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重新投胎被女神倒追(gl)(145)+番外
所以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村长口中的伪神,只是一个有影子特征,且有点像安王后的鬼怪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安安?”
半影人安安的嗓音跟她左脸的面貌一致,都很少女。她仔细盯着江安语看了一圈,眯着眼肯定地说:
“我见过你。”
江安语心如擂鼓,脸上却还装作友善的样子不解道:
“不能吧?我要是见过您怎么会不记得呢。不过很多人都说我面善,觉得面熟也不奇怪。”
安安突然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没有点到江安语,却差点把她心脏都要吓停了:
“少装!我看见你就觉得讨厌……你给我去……”
“去去去去哪……都行!只要不是去死!”江安语结巴,眼珠子都惊凸出来了。
安安也觉得奇怪,她初见这人的感觉就很复杂,一半是恨不能其死……一半却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情?就像她身上的颜色把她割裂了,白的那边叫嚣着杀了她,黑的却生出几分故人相见的渊源来……
为什么?
她勒着江安语的脖子来到了第一扇木雕门前,随便推了一把,挂着大粗铁锁的铁链便应声而掉,门开了:
“你们这些小偷就跟老鼠一样,搞死容易,繁殖的却快,争前恐后、前仆后继……真令人厌恶。害的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也要挂上这难看的锁头。”
江安语没理会她奇怪又侮辱人的比喻,往门里看了一眼:
宽大的石壁房间里放着一口不太规则的石棺,一体雕成没有多余的缀饰,也没有缝儿,已然没有记忆中那般翠绿流淌的颜色,显得有些黯淡。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令人永生、不死不灭的长生天陨棺。
“它怎么会在这?”是安安千里迢迢把自己的棺材搬过来了?
安安拖拽江安语,却没有在第一个门边停留:
“它怎么不能在这?别人都在棺椁中入土为安,我却是生于棺长于棺。我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它的家,它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
“尤其家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可不是你们这些小老鼠能觊觎的。”
后一句是冲着江安语补充的,安安冷笑着看着走廊上挂着的风干人皮,来到了一扇红漆没有褪完全的木雕门前,激得手中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同样的,铁锁铁链应声而落。江安语在心里疯狂呐喊,咱能不进这个红门吗,不用向我介绍来历渊源,我知道的挺清楚,这不就是那个沾了凶邪之气,还吊死过人的七宝妙树之门吗?
我不去我不去啊!
红漆之门完全敞开,印象中浓稠的黑没有出现,似乎和普通木门中的石室没什么区别,也没有看见那颗枝头圆润的精美雕刻树,只有一杆像是天平一样的称,横梁上雕着刻度,两头还有载物平台。
什么东西?
不,这就是七宝妙树的枝丫做的,江安语注意到连接器物的材质骨节突出分明,内里枝干纵横。
安安毫不吝啬的介绍道:“这是我造的最满意的玩具,我称它为真理树。”
江安语再次直呼好家伙好家伙,你把人家的树拆了,一根一根的树枝重新搭建个形状,就成了你自己的树?
她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安安所说的“真理”两个字的恐怖严重性。直到对方提出:
“你还挺有意思的,我就用我的玩具跟你玩个游戏吧。”
“之前运气不错,让我找回了不少家里的宝贝。等我得了空,就去白烛男人口中的那些传承之家都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既然敢小偷小摸,哪里能没有惩罚呢是不是?”
安安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这个时候江安语也隐隐明白了她口中的老鼠、小偷的前因后果。
这里是支月氏的宝藏,她将这里视为天陨棺的家,所以收集寻回曾经支月氏的宝藏于她而言,不过是在恢复重建自己的家园。
而白瓒之所以陨落此处,最大的可能,白家那个“祖传宝贝”本就是从支月宝藏流落而来的,没准还是她熟悉的其中一员呢。
那么不管白瓒背叛白家与否,安安拿回“她家”的东西,仿佛天经地义。
这时对方已然沉溺在孩童般简单的快乐中:
“游戏哪能没有添头,跟你一起来的小贼还挺多的,就赌他们的命好了。”
“啊,要这么草率的吗?”江安语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无辜道,“其实我们也没拿过什么东西,要不算了吧?”
不想安安却凑近了一点,似无邪地吹了一口气:
“你就是阿鱼要找的人吧?她现在人在哪呢?”
江安语耳朵冰冷,好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淋到脚,腿又想打抖。ῳ*Ɩ
水宠店,孔雀鱼王水蓝啊……
“她可是我的好朋友呢,没了她跟我说说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寂寞,多无聊……还真是令人不爽……”
对方嘟嘟嘴,此刻好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
江安语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装傻充愣:“你刚才说,这个真理树是干嘛的?怎么玩的?”
“将‘真理’放上去,拨量程,根据点数判定真则为真,判定假则为假。别紧张,随便玩玩,生死都是他们的命啊。”
玩命,她能不紧张吗?
眼见江安语还不赶紧上套,安安又安慰道:“你怕什么,是赌他们的命,又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