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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据狂在漫画里靠美惨强保命(186)+番外

作者: 铜皮笔记本 阅读记录

但是现在,她面对自己这张空白尚余的纸,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涂抹欲望。

如果规则要对她施以窥探命运的惩罚,那她绝对要将规则从隐匿的暗处拉下,暴露在阳光里。

星星有预感,她恐怕很快也要步艾俄罗娅的后尘。

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将不再相信师父所说的生死有常,冷静的面对死亡,反而要选择反抗。

艾俄罗娅因为有着自己的代理人愿意为她而死,所以以一种不再完整的姿态勉强存活下来,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进入沉睡之中,储存下一次行动的能量。

但是凝星自认为不会有那么好运。

在HDP收容命运石镜的那些年,她通过这面据说出自命运之轮的镜子,了解到不少无法开口的辛秘,就算深空与地海侥幸让她活下来,规则也不会。

毕竟那所谓的规则,只为“确定”的未来服务,而她的符文,可以通过星星的排列窥探到那个未来,就像是提前知晓题目的考生。

所以规则将她列为了最高观察对象,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规则的限制之下。一旦有越界,规则会自动出手。

她明明什么都能看到,却什么也不能说。

深空与地海的争端终究会出结果,时间与空间相互吸引,这是他们无法反抗的宿命。

世界终将毁灭于深空与地海的合而为一之中。

她无数次想要开口,但是都被规则拦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恼火第一次填充凝星平淡如水的心房,她现在打定主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一定要让实行禁言的规则付出代价。

但是在离开之前 她还有歉意想向她的队长表达。

“队长……我其实想说——”

凝星深吸一口气 像是终于做好了什么准备 准备将她深埋在心底数年的一切和盘托出。

规则限制她无法说出真相 但是有一件事 她必须在被规则抓住机会 将自己清除之前说明。

“关于幽灵柰……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少女偏过头 不敢直视她的队长。

她想再进一步解释 却被谢经年轻松的笑声打断。

“哈哈 我还以为是什么严肃的事情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 我只能说 凝星 不要这么想。”

谢经年笑了两声之后 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凝星的头发 看起来对她所担心的事情 满不在乎。

“队 队长 你竟然……是知道的吗?关于幽灵柰……”

凝星磕磕巴巴的继续说了下去。

“是啊 谁不知道幽灵柰这一异能因为相性的原因 基本都在观星术士中选择宿主。”

谢经年的声音很轻 带着某种看透一切的悠闲恣意 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我知道 也并不在意 不论怎么说 现在幽灵柰的拥有者是我。责任自然也就要由我来担啦。”

“那队长——深空有没有——”

凝星急切地开口 她最担心的 还是这一点。

幽灵柰的能力与深空过于契合 深空恐怕会将谢经年盯上 至于后果 就算是凝星也不知道。

“放心 你队长是谁 怎么会被深空下绊子。”

谢经年拍了拍凝星的肩膀

他微微低下头 语气转而变得正经且低沉。

“……会看到的 蓝色的 正常的天。不论花费多长时间 我们总能再见到的 所以不要去想危险的事情。”

谢经年深吸一口气。

“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凝星。”

“……我会的 队长。还有 我看到了未来 一定要记得 小心金色 利用金色。”

凝星沉默片刻 迅速将这句话抛出 她只能说到这里。

“我明白了……”

谢经年蹙眉轻声道。

凝星像是终于卸下重负一般 整个人轻巧地笑了 她像一只燕子一样翩然而去 步伐坚定又决绝 像是在走一条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不归之路。

谢经年没有和凝星一起离开 他靠着天台上的栏杆 望着远处的天穹。

利用金色?

金色……难道是……命运之轮?

他知道凝星因为规则约束无法将“看到”的信息全部说出 这个提示 一定是因为凝星知道了什么。

但是她到底在已经消失不见的星星里看到了怎样的未来呢?

谢经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95章 命运石镜(17)

叹息之墙工程已经开始走上正轨,有了这座墙的帮助,人类终于不用再在黑色的礁石上与地海诡妖血战,任由红色的鲜血流淌出海边的血河。

叹息之墙伫立在那里,像是一层绝对的屏障一般,与奋战在前线的战士们,死死拦住死亡的梦魇。

明晨之城的深空也逐渐减弱制造深空鸟雀的力度,地海诡妖毕竟是活性生物,可以独自繁殖,但是深空的机械鸟雀却做不到这一点。

深空的鸟雀虽然看起来压迫感高于地海诡妖,但数量却开始急剧缩小。

谢经年与驻守明晨之城的苏薪,玛门三人都明白,深空的疲期已至。

人类的主战场凝聚于艾塞克斯,明晨之城两个焦点,在这里,生命的奇迹与疯狂一一如话剧般上幕。

在战争节奏逐渐陷入拉锯的期间,一位来自海边的使者,来到了明晨之城。

身披黑袍的使者来到明晨之城的军会大厦,停在角落里的一间会议室面前。

她伸出手,流光般的水波组成水轮,面前的会议室木门被打开,棕色低马尾的青年将门拉开,苏薪看清面前之人的脸,整个人显出意想不到的惊诧。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

和凝星长相有五分相似的女人走进门来,凝棠急匆匆的将会议室门关上,几步走到桌前,袍角像是正在翻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