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84)
玄夜立在门外,敲敲门:“主子,属下有要事禀。”
裴屹撤了手中的笔,拿过一旁的湿帕子擦手,拍了拍许酥的脸,“念念,醒醒,去软塌上睡。”
许酥迷蒙的睁眼,眼里还氤氲着水汽,蹭着他,“好。”
玄夜得了指令,低着头单膝跪在了一旁,起唇。
“主子,属下奉命查探皇后娘娘的事,却意外发现了太后的一桩密辛。”
玄夜笑了一声,有些感叹,“世人皆知当今圣上并非太后娘娘所出,不过是太后心善,又逢丧子之痛养了圣上罢了。”
“可属下探皇后母家时却发现,太后曾私下送过一个孩子给太后母家扶养,并且许诺日后她膝下的孩子永远留一个正妻之位出来。”
许酥听着听着便从半躺着的模样渐渐坐直了身子,迷蒙蒸腾的眼眸也变得水润有神。
裴屹转了转手上的青玉戒,瞥了她一眼,“继续说。”
玄夜的语气有些得意,“属下觉得此事必然大有文章,一路跟下去,越挖越深,但线索却戛然而止,只晓得那个孩童是个男娃娃,而且,是太后的亲生孩子。”
许酥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她这是又进了一个什么别的梦境吗?
太复杂了。
裴屹的长指敲了敲桌面,“你道什么情形才会让一个母亲送走自己的孩子?”
玄夜抬眼望向裴屹,眼里带着疑惑,“属下不知。”
若是个女娃娃,倒也不难猜,可偏偏是个身体健全的男娃娃,玄夜也想不明白太后娘娘为什么要送走自己的孩子,跑去养皇帝。
裴屹呵笑一声:“这孩子应当不是先帝的血脉,而且,他的生父就在宫中。”
所以,太后才会火急火燎的让自己的孩子刚出生便被送去别的人家了。
玄夜又道:“谁的血脉属下还查不到,但属下疑惑的是,太后娘娘自将孩童送给皇后母家养后竟从未问起过。”
“而且,怪异的是,这孩子在皇后娘娘母家长到一岁就彻底消失了,属下怎么也探不到他的消息,不仅如此,途中还遭遇了不少杀手的埋伏,似乎是想要属下停止追查。”
他犹豫道:“属下探查太后生平觉得她不像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偏又做出弃子的荒唐事来。”
许酥抿了抿唇,看向裴屹:“不,太后娘娘看似良善,实则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不然大凌的政权也不会牢牢地握在她的手上。”
裴屹也笑了,语重心长,“阿夜,没有一个上位者手上是干净的,这事你继续追查……”
但他觉得,太后应该在死前知道了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许酥的父亲。
他喝了一口清茶,冰凉的茶水自喉头而下让他格外的舒爽。
啧,这事真有意思。
第71章 可以站起来了
玄夜离开后,许酥朝裴屹眨了眨眼,后者低笑一声又提起笔来开始练字。
她抱着轻薄的软被重新在软榻上躺下,认真的看了裴屹一会儿,起身唤了翠玉和琼珠进来伺候,又去整理自己的小药箱了。
时隔小半个月,裴屹其实已然能够站立,只不过他从未试过。
许酥探了他的脉,小心翼翼地让他的胳膊压在她的肩头。
裴屹面上有些别扭,他并不想让许酥在此处,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在这屋里摔得浑身青紫也不想让她在边上陪着。
许酥眼里带着笑,她眼里藏着裴屹望不到底的柔情,鸦睫似蝴蝶羽翼轻轻煽动,“裴屹,别怕,我们试一试。”
裴屹抿了抿唇,他没怕啊。
不远处的雀纹铜炉里升起氤氲袅袅的烟,裴屹一手撑着圆桌,一手夹在许酥的肩上,站了起来。
脚底受力,小腿肚上是难言的酸胀感,更遑论膝上的痛感。
他闷哼一声,死死的咬住了口腔里的软肉,放在圆桌上的手背青筋四起,另一手轻飘飘的搭在许酥的肩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双腿。
小步的迈开,满头大汗。
许酥小声的说着:“慢慢来,不急,殿下真棒。”
裴屹忍着巨痛,一步迈的比一步稳,耳边是她哄孩童一样的语气,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脚下的步子却也迈的愈发的勤了。
圆桌离窗边不远,许酥扶着他走了过去。
门外的阿柳瞧见了也开心的落了泪。
裴屹瞧着她欢喜的面庞,嗤笑一声,掐了掐她软滑的脸颊。
“就这点事,也能开心成这样?”
许酥点点头,不满他的说法:“怎么能说是这点事,这是大事,大喜事!”
裴屹眼里噙着笑,转头望向了窗外。
这个寒冬,比往年冷多了,可裴屹第一次以自己的身量看见了窗外的皑皑白雪,她眼里的赤诚足以化开他心中的寒冰。
过了一小会儿,许酥垂下头来,情绪有些低落。
裴屹侧脸,“怎么了?”
许酥说:“第一次有人同我一起赏雪。”
她其实不喜欢白雪,她在一个冰天雪地的日子里降生,那年的寒冬,她没了母亲。
同年,山崖的野花还未开,她被周氏接回了盛乐府,送上了佛山。
五岁那年,太后派人来接她,也是白雪茫茫的一片。
直到上辈子见到的最后一抹景色,也是白雪。
她讥笑道:“许酥这个名字与我还挺相配的,我每个转折点都跟雪花离不开关系呢。”
裴屹看不懂她眼里的低落和悲伤,从她踏进斗兽场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她是有秘密的。
包括新婚第一日,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的书房,格外的熟捻窝在他的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