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不可能心动(242)
长喜道:“是,卑职查到那小孩儿他娘跟前一个伺候的人头上,用了点刑,那人招供的,说是从南国回来的时候极为狼狈。”
祁阑闷声叹了一口气,祭奠了的过往已经是过往,他不要了。
“屋里供奉的,是谁?前朝太子那一血脉下来的那些人?”
长喜道:“是。”
事已至此,也就是姜意和祁阑的猜测已经得到验证。
祁阑眼底带着杀意,“他在芦台镇,势力不错?”
长喜道:“因为前朝太子那一脉一直谋算着复国。所以他们手里有钱,这钱财到了这位遗孤这里,被他拿捏了,莫说芦台镇,就是漠北这一片的官商,他都打点的好,的确是势力不小。
如他所说,想要弄咱们的铺子,他轻而易举。”
当初能让祁阑的人在这里开铺子,那是计划着将来利用祁阑。
但如今祁阑败走漠北,他觉得祁阑已经是废棋。所以对祁阑别说亲情了,连起码的客气都没有。
这种势利小人,能结交什么真朋友。
正说话,外面吵嚷起来。
长喜神色一凛,“殿下,外面闹起来了,怕是他们动手了。”
祁阑朝姜意道:“你带着孩子在屋里别出来!”
说着话,撂下筷子起身就往外走。
姜意赶紧让半斤把小朵儿和那小孩儿都带过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祁阑一脸寒气走出去。
走到院子里,还没进那铺子呢,就听到叫嚷声。
“谋财害命,抓了他们去官府!”
“他们卖的皮毛,是沾了瘟疫的,不安好心,丧尽天良,你要害死我们芦台镇所有人吗?”
“抓了,抓了去官府!”
“把他们铺子砸了,皮毛烧了,断然不能在祸害人了!”
...
外面叫嚣声中,店铺的小伙计急急的迎上祁阑。
“殿下,忽然有人找上门来,说是穿了我们家皮毛做成的围脖,得了红热病,发烧烧死了,现在家属把尸体抬来,让我们赔偿。”
外面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
祁阑皱眉一下,对长喜道:“稳住这里,别伤着太子妃。”
说完,祁阑脚尖点地,纵身飞上房顶。
第220章 借兵
漠北的清净维持不了太久。
更多的时候是黄沙肆虐。
在黄蒙蒙的天色里,祁阑伴着风沙走石如进无人之地一样进了漠北总兵府。
黄佑安,漠北总兵。
正端着一壶烧刀子眯着眼睛看外面狂风走石,忽然听到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动静。
他脸上带着不悦的恼意,“说了多少次,进门要回禀,就是不长记性,怎么都教导了这么多年还过得跟个野蛮人似的……”
话音未落,黄佑安看清进来的人不是他的贴身随从。
而是一个身材颀长,气势精悍,面容清俊的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眼底的神色锋利的像是一把刀,还是淬了毒的那种。
黄佑安作为漠北总兵,拥兵自重,自持也是见人无数阅历不浅,却硬是被这人进来时候那一瞬间带着的杀伐气魄给震了一下。
短暂的震愕过后,才一声惊呼,“你是什么人!”
祁阑进来的时候,飞快的在屋里扫视一圈,那股紧绷的杀伐气势随着对屋里环境的判断而消散,此时脸上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混不吝。
“我是什么人?你猜呢?”
祁阑犹如回到自家后花园一样随便,几步走到黄佑安面前,抬手拿走黄佑安手里的酒壶,然后顺势在一侧椅子上翘腿一坐,仰头灌了一口。
黄佑安脸上的惊恐之色尚未褪去,扬声就喊,“来人!”
“别费力气了。”祁阑嗓子拖着一把子慵懒,人靠在椅背上,酒壶往旁边桌上一搁,掀起眼皮看黄佑安,“我能这么进来,你觉得外面还有活人?”
“你!”黄佑安顿时大惊失色又怒火冲天。
他好歹也是总兵。
虽然这几年太平,不怎么打仗,但是边陲一些小打小闹的悍匪还是剿过几次。
警惕性即便是没有打仗的时候那么高,可处于军中习惯,也不会低,他跟前那几个亲兵更是日日不会懈怠。
怎么就让人摸了进来!
黄佑安警惕而盛怒的盯着祁阑,“你到底要做什么?”
祁阑斜斜看着黄佑安,笑:“做什么?让我想想,和你分析分析当今的天下形势?”
黄佑安:...啥玩意儿?
祁阑无视黄佑安的反应,只道:“你是不是觉得,把一个诈死了的太子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可攻退可守?”
黄佑安原本脸上神色只是惊怒,可祁阑猛地一提前太子,黄佑安骤然脸色一僵,继而杀气升腾。
手已经去摸藏在桌下的刀。
祁阑轻飘飘瞥他一眼,“我劝黄总兵不要妄动,识相的话,我们坐下谈谈。不然,啧,怎么和你说呢,我这人吧,名声不太好,在京都的时候就杀人放火不少干,尤其几个月前,京都血流成河,不知道黄总兵听说没有?”
祁阑说的气定神闲,甚至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揶揄。
黄佑安一怔。瞳孔顿时扩散。
“你是...太子!”
祁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笑道:“黄总兵是哪一年的状元?文韬武略兼得,可谓朝廷栋梁,那不知黄总兵听说过一句话没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在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之后,黄佑安脸上的神色反倒是比之前镇定了些许。
“殿下想说什么,不妨明说,臣愚钝,无法参透。”
“你倒是认的准,也不怕认岔了人!”祁阑嗤笑一声,道:“京都闹得风风雨雨,都在说当今陛下皇位来的不正,永王更是在京都直接揭竿起义,说要给前太子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