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色诱哄(69)
周聿白眼中的冷光更甚,冲着她做了个“不要”的口型,转而又讥嘲地笑:“咱们现在是不是还真像在偷……”
桑南溪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那未说出口的话。
试探,讨好,从唇瓣的舔舐,到一点点深入,唇舌交缠,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的第一次主动。
“阿白,把电话挂掉,好不好。”她的唇瓣微肿,泪盈盈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只要她想,哪怕只是稍微服个软,周聿白几乎每一次都是溃不成军。
在他与她的关系里,周聿白从未赢过。
电话挂断,桑南溪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她瘫软在他怀中,揪着他的衣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托着腰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衣服扣好。”周聿白启动了车子。
车子从地上停入转入地下,外套裹住了她被撕碎的裙摆。
电梯直达最高层,房门被打开的一瞬,原本系在腰腹的外套几乎是在瞬间落地。
黑暗中,原本只是模糊不清的神色在这一刻变得分外清晰,光影的投射下,桑南溪这才发觉周聿白的脸色并不正常。
先前她虽然感觉他的体温比较热,可她本以为那不过是因为他动情了的原因。
她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你不舒服是不是?”,却被周聿白毫不留情地拍开。
“你能不能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吃过饭没有?车里有没有药,我去帮你拿。”
桑南溪转身便要走,手腕却倏地一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衬衣,依然能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桑南溪挣扎了两下,无奈叹息:“你先松手,我让酒店给你拿药。”
周聿白俯下身,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吸气,挑开那刚刚才系好的衣扣,“溪溪,亲我,像刚刚那样。”
桑南溪被他说得气恼:“你能不能别满脑子都是这个!”
呵斥之后,屋内陷入沉默,周聿白僵持了几秒,忽然推开了她,方才的意乱情迷仿若在转瞬间消失殆尽,他语气漠然:“你走吧,我没事。”
落地窗上的雨珠挡住了霓虹灯下的夜色,屋里只开了门廊处的一盏小灯,冷清的屋子平添了几分寂寥。
桑南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衣服系在腰间,按动把手,房门开合。
周聿白躺在床上,头痛得几乎欲裂。
那小没良心的还真走得利索,什么关心不关心的,不过是为了逃开跟他亲密接触的借口罢了。
消停了片刻的电话又开始震个不停,来电显示宋承良。
“喂。”
“先生,王岱岩的飞机预计在凌晨一点会在港城落地,我们是……”
“直接在机场截住他,把人保护好,我明早回沪城,订中午飞港城的机票。”
嘱咐完,宋承良却迟迟未挂。
周聿白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事?”
“桑小姐……问我要了您今日的行程。”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房门被房卡刷开的声音。
桑南溪的头发不复方才那般精致,只是随意被簪子挽在了脑后。
原本勾勒出她姣好身形的旗袍因为腰间围着宽大的外套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不知从哪儿找了辆餐车,除了一小盅粥外,上面还堆了杂七杂八一堆东西。
周聿白的眉心跳了跳,直接掐了电话,睨了她一眼:“你又回来干什么?”
桑南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人家好歹也是五星级酒店,我怕你在这出事,搅黄了人家的生意。”
桑南溪身上馨香的气味靠近,原本燥热的心平复了些许。
“耳朵。”他乖乖凑了过去。
“嘀——”38.5,又发烧了。
她从宋承良那里拿了他的行程,粗略计算了下,他大概快二十个小时没休息,十几个小时没进食,还开那么久的车。
要放在以前,桑南溪指定要拧着他的耳朵骂一顿。
桑南溪摸了摸粥,并不烫手,“喝了,喝完之后把药给吃了。”
周聿白看着她手上的白粥,寡淡无味。
周聿白这张嘴是金尊玉贵养的,挑得不行,桑南溪一眼便看出他的嫌弃,把粥往他手里一塞,“只有这个了,你不吃不能吃药。”
周聿白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这个月的药量已经吃完了,医生不让我再吃药。”
桑南溪闻言不由蹙眉:“那你这烧怎么退?”
“熬……或者出点汗?”
第60章 溪溪,你舍不得的
桑南溪开了床头的灯,暖色调的灯光,但在亮起的那一刹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
视线交汇一瞬,短暂的茫然后又恢复清明。
桑南溪错开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说:“你把粥喝了。”
周聿白这回倒也没推诿,含了口温热的粥,胃里稍稍进了点东西,总不似刚刚那般从骨缝里都透出来的疼。
桑南溪撕了个退热贴贴在了他脑门上,嘴里还念叨着:“出点汗是好,但发烧的时候不能剧烈运动的吧,我让承良去问一下医生。”
她是真丝毫没察觉到周聿白话里的深意,话音刚落,她人就跑没了影。
软玉温香,也就只有在这时候,她才愿意在自己身边停留片刻。
周聿白仰靠在床头,闭目静听着桑南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转角处传来。
这般安宁,要等下一回就不知是何时了。
桑南溪回房的时候本以为他已经睡了,特意放缓了脚步。
便听他问道:“电话打完了?”
桑南溪这才快步走到他身边,皱着眉又将那个被撕下来的退烧贴给他贴上:“医生说你是不能吃药了,先物理降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