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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魏承毅交换个眼神,沈向晚上前一步,从袖袋中掏出早已写好的状纸。
“等着,大老爷马上就出来。”
接过状纸,师爷并没有仔细看,撂下一句话就转身回到了堂内。
“威武!”
不多会儿,衙役们各就各位,手持水火棍整齐划一的敲击地面,身着七品县令官服,看起来四十多岁,挺着个大肚子的男人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不过,他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碰。”
“传原告!”
“威武!”
师爷似乎已经发现了状纸描述的内容有些不对,正要起身禀报,惊堂木猛然扣响,县令有些嘶哑的声音随之响起,随堂的衙役唱响威武二字,沈向晚夫妇并肩而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元漱元月和元瑛,他们手中还牵着一根绳子,另一头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刺杀他们的男人,此时的他神情呆滞,如同一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自己的思维。
即便穿着简单的细棉衣裳,沈向晚夫妇的形象气质也是不容忽视的,县令看到他们时反射性的一愣,视线在沈向晚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看得魏承毅等人差点直接冲上去一巴掌拍死他。
“碰!”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回过神,县令再次扣响惊堂木,与此同时,师爷也将他们的状纸送到了他的案桌上,并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低语,刚开始县令还没啥反应,后来慢慢皱紧了眉头,被肥肉挤得几乎只剩一条线的双眼隐隐折射出寒光,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动怒了,而且是怒火滔天。
县衙审案,百姓是可以旁听的,此时公堂外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每个人都安静的注视着公堂,想看看原告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究竟是要干什么,县令又会怎么做。
“民妇魏氏沈向晚,我要状告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此人。”
没有任何要下跪的意思,沈向晚说着便指向被他们捆绑住的男人:“此人不顾朝廷法度,大白天公然行刺,差点要了我的命,至于第二个嘛,则是天香楼花魁沈向月,她仗着有府城黄通判公子黄敬舒,以及大人你的儿子杨淮安撑腰,无法无天,公然教唆他人行凶,试图害人性命。”
“喝···”
话音方落,公堂内外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显然,谁都没有想到,她状告杀手和沈向月就算了,居然还扯出了府衙通判家的公子,以及县老爷的儿子。
“不久前,民妇刚从村里出去就遭到了此人的刺杀,好在我的夫君和随从都武艺高强,这才侥幸逃过一命,经过我们的盘问,此人名叫秦仲棠,是专业的杀手,他之所以来行刺我,是因为天香楼沈向月的教唆,而沈向月敢如此大胆,则是因为府城黄通判最疼爱的儿子黄敬舒,以及大人你的公子杨淮安。”
无视自己的言论引起了多大的轰动,沈向晚又似真似假的陈述了一遍状纸上的内容,咬死了沈向月就是仗着黄敬舒和杨淮安的势胡作非为,不尊法度,枉顾人命。
“碰!”
“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围观的百姓太多了,再让她说下去,今儿怕是就不好收场了,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看着沈向晚厉声怒斥。
“人证物证具在,何来胡言乱语一说?”
沈向晚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微眯双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大人莫不是要公然袒护杀人凶手?”
“大胆,来人,将此刁妇杖责五十大板!”
明显没料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竟敢在公堂上质疑他,县令气得胸口急速起伏,瞪着她的双眼就跟要活生生吃人一样。
“是。”
公堂上的衙役们不敢迟疑,手持水火棍,作势就要一涌而上,可沈向晚似乎并不畏惧,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微眯的双眼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县令。
“且慢!”
五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被活活打死的时候,一道穿透力很强的制止声突然响起,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围堵在堂外的人群慢慢让开一条道,一个身形高大,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气势不弱的中年人,以及一群十来个侍卫打扮的男人。
【本章完】
第240章 谢宴之,缉拿沈向月
谁也没想到,沈向晚状告秦仲棠和沈向月就算了,居然还把黄敬舒和杨淮安也牵扯了进来,表面上看,她并未状告他们,实则却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他们,只要坐实沈向月的罪名,他们就别想轻易脱身,杨县令显然也不是蠢的,杖责沈向晚就是打算强行将这件事压下去。
可是,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却打断了他的计划,杨县令作势就要发作,却在认出某些人的身份后,吓得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黄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看看为首的男人,再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中年人,杨县令面向黄通判,颤巍巍的躬身行礼,可他忽略其他人的行为,却是在赤裸裸的打他们的脸,同时也是将黄通判架在火上烤,随行的没有官职比他高的就算了,若是有,他的立场可就尴尬了。
“放肆!”
显然,这群人中,肯定有官职比黄通判高的,只见他一声怒斥,指着为首的男人说道:“这是我郴州新任知府谢宴之谢大人。”
“什么?!”
杨县令吓得呼吸一窒,差点原地去世,随即又连忙躬身道:“下官杨歩仁见过大人,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大人,还请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