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13)+番外
这个情况稍微让姜勤上了点心,下一秒他就再度投入农活之中。
一直到晌午,姜勤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半路上碰见教他种菜的老伯扛着锄头嘀咕什么。
“老伯!”姜勤上前打了声招呼。
老伯转过头,额间冒汗,看是姜勤直叹气:“姜勤啊,你不该给陈老三治病啊!”
“老伯这是怎么了。”姜勤笑着搀着老伯的手,“您别急。”
“你刚嫁过来不知道,陈老三不是个好的,偷奸耍滑样样都有他。”老伯拍了拍他的手,“我是不信你要暗害于它,但那个人实在会装,现在村里都在说你给下毒。”
老伯的话解开了早上村民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过也不算太惊讶,当时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姜勤安抚了下老伯回到家,他本以为陈老三会再晚几天,谁想当天下午就有消息。
“于家的!开门!开门!”姜勤刚吃完饭,就传来剧烈的敲门声便随着吼声,语气十分不善。
于策将碗收起来,“我去开。”
“不用,我自己去。”姜勤站起身,虽是笑着眉眼间却很锋利。
于策按下心,玩味地看着去开门的男人。
姜勤打开门,门外站了五六个人,个个都眼红脖子粗得,像是来讨债。
“诸位..”
姜勤还未说完,其中一个瘦弱的男人就拿锄头指着他,大喊:“你就是姜勤吧,就是你给我哥吃那毒姜害我哥现在躺在床上,田都下不去!”
“大概是什么病?”姜勤问。
“俺们怎么知道是什么病!你只要知道是你把我哥毒晕的!”男人阵地有声道,“你必须得赔钱!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家。”
人说着拿着手里的绳子到处找木梁,周遭人赶紧劝阻,其中一个温声道:“你没钱就去问你相公要,我们也不要多,二两银子就行,何必搭上两条人命。”
“是啊是啊。”
眼前乱成一锅粥,姜勤眉毛都没皱一下,反而笑道:“诸位,在下会些医术,不如先让在下去诊治一番若是无果再谈赔钱事宜如何。”
这几人没见过这番场景,村里人讲话直来直去哪有什么‘在下’什么的,姜勤这话倒像是个读书郎。
不管是什么,几人面面相觑,气势就先萎了,其中一个年长的站出来一锤定音:“俺们就再信你一次。”
说要上吊的男人闻言赶紧收好绳索,粗声道:“若是不成,五两银子,一个子也不能少。”
“行。”
一行人走到一间木房前,姜勤推门进去,正看见前日脸色苍白的陈老三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呦呦叫,在空洞的房间里确实显得凄凉。
“快看!看完快走!”
姜勤无视这些狠话,走进室内,将手搭在陈老三的脉搏上,指腹下的跳动刚强有力,与主人苍白成一张白纸的脸色大相径庭。
他收回手放下心,装模作样地按了几个地方。每按一下,陈老三的惨叫就更大一声,层层叠叠吵得很。
“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赶紧拿钱了事!”
姜勤低头用力一按痛穴,躺着的人立刻痛叫一声,整个人都团缩在一起,唇色和脸色一个模样了。
“急什么。”姜勤洗了个手,淡淡地说:“我已经找出医救的方子了,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刚刚还嗷嗷叫的人现下安静得很,不知是被他的动作吓到还是压根不想医治。
“放屁,你根本不会治。”要上吊的男人忍了半天恨恨地说。
“那你们就是不愿意医治了?”姜勤慢条斯理地说,眼神却意味深长。
老伯恰时出现,指着人骂:“陈老四,你个泼皮无赖,你不让姜勤治病不就是要钱吗!置自己的亲哥于不顾,你也配是个人!”
陈老四不敢顶撞老伯,半晌暗骂:“老不死的。”
闻言姜勤的眼神微沉,搀着老伯坐在一边,“既然你们同意了,我便和你们说真话,陈叔这病得用蛇。”
话音刚落,本还在床上痛呼的人静了一瞬。
“蛇?”陈老四掀起耷拉着的眼皮道:“你莫不是框俺们。”
“不信你们可以去请大夫来。”姜勤面无表情,在众人的沉默中走出去。夏日将近,蛇虫颇多,他走到一处山丛,拿出一味药,静等片刻就有一条花蛇游走过来。
姜勤眼眉凝神,当即掐住七寸和蛇头走进去。
众人也没想到姜勤真能抓着,这下轮到他们害怕了。
陈阿三更不必多说,当看见姜勤抓着花蛇朝他走来,浑身吓得发颤,花蛇冰凉的触感袭来,他再也装不了,霎时跳起来。
“拿走拿走!”陈阿三吓得腿软,滑跪在地上,那条蛇的尾巴甩动,嘴里的獠牙清晰可见。
“求你了,拿走吧。这事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看你卖姜,心里嫉妒才演了一场戏!”陈阿三盯着那双蛇瞳,体内发凉,对着自己的脸扇了好几巴掌。
“于家的,我真错了!”
姜勤冷眼看着被扇得赤红的脸,最终点点头。这并不算严重,人皆有私心,这事到头来也伤不了他分毫。
只是搀着老伯离开时,他假意松开手,将蛇丢到陈老四那头。
两个人离开后,后面的惨叫一声更比一声高。
第8章 购置家具
七月梅雨季悄然而至,雨水在屋檐下铺成雨帘,院间的小水洼开满了透明小花。晨间雾气重,远看山林朦胧一片,鸡鸣依旧响起,随即带起整个村庄的早晨。
姜勤在鸡鸣第二声就醒了,听着外面的雨声不免又有些昏昏欲睡,身侧传来动静,是于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