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对家A的崽后被迫同居(12)+番外
陈曼一时垂眸不语,她并不是心理医生,当真是词穷,想不到拿什么来安慰郁槿。
陈曼只能从医学的角度告诉郁槿:“A被标记成O后,强行注射剂不但对身体有副作用,且以后的发热期很容易失控!”
“如果我告诉宋鸢,洛洛是她的孩子,她会怎样?”郁槿轻声呢喃着。
陈曼听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最好说清楚。”
陈曼这几年一直支持她把孩子以及被标记的事情跟宋鸢讲清楚,但郁槿一直被什么东西困扰着,顾虑着。
郁槿闭眸仰头,仿佛精力被耗干。
陈曼无奈叹气,她知道郁槿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仿佛逼着人对她负责一样。
只好解下白大褂挂在办公室座椅上:“我也到点下班了,走吧,陪你喝杯!”
郁槿唇角轻勾,她有时也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能分享心事的好朋友。
会所里,酒桌上。
郁槿长腿交叠,身躯微微倚着桌边,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自我麻醉的。
听着轻快的音乐,酒香漫过鼻尖,腥辣的酒液一杯一杯地入了喉。
陈曼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只能一杯一杯陪着,在自己最大的限度,撑到能把醉酒的郁槿送回家。
酒过三巡,陈曼只觉不能再喝下去了。
“不行了,阿瑾,我要吐了。”
打了个酒嗝,就飞快跑去厕所吐。
郁槿透过光亮透明的酒杯,看着陈曼跑去吐的背影。
她觉得喝酒不会吐也不是一件好事,只能慢慢感受着酒精上脑,身体微微发热,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
脑子里都是五年前那晚,阴差阳错被宋鸢标记后,对方的概不认账。
摸到手机,打开那个五年前就已经建立的联系人——宋鸢。
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憋了五年的激愤今天通通都被激发出来。
郁槿点了拨号——
铃声响了许久,被挂断。
郁槿锲而不舍。
……
景溪北苑,宋鸢闭着眼睛把电话挂断,继续进入梦乡。
没睡几分钟,电话铃声继续传来。
宋鸢怕罗薇有什么急事找自己,眯着眼看是怎么个事。
当看见手机上显示郁槿来电时,宋鸢差点把手机扔掉,睡意全无。
郁槿居然还存着她电话?
宋鸢清醒了几分,看了看恬静地睡在旁边的小团子落落,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
郁槿说:“混蛋!”
宋鸢听着恶劣的语气,下意识把耳边的手机拉到眼前看看备注。
“你……确定没打错电话?”
郁槿喝酒上了头,语气慵懒,又带着钩子:“我没有打错电话,宋鸢。”
这声“宋鸢”叫得颇为发狠,宋鸢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忐忑的等着下文,可对面的人却不发一语。
“郁槿?”宋鸢试探着。
“混蛋。”对面的人语带呢喃,音量很小。
小声地让宋鸢以为郁槿在开玩笑。
宋鸢又觉得郁槿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只得再问一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边郁槿在酒桌上撑着苦笑,重复且强调了一遍:“我说你,宋鸢,就是个混蛋!”
宋鸢瞳孔地震。
满脑袋问号。
什么毛病?
现在都流行半夜打电话骂人混蛋了?
简直莫名其妙。
宋鸢想反驳的话就在嘴边,但耳边全是罗薇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得罪郁槿,不能得罪郁槿。
宋鸢气愤地挂掉了电话,决定不与醉鬼计较,回到床上刚要入梦,魔鬼般的铃声再次袭来。
宋鸢用力地摁下挂断,果断关机。
这下是真的是睡意全无了,只好在心里把郁槿骂了八百遍后强行闭眼。
妈妈和妈咪怎么啦?
那边郁槿手上握着拨不出去通话的手机,气笑了。
但又回想起自己骂的那句混蛋,也算是吐出了一口恶气。
陈曼知道郁槿喝醉了什么德行,又怕待会自己撑不住,好说歹说地将郁槿哄回来了家。
费好大劲把郁槿甩到床上,陈曼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愤愤道:“有这时间哄你这破玩意,我还不如回家哄老婆!”
临走时陈曼瞥见郁槿的脚掉下了床,翻了一记白眼,又认命一般走回去,把郁槿的腿抬上床去。
然而在城北的景溪北苑,宋鸢脑袋里的小人还在疯狂挣扎,无声闹腾到凌晨三四点才堪堪彻底睡着。
这不睡不要紧,一睡睡得宋鸢浑身冒冷汗。
梦里,落落硬要她跟郁槿结婚,场景一转,居然真的结婚了。梦里郁槿每每喝醉,就指着她的头骂她王八蛋混蛋。
这个梦承重而冗长,她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然而就在人生幸福美满大团圆的时候,郁槿突然变身恶鬼,朝着她抓过来,嘴唇一开一合:“混蛋!混蛋——”
直到闹钟吵醒,才结束了这荒谬的梦。
宋鸢猛的坐起,只是余惊未退,胸口剧烈起伏着,头上还挂了几滴冷汗。
落落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天真无邪:“妈妈,怎么啦?”
宋鸢机械地扭过头:“妈妈没事。”
落落没说话,依然担忧地望着宋鸢。
宋鸢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深吸一口气:“落落,除了在节目上,你不可以管昨天那个阿姨叫妈咪了。”
落落蹙眉,不解地弯了弯脑袋。
哪个阿姨?妈妈说的是妈咪吗?
落落的小眉头皱得紧紧:“是妈咪吗?”
宋鸢手动封住落落的小嘴,摇头否定:“只有节目上是妈咪!其余时间咱们娘俩要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