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244)
他是活下来了,只有赵宴独自承担了后果,还被南解乌算计了一通,心里堵得慌。
他在深宫多年,各种复杂轻佻的把戏都见识过,但美人计确实是其中最容易让人忽视、最容易轻敌的。
它会让你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会让你体会美人拥抱在怀、听从命令的快感,但它终究是假的,享受美人,必定也要承担所带来的代价。
赵宴现在已经付出了代价。
比起美人是男人,赵宴更崩溃的是这么多年的寄托、思念还有悸动是无法凭空消失的。
无法及时止损。
他看了一眼南解乌,南解乌抱着胸,微抬下巴,似乎也在沉思。目光有意无意在他臀部流连,不知道是关切还是回味。
……尤其是,这人还在觊觎他吗?
赵宴冷静思考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却腾不出脑子。
这已经没办法谈判了。
他身为大庆天子,怎能……任由男妃横行!没有这样的先例——尤其他热情得像一团火,这样的生命力在后宫里是绝无仅有的,势必会带来无可预料的后果。
不可!绝对不可!
赵宴从浴池里勉力撑起来,拒绝让贵妃给他擦背,草率地拿毛巾自个儿擦了擦。在穿衣服的时候更是离南解乌远远的,后面的疼痛让他没办法很好地完成动作,面色甚至有几分扭曲。
南解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叹了口气,默默将他皱起来的衣物一件件拉平拉直,又在赵宴回头时低下头装柔弱。
赵宴:“哼。”
除此之外,赵宴也不允许贵妃推他,冷脸地完成了独自沐浴、独自穿衣,推着自己到寝宫的壮举。
看门的沈言深偷撸着白起的豹子头,转眼一看,皇帝和贵妃出来了,刚要起身行礼,看见皇帝的眼神比乌云都要阴沉,姿态也十分僵硬。
而贵妃站在一边,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低着头,有些不敢说话的样子。头上的珠钗银钿全都不见了,只扎着素净的簪子,一脸忧伤,朝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
沈言深:“……”
不会又吵架了吧。
他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作揖,赵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自己推着自己走了。
贵妃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要进门,皇帝陛下转头,没去看南解乌,特意吩咐沈言深:“不许放贵妃进来!”
沈言深:“……”
不仅真吵架了,还又把他当成看门的。
门被小侍们关上,南解乌站在原地,思索片刻。
赵宴居然没有处罚他。
这可不可以理解为,赵宴只是表面生气,实际上其实并不很在乎这个?
底线都是试探出来的,先欺负赵宴两下,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动真火。
他转头和沈言深对望一眼,沈言深还没说什么,南解乌就一副思考出结果的模样,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沈言深:“!”
沈言深东张西望,连忙制止南解乌:“娘娘!您这是在干什么!”
人手都调派去前线了,只有亲信和沈言深这个看门的臣子还在这里守护陛下,其他人转过头去,表示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嘘。”南解乌抬起食指压了压嘴唇,“陛下不允许贵妃进去,但只要本宫不是贵妃,不就能进去了?”
沈言深:“……”
南解乌的衣服还在解,沈言深抬起袖子挡脸,以避免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道:“臣这个状元真应该让给娘娘来做。”
南解乌唇角一勾,笑眯眯地拽住他的腰带,沈言深霎时一惊:“既如此,沈大人不如让我做一做这一日状元郎。”
……
过了一会儿,从外室走出一名身着锦衣、身量高挑的俊美少年,在众侍卫抬头望天好像瞎了的目光中,轻而易举地支开皇帝陛下的窗帘翻了进去。
锦靴落地,南解乌弓着腰,如猫般悄无声息地走近中央那张雍容的拨步床。
烛火噼啪作响,室内灯火昏暗,赵宴的帘帐放了下来,只看得见一团一动不动的阴影。
似乎睡得很熟。
南解乌的呼吸放得很轻,脚步轻巧地来到赵宴的床边,缓慢地拉开帘子边缘。
帘子还没拉到一半,就和黑暗中一双黑亮的眼睛对视上了。
赵宴微沉的声音响起:“……你来干什么?穿的又是什么东西?”
见他根本没睡,南解乌索性直接把帘子扯开。一时间月光倾泻,他学着沈言深,有模有样地对他作臣子揖:
“陛下,臣誉国公沈家世子,金科状元郎,前来侍寝。”
赵宴:“……”
演上瘾了?
赵宴暗自磨牙,冷笑一声:“孤后宫之中,贵妃虽骄纵却貌美,闻妃淑德,苏才人擅琴艺,爱卿又有何才艺,如今自献枕席?”
南解乌思考一番,又是一礼,深沉道:“臣擅长房中之术。”
赵宴:“可惜了,孤没有龙阳之好!”
南解乌:“陛下没有不要紧,臣有就可以了。”
终于陪演不下去,赵宴额头青筋跳动:“南解乌!孤说好不准你进来,你还要故作女子,惺惺作态到何时!”
“惺惺作态?”南解乌走近一步,像是找到破绽一般,紧盯着他的眼睛,“陛下为何这般臆想臣妾?若是惺惺作态,臣妾在陛下身上如此劳心劳力,又是为何?”
“你自己心里清楚!”
“臣妾愚笨。”南解乌道,“若是陛下对臣妾并无想法,为何在摸到臣妾时,那**并未消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