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51)
裴屹分她一个眼风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那颗枯树上,幽幽道:“你见过几个男人?”
许酥:“......”
她有些窘迫的低下头,裴屹这才侧过脸来看她,“没人说过只有女子才好甜食,你这是惯有思维,这世上既有甜味,那就人人都吃得,不管男女。”
许酥脸上一愣,却也很快的低笑了几声,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论调,“殿下所言极是,既是世上有的,那就人人都用得,不论男女。”
她轻笑一声,继续追问:“呐,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殿下这吃糖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就连喝茶水都要备着糖,似阿柳这般的贴身奴才怕是五个兜里,四个都给裴屹装着糖。
裴屹的眼眸锁着许酥的那张脸,笑意盈盈,娇柔妩媚,倒是看不出来玄夜所说的她面对太子时那副厌恶恶心的神情来。
她的步摇被风吹得轻晃,眼里都是灵动的光采,那是裴屹在红楼里从未见到过的神态。
不,不止红楼。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睛能够这样的纯粹和清澈,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摊开的白纸,几乎不用深究,她眼里的情绪都能叫他一览无余。
这是她的特长吗?
她是厌恶太子的。
听耳楼查来的消息也表明,她确实没有背后主使,她就是纯粹的想要嫁给他。
裴屹收回了思绪,对面的琼珠已经将门打开,对着许酥招手。
他指尖轻点着桌面,有些漫不经心,“过吗?本王觉得还不够甜。”
他不再多言,朝着她的屋内走去,翠玉已经生好了炭火,只等开门一齐拿进去。
许酥的屋里很简单,一张棕色韵调的古架床外面罩了纱幔,帘钩边上吊了一串蓝边银铃,书案算不得很长,梳妆台也是勉勉强强能放下。
裴屹进了屋内就停在了桌边,嗤笑一声,“你的府上?”
“瞧着像是别人的府上,你只是来搭住几日的。”他语调阴阳怪气。
许酥挑了挑眉,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小宝箱,宝贝一样的抱着,谁都不许碰。
她笑着去了裴屹身边坐下,让翠玉和琼珠替她把那些衣物都收捡好。
“可不是搭住几日,现在我在宁远王府长住呢。”她朝裴屹眨眨眼,又格外的小心翼翼将她的小宝箱打开,对裴屹招了招手。
裴屹有些无言的看着她,回她一句:“你倒是愈发的没皮没脸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酥打开宝箱,里头零零碎碎的东西很多,看着也是杂乱无章。
“看,这些都是我幼年在佛山上无聊时,住持给我做的小玩意,还有一些是我亲手做的呢。”
她拿出一个小风车,指尖轻轻拨着扇叶,风车便转了几圈,上头散了鎏金粉,一闪一闪的,确实很好看。
“这个风车、还有珠花,都是主持给我做的。”
她一股脑的将东西放在了裴屹的面前,像是哄孩子一般,“你无聊的话就随便看看,我父母的牌位还在祠堂那处,我想亲自去拜拜再带回王府里去。”
她轻笑一声,心情看起来特别好,“殿下也要拜的,不过后院祠堂的路实在难走,天气又冷,你还是回王府了再好好的拜。”
他拜?
太后的牌位他见了都不拜。
看着怀里的小宝箱,他随意的拨弄着边扣的小锁,一眼却瞥见了下面的信。
第43章 “皇上圣明”
皇帝起床时已经到了晌午,小太监跪了一地,他脸上也带着未消的怒气。
“狗奴才,狗奴才,一群狗奴才!”他拿起边上的东西就摔。
西部供奉的青花玉鼎百年间才出这么一个,何其珍贵。
皇帝看也不看抬手就摔,瓷片翻飞,割伤了宫人,血流了一地,他冷冷的看上一眼,“会流血是吧,那你给朕多流点。”
“来人,来人!”
皇后披着坎肩匆匆来迟,明明是她的昭阳殿,可皇后却是来的比侍卫还要晚的。
她大步走了过去,一手拍在皇帝的脊背上,娇软绵绵,“皇上~如何生这样大的气?”
皇后抬眼一瞥,昭阳殿的侍从拉着那个流血的小太监就往外拖,皇后自己则是腻在皇帝的怀里,“气大伤身,皇上龙体何等贵重,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嘛。”
皇帝见这皇后来了倒是收回了一些理智,鼻尖是皇后身上的幽香,摸着她的冰凉的肌肤,他问一句:“你去了何处?为何朕醒来却不见你的身影?”
皇后趴在皇帝的肩头,“还不是你,弄得人家好疼,只好去泡泡澡了。”
皇帝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他才醒来就听见后宫死了贵人的事,加上没去上早朝,内宦在他耳边说道几句,人就暴躁了起来。
“那个死了的贵人,你如何处理了?”皇帝推开皇后,眼里带着审视。
“臣妾已经通知了她的母家,只她母亲进宫瞧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臣妾就让她快些入土为安了。”
皇帝半眯着眼睛,“没说什么?”
他记得没错,这贵人是独女,怎么会没说什么?
呵,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皇后不敢说给他听吧。
“来人,把李氏一家给朕抄了。”
皇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帝,李氏就是那贵人的母族,皇帝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佯装害怕,身体瑟缩了一下,叫皇帝瞧见,又怯生生的问一句:“皇上,哪个李氏?”
皇帝一把捏上皇后的下巴尖,重重地掐着,“哪个?自然是那个贱人的李,皇后心善,不肯说他们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正巧,朕也没兴趣听,不如抄家,也算丰荣了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