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葬戏(22)
“傀儡术,怎么练呢?要不你来当我的试验品吧。”锦厌尘看着那只在他手里挣扎的小老鼠说道。
他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只蔫了吧唧的小傀儡娃娃——这小家伙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当然是江子由以前给他的,但他早就忘了。傀儡娃娃也像是植物,长期不用不管,也会枯死过去,这些傀儡娃娃之所以能够活动自如,完全是凭借他们主人的浇灌,没了主人力量的支持当然不行。
锦厌尘提着这只小娃娃,问道:“你还行吗?”他拿在手里又摇又晃,好一会儿那小家伙才抬起脑袋,吱吱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让我想一下,怎么才能学会傀儡术呢?以前倒是都说那格物致知,但这玩意儿让我怎么个格法呀?难不成要给这小家伙解剖了不成?不行不行。”锦厌尘摇着头。
对了,还有系统啊!
锦厌尘恍然,随后在心里叫喊道:梨膏糖,你在不在?
【怎么了?】听到他急切的呼唤,梨膏糖问道。
“你给个教程,我觉得我得学学这傀儡术。”
【你想的倒是不错,你觉得你能学会?】
“嘿,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我觉得我能学会?一点小术法我还学不会吗?”
【那随你咯,我给你就是】
梨膏糖于是丢给他了一个卷轴。
锦厌尘兴高采烈的打开系着的绳子,将那卷轴抖开,瞬间不乐意了——那玩意儿长长得像一边滚去,等它停下来的时候,锦厌尘大致看了一眼:这玩意儿少说也有五六米长!
他愣了愣,最后看了一眼开头:
初者 丝也
取上等蚕丝十米,浸水七日,其水当为春露之水,夏雨之水,秋露之水,冬雪之水,共一升,相混也。浸后以天然之物裹之,三日止,物乃春桃之花蕊,夏蝉之薄翅,秋枫之叶脉,冬梅之红瓣,于阳光之下曝晒三日,使蚕丝干,终以炉炼之,得其初形。
锦厌尘:“……”
“梨膏糖,你有没有什么速通的方法?我去哪儿找这么些东西啊?!”
【你不是有一个傀儡娃娃吗?用那个,然后你再去看那张卷轴第七】
第七 术也
取一活物,以傀儡丝束之,绕也,又取人耳下之血三滴,指尖之血三滴,下唇只写三滴,于那活物,此上无误,当待也,或成。
“这个好办!”锦厌尘顿时开朗,“小家伙,吐点丝给我呗。”他请求道。
那小傀儡娃娃瞅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锦厌尘还以为它不愿意,正欲再开口,掌心却痒痒的——一小把傀儡丝在他掌心里绽开。
锦厌尘于是抓起一只老鼠,用傀儡丝将它缠绕,放到地上后,先是掐破自己的耳垂,取三滴血,滴在上面。紧接着又咬破下唇和指尖,各取血后滴在上面,那小老鼠起先挣了挣,随后也不再动。
他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略显失望之时,却闻见割裂之声,那小鼠竟是破丝线而出,抖了抖身子——它的眼珠呈血红色,身上绽着血花,几根须子长长的延伸着,整体看上去又比方太大了许多。
锦厌尘小心翼翼的勾了勾手,那小老鼠便爬到他这边,伏在他手上。
“成了?”锦厌尘试探着抬手,操控着这老鼠到处跑。“这一个也不够用啊。”
然而他已经没有傀儡丝了,想再多做几个,基本是不可能。
他正发愁,那红目小鼠却跑到角落,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群一样小老鼠。锦厌尘疑惑不解,看见这些小鼠经验和它一样变成红色眼睛。
“吱吱,吱吱吱。”那小老鼠朝他道。这吱吱的叫声,到他耳里竟成了人话,他听到老鼠对他说:他们都和我一样了。
“我靠!”锦厌尘下意识感叹,“这玩意儿还有这功能?自我复制吗?”
锦厌尘很快便适应,控制着老鼠从狱里钻出去。于是一群红目老鼠叽叽喳喳的跑着,准备大闹这地牢。
“怪不得江子由这么喜欢玩那傀儡娃娃,还真是好玩。”锦厌尘自言自语。
很快便有骂声传入他的耳际:
“他娘的从哪来这么多老鼠?我真服了!”
“这些死玩意从哪跑过来的?平时也没见着有这么多呀!”
趁乱,锦厌尘控制着一只小鼠叼来了一把钥匙,随后打开了自己的狱门。
他不知道沈柏舟和晓天宸被关在哪儿,只得自己先出去再想办法。
这第一件事,就得先弄明白这个水鬼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锦厌尘七弯八绕的在街上来回溜着,最后拐进了一条巷子,找了一个荒废的偏僻的破屋子。
“这水鬼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锦厌尘问梨膏糖。
【水鬼城,请见如下】
一本小册子出现在锦厌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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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鬼城2
不知道多少年之前,滇云州还非常的大,准确的说,那不是一个州,而是一个小国。
这个地方并没有浮缘湖,而是在现在浮缘湖的上方,有一座城。
据说这座城当时非常繁华,其程度堪比京城,然而这里却有个陋习——娃娃婚。
让我们来看看当年的故事:
城里,吹锣打鼓的声音逐渐近了,一堆人马抬着一个大红花轿走来。花轿上缠满了铃铛,叮叮当当一直响。大红花轿一路向前,直停在了一个巨大的府门前。
令人惊奇的是,从花轿上下来一个很小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红嫁衣,头上戴着一个很沉的凤冠,身上的衣服也很华丽,不过看起来和这个女孩并不搭,她实在是太瘦小了,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