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76)
“你总算是来了,朕还当你王府的马也瘸了腿跑也跑不快呢。”皇帝讥他。
裴屹看着许酥赤红的腕间,脸色阴沉,“父皇这是何意?”
“何意?”他提高了音量,整个人坐在龙椅上也没副坐相,歪歪扭扭的,嘴里还嚼着宫婢剥好的锦橘。
“这贱人推了朕,伤了朕的腿。”他笑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朕向你要了她,亲自教教她这皇宫的规矩。”
苏怀远闻言看了一眼浑身戾气的裴屹,拍了拍苏芸的肩,“皇上,一切都是臣这不懂事的女儿引出来的祸事,还请皇上看在臣的面子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皇帝居高临下的睨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朕、已经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给你分了个轻松的职务,如今朕看上你的女儿,是你们苏家的福气,她怎么做的,你教女无方,你该当何罪!?”
轻松的职务?
苏怀远嗤笑一声,今日一场闹剧,真叫他看清了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寒冬腊月,暑气难消,他一年四季宿在大理寺卿,听着打更人的锣鼓声入睡。
他自问无愧天地,无愧于心。
皇帝依旧不知悔改,他指着,“朕今日就明说,这几个,朕全都要了。”
裴屹低低笑了几声,抽出软剑不知怎得就架在在了皇帝的脖颈之上,“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啊......”
皇帝吓得腿软,禁卫军和御林军蜂拥进来,被程远拿着虎符斥退,下了封口令。
皇帝傻了眼,他的虎符......
第64章 “儿臣不当皇帝”
养心殿的高炉里燃着檀香,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裴屹一双眼眸里噙着薄凉,程远依旧跪在地上,对着裴屹磕头:“殿下三思。”
苏怀远也抿着唇,捏紧了拳头有些紧张的看着裴屹。
裴屹视线往下一扫,笑了一声,警告皇帝:“安分点,别逼我真的弑父,毕竟......我一个瘸子,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皇帝慌张的点着头,双手捂着嘴巴,一双眼睛巴巴儿的望着底下程远,脑中灵光一下,想起来了。
国公府的侯爷程远,他......他不当是在颐养天年吗?
他没记错的话,程远的家中已经没有男丁了,他怎么会回了京城,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儿?
皇帝浑身发寒,他身边的内宦也对着裴屹磕头,这个逆子竟做到了这个份上,他真的今日就要栽在此处了吗?
裴屹将许酥从地上拉起来,目光略光皇帝,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笑了一声,“本王若当真要你的皇位,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皇帝不敢说话,只是执着的看着场下跪着的程远,还端着腔调,“朕问你,你如何有了虎符,还勾结了朕的禁卫军?”
程远看着皇帝如此模样眼中都泛起了泪,满脸怒色只靠着那点君臣纲常没站起来掐着皇帝的脖颈问了。
皇帝身子都颤了一下,害怕极了,只能抱着脑袋拼命的想,拼命的想......
程远跟着先帝打天下的老将,七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整个程府上下只剩了程远一个男丁了,连个后都没有留一个。
当年他还不足以成事,这些都是太后下的旨,封的国公府,追封他死去的儿子为小公爷,程远封为平远候。
皇帝浑浊的眼一点一点的清明,脑内如同走马观花一般。
是他在程远出征之际,要了他的女儿入宫,然而红颜薄命,她胎大难产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不、不对,太后安抚了的。
皇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颤着声说:“太后给了你们家银子,静妃的死是为皇家而死,朕将她葬入了妃陵,平远候、你、你不当如此......”
程远低低的笑出声来,一边摇头一边直起身来,“皇上,你寒了多少老臣的心啊?”
他一双手都在发颤,谈起故女心口止不住的疼,“臣的女儿入了宫,得了皇上一月的宠幸,皇上就寻了新欢,产子那日,我夫人跪在殿前求皇上让她见一眼,可皇上呢?不知钻去哪个女人的怀里逍遥去了。”
“我要银子作甚?”他胸膛起伏着,皇帝的身边的内宦已经去殿门外守着了,他拉过程芙的手,“我上交帅印,归田卸甲,皇上,你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啊!”
赶尽杀绝?
不不不......
他没有,他只是荒淫了一些,可还是学过帝王术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胡说!朕——”
皇帝顿了顿,想起来了,年初给太后设灵堂,程远的二女儿生的倾国倾城,那双眼睛带着寒意和不屈,实在是太有征服欲了。
太后一死,他彻底解脱了,雄心壮志,根本受不了这样诱惑的眼神,那就是在勾引他!
所以他借着由头把程二姑娘叫去了鎏金殿,那姑娘性子太烈了,他那夜喝多了酒,那女人不知好歹,他气昏了头提了剑砍了她的头。
皇后知道了给他出了主意,只要压死程远一家,这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春寒料峭,他的事一向是太后做主,自己又没了主意,听了皇后的话,寻了个通敌的由头,流放了他们一家。
他话音一转,倒是显得自己愤愤不平了起来,“那都怪你的二女儿,她不臣服于朕,朕是天子,是天子!”
裴屹瞧了眉头一挑,有时候他确实是佩服皇帝这副没皮没脸的模样,只是可惜没叫天下人都瞧见,只他一人耻笑,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程远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他有一万个念头想要杀了皇帝,他不愿争执,只怕情绪激动拔起剑来比宁远王还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