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色诱哄(35)
落在她颈间的由发丝变为亲吻,桑南溪的手忽地攥紧,周聿白便扣着她的手腕摩挲,脉搏,掌心,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掌下。
他语调缱绻,就如同他们曾经温存过的日日夜夜,说着触动人心的情话。
“那怎么办呢,已经是我了。”
“溪溪,只要我想,就没有不可为。”
“哪怕是强求。”
桑南溪的瞳孔有一瞬的失神,同样的话,在五年前,周聿白为了她抵抗家族的时候也说过。
那时,他们心意相通,第一次无比坚定两人的感情。
可现在,他要强求的人,是谁?
胸口的衣襟被挑开,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温泉的熏蒸后更是透出一种浅粉的光泽感。
肤若凝脂,只能被他看见。
“溪溪,浴巾沾了水,裹在身上,重吗?”
他的指甲修得很圆润,哪怕划过肌肤,也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指尖在她的锁骨处轻点了两下,顺着颈窝往下,桑南溪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腕被扣在头顶,她像是搁浅的鱼,无法自救。
在餐厅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壶清酒,恰好泼在了她的胸口。
那时有多少双想要透过帘幕窥视的目光,他也身在其中。
他的溪溪,一直是万众瞩目,吸引过多少的目光,怎么会不漂亮呢。
没有酒味了,是橙香,同样醉人。
“周聿白。”桑南溪眼里闪着光。
“嗯?”
“你臭!”
她挣开男人的束缚,侧趴到床边,开始吐。
“呕——”
桑南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唯一吃得多的,大概就是那几瓣血橙,如今胃里泛着酸水,全吐了出来。
周聿白替她倒了温水,却没法靠近她。
只要离她近些,她就吐得更厉害。
他只能把玻璃杯放在床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目深沉地看着她。
周聿白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的烟,但看到她这副样子,喉结滚动,到底是忍了下去。
她伏在床沿边,原本红润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握成拳,垂向了地面。
屋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明明胃里早吐空了,可桑南溪还是止不住地干呕。
和屋里不一样,落地窗外,月色皎皎,月光洒落在了每一片青砖上,白雪相衬,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净了几分。
周聿白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片刻,他围了条浴巾,头发半湿着坐到了桑南溪的身旁,身上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她吐得都快虚脱了。
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桑南溪半眯着眼,却无力反抗,连翻身都觉得累,只能骂道:“你有没有人性。”
她都吐成这样了,他还脱她衣服。
手上的动作未停,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痛得只有她自己的手。
围着的湿浴巾被脱下,身上都一轻,原本惨白的脸色胀出一种异样的红,那是羞的。
“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没摸过,遮什么?”
周聿白扯开她的手,拿干毛巾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了她的吊带。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脖颈,生怕把那颗摇摇晃晃的脑袋又折腾吐了,等人稳稳靠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把那条吊带裙套在了她的头上。
也就这时候,她才会敛了自己的一身刺,格外乖巧。
只是就算说出去怕是都没人相信。
这位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大少爷,做起这些照顾人的事儿来却格外顺手。
“你穿件衣服。”桑南溪不自在地偏过脸,他那条浴巾,能挡住什么。
遮下不遮上的,动作稍微大点,什么都看见了。
周聿白挑眉,兴致盎然地逗弄她:“不是嫌我身上的衣服臭吗?”
“光着,总比让你吐得昏天黑地好。”
桑南溪撇嘴,那她宁可吐。
“那你出去。”
“光着从你房间出去?”他低头,唇瓣轻触着她光滑的肩膀,覆在她耳边问。
“溪溪,你舍得吗?”
桑南溪冲着他眯眼笑,笑得虚情假意:“我为什么不舍得?该不舍得的应该另有其人。”
第30章 去找你未婚妻住
周聿白只会句句阴阳怪气她,他自己又好到哪儿去?
从她回国遇见他开始,周聿白身边又何时缺过女人?
甚至,其实在听到周聿白在这五年还依旧是未婚的时候她还挺诧异的。
照理,五年前他就该结婚了,那时要与他联姻的小姐,好像是姓沈,从小跟他们一块儿长大的。
周聿白拿纸巾替她擦干净嘴角,顺势捏了捏她的脸蛋,问她:“吃醋了?”
大概连周聿白自己都觉得这话问得好笑,没期待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甚至连回答的时间都没给她。
揽了人的腰,把人抱到了沙发上,自己披了件浴袍,打电话让客房部来处理屋内的狼藉。
桑南溪那件吊带睡裙属实是遮不了什么,周聿白又重新帮她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身侧的沙发微陷,周聿白又在她面前弯腰,提着她的手臂示意她:“搂着。”
桑南溪皱着眉把自己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问他:“干嘛?”
他那模样,实在不像好人,腰间的衣袋松松垮垮一系,十足的混蛋样。
要换做以前,桑南溪可能会笑嘻嘻地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左摸摸右亲亲,然后再一脸纯真地问他:“周先生,你穿成这样,是想以色诱人啊?”
但现在,她的心眼子,全用来提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