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240)
正当他如此想时,赵宴却道:“若是诚心,走过那九百九十九层天梯,便能实现愿望?”
嗯?
南解乌睁开了眼睛。
怎么和人设不一样?
赵宴身体前倾,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感兴趣。
沈言深摇了摇头:“想来也只是心理作用,有那登阶梯的勇气与决心,又何愁事业不成?”
赵宴:“怕是未必。这世上多的是拼尽一切也做不来的事。”
沈言深作了一揖:“陛下圣德贤明,上天感召,所求必有所应。”
不出南解乌所料,沈言深和赵宴果真有不少共同话题。平心静气坐下来,聊个兵法或者四书,两人似乎能一直聊到明天去。
虽说大部分是沈言深在说,但赵宴的回应比起从前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是相当难得了。
南解乌莫名一阵心烦意乱,被麦芒状的东西扎了一下似的。
他想起来母妃给自己读过的小故事,说遥远的国家有位公主,她的皮肤特别娇嫩,无论隔了多少层棉被和鹅绒,只要枕头下有一粒豌豆,她就能立刻感觉出来,并且浑身不舒坦。
南解乌就好像遇上了豌豆的公主,他觉得修这个马车的人一定别有居心,连带着眼前的赵宴和沈言深都面目可憎起来,似乎他们才是修马车的凶手,把他叫上来就是存心要把他颠死。
早知如此,在玩赵宴的时候就应该玩够本,把那双废腿都给抽烂。
这种心情深深影响了南解乌的心态,他掀开帘子望向窗外,外头烈阳正晒,崇山峻岭在眼前缓慢流走,又想道:赵宴和沈言深培养感情,自己又阻止了蒙欢强取豪夺的诡计,便能顺理成章将沈言深带入宫中,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高兴……
人的心情是很难控制的,南解乌强行调动情绪,只发现,“能活下来”这念头本身,也并不足以让他高兴。
就像在南迦一般,每一天甩鞭子、逗老虎,或是抽打抽打那些贱人,都只是平平常常的过日子罢了,活和死也没什么两样。
过了一会儿,赵宴发现他不对劲:“爱妃为何神色怏怏,可是身体不适?”
南解乌倚在窗边,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陛下同臣子交谈,居然还有余心关切臣妾。”
赵宴觉得他更不对劲了:“可是马车颠簸?”
南解乌:“啊,是,实在是太颠簸了。不止颠簸,还分外拥挤呢。臣妾这就下车。”
赵宴:“爱——”
南解乌利落地从窗口翻了出去,徒留赵宴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着:“妃……”
赵宴:“……”
沈言深眼睁睁看着皇帝陛下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开始翻滚起波涛,表情难以置信。
他猛一偏头,病急乱投医,指着空荡荡的窗口,冲沈言深问道:“她为何总是这般不顾孤?莫非孤又哪里惹了她?!”
沈言深:“这……”
赵宴用力地拍着金丝软塌:“孤都让你上车了!孤甚至没有把你赶下去!孤还同你说了这许多!她居然又跑了出去!”
沈言深:“……臣……”
赵宴哑声问道:“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孤?”
沈言深:“……”
赵宴:“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爱孤?”
沈言深闭上了嘴,任由皇帝陛下一边喃喃,一边冲着空气发火,全然没有在朝堂上沉郁寡言、杀人如砍瓜的模样,而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等赵宴怒火稍微歇了歇,他见缝插针道:“说不定贵妃只是累了,所以想出去走走。女人,总有心情不好的一天。”
赵宴:“你似乎很了解女人?”
沈言深:“也不算了……”
没等他说完,赵宴直接下令:“孤派你定时观察贵妃情况,再向孤汇报。沈世子,可不要让孤失望。”
沈言深:“……”
有一瞬间,沈言深甚至想,这个国家毁灭了算了。
*
另一边,南解乌骑着马儿,心情郁郁,索性策马狂奔,一路冲到最前面,观测山安坝的地形。
同时,他也没忘同系统吐槽:“赵长珺,见义忘色之徒。”
005:【不是你非得让沈言深和人家待在一起吗,自己又不高兴。】
南解乌冷笑:“本宫有自己的节奏,你莫要多管闲事。”
005:【呵,我以前所有的宿主都说过这话。】
南解乌拉紧缰绳:“他们皆是庸庸之辈,好好跟着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
005忍不住道:【若你是我的第一个宿主,我也许会上当受骗。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005了。赵宴那么喜欢你,你让他怎么和别人生孩子?你别忘了自己真正的任务,是帮助赵宴找到自己的爱情。】
南解乌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在人烟中远远地看不清轮廓:“本宫不是在帮了?他和沈言深恩恩爱爱,可好得很。”
005沉默了片刻:【其实有件事,在赵宴中春.药那次,你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我没有告诉你。】
南解乌狐疑地挑起眉:“什么事?”
005:【赵宴和沈言深其实是同一体质,他也能生孩子。】
南解乌:“………………?”
座下马儿忽然大声嘶鸣,原来是南解乌握紧缰绳的力气太大,骏马吃痛,开始拼命地狂奔起来。
沙尘飞扬中,南解乌调转马头,朝来时方向狂奔回去:“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