只猴子,晚上睡觉都不知道干啥去,拳打脚踢的,扰得我都没睡好。”
汤翰林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乐在其中呢。
汤翰林就不明白;“每日这般你岂不是连上衙都没精神?不能请个嬷嬷来照顾?”
况且中间夹个孩子,晚上夫妻俩想做点什么又怎么办?
“倒也不至于。过几日习惯了就好。”韩时遇摇摇头,笑道:“更何况,自己的孩子还是得自己带才好,虽然辛苦一些,但亲子关系也会更为融洽,孩子也更有安全感,更容易养成乐观开朗的性格。”
汤翰林不懂,这跟亲子关系融洽有什么关系?难道不带着孩子睡孩子就不亲爹娘啦?
韩时遇也没想着说服他,两人寒暄过后各自回来值房。
韩时遇回到值房,免不了又被唐梁二人取笑一番,实在是他眼底的黑眼圈太过明显了。
未几整个翰林院都知晓了,就连裴先英路上遇到他也打趣他。
韩时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在翰林院闻名。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糗事竟被裴先英曝到嘉定帝面前去了。
裴先英今日跟皇帝议完事后,忽地说起了笑话:“咱们那位新科状元哪,竟还是慈父,昨晚带着孩子睡觉,竟被孩子闹腾得一整晚都没睡好,弄得眼底青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甚坏事去了呢。”
嘉定帝早就已经将韩时遇给抛到了脑后,闻言便道:“哦,他还带孩子睡觉?”
“可不是?”裴先英笑道;“不过臣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乐在其中。”
周重观冷哼一声:“抱孙不抱子,这般婆婆妈妈,还得多加锻炼,方才堪用。”
萧祁祯忽地出声:“刑部近日接手数件大案,俱颇为棘手,人手便有些不足,不若便让今科三甲到刑部行走,协助调查?”
萧祁钰看了萧祁祯一眼,唇边始终含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是掠过一抹深意。
皇帝抬眸看了一眼,重又看向周重观:“周爱卿以为如何?”
周重观道:“三甲入翰林任职同时,到各部行走观政的先例并非没有,只榜眼以及探花此前请假数月回乡祭祖,至今入职翰林院恐不足两月,只怕连翰林院的日常工作都尚未熟悉,如若此时便派他们去各部行走,倒是本末倒置了。”
裴先英道:“韩常贤因家在岭南,路途太过遥远,朝廷并未批假归乡祭祖,因此早早入职,至今已三月又半。臣观其做事稳妥,早已适应翰林院工作,倒是可以到刑部行走观政。”
庞宽笑呵呵的反对:“臣以为此事不妥。朝廷虽有三甲进翰林院入职,又到各部行走观政的先例,但那是在各部人手稀缺,且三甲入职俱已满一年的情况下方才进行,韩常贤如今不过是入职三个月,此时令他到刑部行走观政,不合规矩。且方才周大人也说了,韩常贤年轻浮躁,还需多加磨炼才能堪用。”
打磨嘛,一年是打磨,十年也是打磨,什么时候堪用,还不是上面一句话?
萧祁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刑部缺人又当如何?”
刑部缺人,只是暂时缺人,所以调韩时遇去行走观政正合适,因为他的正职依旧是翰林院修撰,刑部那边只是行走,协助破案,并非真的入职刑部。
当然,如若韩时遇在刑部做得好,三年后刑部便可以向翰林院要人,如若韩时遇愿意,他就可以入职刑部。
萧祁钰笑道:“既是缺人,便选调一些英才过去便是了。”
萧祁祯道:“一一个萝卜一个坑,刑部已然满员,难道是要破坏朝廷的规矩继续往里塞人?”
那肯定是不行的。
除非自己私带人手,朝廷的位置都是固定的。
但很明显,萧祁祯是想拉拢韩时遇。
萧祁钰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便道:“既是如此,不若便让三甲以及翰林院里已满三年,且未曾到各部行走观政的翰林官员到各部观政?”
裴先英道:“翰林院满三年便可申请到各部观政,既未申请,便是觉得自己尚需打磨,倒也不可强求,且翰林院也有自己的差事,如若将人都给调走了,这差事又找谁来做呢?倒不如便让三甲试炼吧。”
皇帝允了,当下韩时遇到刑部行走观政,榜眼曹辛到礼部行走观政,探花温逸凡则到户部。
几位出来,萧祁祯神情淡漠,朝萧祁钰,周重观等人拱手,“刑部尚有要事,孤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