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骥叹了口气，重重坐了下来：“这次我们一定要追溯到源头。不能再任由事情蔓延。没人受得住这种污蔑诽谤。”
“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要相信警察。你呢，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安抚好夏泽笙，让他宽心，别被打击到。”钟文彬道。
秦骥又沉默坐了片刻，站起来往出走。
“我去找夏夏。”
*
在秦骥去往夏泽笙公司的路上，事情已经发酵到全网了。就算热搜被下，就算视频被删，依旧无法控制人们对这些低级事项的恶趣味。
视频被压缩在各种压缩包里，起着奇奇怪怪的名字在各种群之间隐匿传播。
更有甚者，上传到外网，做成种子，供人们翻墙下载。
永远禁止不完。
明明是受害者，得到的不过是贪婪的观看全程后，虚伪的几声唏嘘。
人的劣根性，一览无余。
秦骥的心情糟糕透了。
他记得上次视频泄露后夏泽笙的状态有多差。就算过去了，夏泰和给夏泽笙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永远无法抚平。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夏泽笙，看一看夏泽笙，才能够安心。
*
“你没事吧？”早晨刚到公司，文邦就问夏泽笙。
夏泽笙有些诧异：“我能有什么事？”
“你怎么能没事儿，网上那个视频，你不会不知道。”文邦有些担忧他这个态度了，“今天杭巍都没顾得上来公司，直接跑陈律师那边准备新闻稿了，还取证报了警。”
“巍哥这次效率很高。”夏泽笙表扬，“你看了那个视频？具体什么内容？”
文邦诧异：“你不知道？”
“我根本没看。昨天半夜出事后，秦骥就又把我手机没收了。问杭巍，杭巍也不肯给我看。我只知道尺度挺大的。你有没有，给我看一眼。”
夏泽笙伸手，文邦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我有毛病啊我留那种视频？杭巍不让你看是对的，你就别看了。”
夏泽笙耸了耸肩膀，也没强求：“好吧。”
“你这种平静的态度让人心里发慌。”文邦唏嘘。
夏泽笙笑了：“我能怎么办？我发疯了于事无补啊。别说了，人到齐了的话继续开会吧。”
“好，我去叫人。”
很快，生生不息的会就开了起来。
这次会议上大家情绪都不太好。
心里好像都藏着事儿，瞧他的眼神也是欲言又止的。
从杭巍这次着急忙慌的态度，就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夏泽笙也没有想象中的平静，实际上他确实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让这份坏情绪影响了自己的工作。
会议像以往一样冗长而严苛。
中午散会的时候，大家都饱受折磨。
等推开会议门出来，前台就说午餐都准备好了。
夏泽笙有点诧异，问后面出来的人：“谁叫了午餐？”
“不是你？”文邦反问。
“我都忘了吃饭这事儿了。”
“是秦先生准备的。”前台说。
“秦骥？他来了？”
“嗯，秦先生来了两个多小时了，我说您在开会，他就去您办公室等了。”前台挤了挤眼。
夏泽笙假装没看见她的鬼脸，叮嘱文邦他们自己吃饭，自己回了办公室。
秦骥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发信息，表情严肃。如果不是手里拿着的是手机，颇有些像是皇帝参阅奏折。
夏泽笙凑过去靠在他身边坐下，秦骥便自然而然地把他揽在怀里，亲亲他额头。
“不至于这么焦头烂额吧。”夏泽笙开玩笑。
秦骥蹙眉叹了口气：“抱歉，我影响到你了？你不用担心，后续所有的问题我都会解决掉，背后干这个事情的人，也不会让他跑了。”
“我能看看视频吗？”夏泽笙问。
“……你不要看，没什么好看的。”秦骥说。
“让我看看吧。”夏泽笙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首先我没跟夏泰和发生过什么关系，我非常确认这一点。其次，我这次有你。”
秦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递给他。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的视频……比上次的更糟糕一些。”
*
这次的视频确实比上次的更糟糕一些。
上次那个机位，只是拍到了两个人的一些对话，然后就戛然而止。仅仅这样已经让人浮想连天。
这次的机位更近一些，也是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拍下来的。
拍到了上位者的后背，还有躺在那里的夏泽笙的脸——视频像素不高，脸部虽然有些模糊，但是确实和夏泽笙如出一辙。
以及他们一丝不挂的身影。
视频里有着各种混乱的，湿答答的呼吸声。
每一个画面都脏污得让人不敢直视。
起初夏泽笙也有些颤抖，他有些下意识地回避。但是很快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胆怯，又鼓起勇气去看，然后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短短的视频播放完，定格在他那张模糊的脸上。
“你看过这个视频没有。”
“怎么看。点开就关了。”秦骥忍着怒意说。
“你仔细看看，这不是我。”夏泽笙把手机递给他，“我没有跟夏泰和发生关系。”
秦骥愣了一下，点开视频仔细看了一遍。
然后放大视频，用0.5倍速又看了一次。
“你看清楚了吧。”夏泽笙说，“这个视频的主角，不是我。”
◇
第72章 无法原谅
“你开什么玩笑。空口无凭泼脏水我是不会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