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创世神求婚后(152)
一切都无趣极了。
果然,如果没有宁芙在身边,这具化身是血肉之躯又如何?不管在现世行走多久,都不会认为这些看过千百遍的东西,有何值得在意之处。
祂就这样在灰蒙蒙的无趣世界中穿行,直到回到宁芙身边。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那些被切割的很干净的情绪和欲望,又重新萌芽,甚至在唇齿间又一次品尝到了甜美的气息之后,生长的轰轰烈烈,比先前由甚。
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只是宁芙并不知道洛尔到底去了哪儿,又是从哪儿寻找到了所谓的答案,她只觉着自己像是被静音的热水壶,虽然已经咕噜咕噜冒着泡,可尖叫的声音只回荡在自己脑子里,没有别人听得到。
所以祂到底以为她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误会祂不举吗?
然后就花了一天时间,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确可以硬,然后来找她证明自己来了?
而很显然,洛尔并不认为祂已经证明完毕,还打算继续讨论,直到她也信服为止。
明明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很亮,可祂的瞳孔还是微微收缩,注视着宁芙果冻一样,湿润柔软,亮晶晶的嘴唇。
宁芙的掌心感受着难以掌握的轮廓,心情起伏不定。
她原本因为创世神根本不重视她的感受而生气,如今又因为祂太重视她的感受而惶恐。
祂被误会了,能立刻找到症结所在,然后解释清楚……
虽然理解的很歪,但行动力惊人,而且答案好像也误打误撞的对了。
反观她自己,就那么一个误会,拖拖拉拉的,反而越来越说不出口。
她突然冒出了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念头——
要不然就这么沉沦下去吧?
之前的那个误会,就不要再解开了。
管祂最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爱她,到底给她加了多少层不存在的滤镜,那难道全怪她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责任全在她,那她就不能先享受了再说吗!
她抬起手,想要给出一点回应,拥抱这正因为她而肌肉紧绷,微微颤抖的身体。
然而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
因为宁芙本身就靠在门上,简直像被直接敲了后脑壳。
她一怔,紧接着就听外边的人道:“宁芙小姐,您现在有时间吗?”
眼见着洛尔眼中浓郁翻滚的戾气,宁芙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抬手抵住洛尔的嘴唇,比了个“嘘”的动作,随后回应门外:“什么事?”
在听闻是皇帝邀请她过去,说有关于刺客的消息要同她商量后,她便答应下来。
来了来了,身为皇帝,千里迢迢过来找到,跟她虚与委蛇了一整天,也该给她看看燕国地图的长短了!
她推了一下洛尔,没推动,便也不再试图去镜子前,只凭着感觉将本就不算长的头发拢到身前,搭在锁骨的位置。
这样不管方才有没有在脖颈上留下痕迹,都能被挡住。
而且,应该不会留下吧,毕竟洛尔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然而刚转身出去,已经握上门把的手却被洛尔从身后握住。
祂的手指修长,几乎将她的手掌整个包住。
祂的唇靠近她暴露出来的光洁后颈,仿佛随时都能咬下去。
“你要去见那个对你心怀不轨的臭虫么?”
明明不是面对面,但宁芙的目光还是心虚的闪了闪。
好像已婚人士,确实应该跟心怀不轨之人主动拉开距离。
不过,等等,她怎么就跟着这歪理邪说走了!
“怎么就心怀不轨了啊……”她嘟囔了一句。
宁芙一点都不觉着那位皇帝陛下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毕竟,那可是皇帝!而且还是年轻的,脸也相当不错的实权皇帝。想要嫁给他,甚至甘心当他情妇的女人足够堆满整个行宫,还得是和首都早八的地铁那么密才挤得下。
那样的人,说要利用她有可能,说看上她了,绝对没可能得事。
她才不会自我意识那么过剩呢。
她轻声道:“别闹,就是普通的会面。”
同时还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攥住她,不让她拧开门把手的那只灼热的手掌。
她当然不喜欢戴着面具去社交,只是她的直觉总是在提醒她,应该关注那位年轻的平民皇帝,这样才好弄明白围绕着他发生的事。
比如那些刺客用的传送阵,她就很眼熟,很想探究一二。
所以她非去不可。
洛尔仍旧没有松手。
看来就只能用处之前屡试不爽的那一招了。
“那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呀。”
那样祂总该能放心了。
洛尔却松开了手:“没关系,你可以自己去。”
整座行宫里,经过昨夜,没存留任何隐患了。
至于心怀不轨的臭虫,如果真敢试图触碰不该碰的人,并不需要祂在身边,光是宁芙手腕上的镯子就会让他得到教训。
嗯?这么好说话?
宁芙愣了一下,但也没有想的太深。
毕竟创世神从一开始,对她就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包容。
而外头传话的侍女已经又敲了一次门,宁芙终于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