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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天还在演(126)宇智波鼬

作者: 狂风抱雨 阅读记录

香兰看见了,也递了一瓣桔子给南絮,笑眯眯地道:“姐姐!”

南絮扯出笑,接过了桔子:“香兰妹妹客气了。”

沉婉慢吞吞地开口道:“你记得我娘亲的忌日,应当也记得在这之后不久是谁的忌日吧……”

安乐嚼桔子的动作戛然而止,须臾,她瞪大了眼看着沉婉。

沉婉的声音很轻,但是车里的人都听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车厢内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片死寂中,安乐震惊地将沉婉上下扫了一圈。

沉婉还是面带微笑地回视着她。

安乐又是一噎,她咽了咽嗓子,眼也不眨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婉点了点头,当然清楚。

安乐撇了眼帷幔,压低了声音瞅着她:“你那么怕皇兄,难道皇兄眼下在你眼中就成了摆设了!”

这般说着她又抬手摸了摸沉婉的额头,想看她有没有发烧。

还是这段时间被刺激得昏头了。

皇兄的车驾还在前面呢,她就与自己说这个。

沉婉拿下了安乐的手:“我知道。”

“皇上又怎么会是摆设呢!”

安乐实在不解:“那……”

沉婉又丢下一道惊雷:“先前我都是在自己宫里祭奠的。”

沉婉有意无意藏着的秘密就这样暴露给了安乐。

安乐瞬间张大了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发出惊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絮只低头整理着熏炉。

安乐蚊子般的声音从手边漏了出来。

“你祭奠了三年皇兄还一直没发现!”

安乐一时不知道皇兄若是知道了的话,是生气她瞒了这么久,还是生气她的心里还想着二皇兄。

沉婉垂下了眼眸,她给自己捻了一颗葡萄。

果肉甜到发涩。

沉婉将银叉放到一边才重新抬起眸。

已经成为禁忌的人,平日里不提就不提,只是到了他的忌日,在自己宫里给他烧点纸钱罢了。

身边都是自己人,小心一点,有谁会发现

显然她问了一句废话,安乐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敢!”

沉婉诚实道:“先前胆子大。”

安乐一噎,瞪着她:“所以……眼下你没胆子做了,就叫我帮你!”

还不待沉婉点头,安乐又扬起了眉,“这叫小事!”

沉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是小事啊。

而且……“不能单纯地叫做你帮我。”

“他也是你二哥。”

安乐蹙眉:“可他害死了父皇!”

沉婉看着安乐的眼睛,清醒地反驳:“先帝荒淫无道,又常年服用丹药,一时暴毙也不可一昧地推到二哥身上。”

这个安乐没法反驳,她顿了一下又找回了自己的逻辑:“可……二皇兄也不该谋逆啊!”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谈到大晋逝去的二皇子。

南絮与香兰分别靠在窗边竖着耳朵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马蹄声中,安乐的声音压得死死的:“更别提父皇一向属意他,他又何必……”

何必沉婉的眸色毫无波澜,一个无道的昏君又何必苦恋皇权宝座呢,可沉婉久居后宅并不清楚二哥他们的缘由。

再说了,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呢

不过沉婉没有与安乐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再何必,也早已化作了一抔黄土。”更何况还是一座无人祭拜的孤坟。

先帝如此作为,依旧在太庙享受着供奉。二哥再多的过错,岂有先帝的十一。

安乐对这个二皇兄的感观一向是很复杂的,他与皇兄是天然的敌对阵线。可素日里她与二皇兄并无矛盾,小时候也受过他的照顾,更别提他与皇兄多数时候也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的。

但是他对皇兄又是一向不留情的。

是以在皇兄的厌恶下,她也不曾想过祭奠二皇兄。

可此时沉婉语气中的悲凉仿佛也有一丝浸到了安乐的心上。

敌对的一方早已彻底退场,安乐也早没了当初的怨气。

只是烧些纸钱……安乐思及二皇兄作为一个皇子最后却落得一个那般凄惨的下场,她想起幼时的种种,也沉默了下去。

沉婉看见她面上的神色就知道她不会拒绝了。

沉婉只是继续道:“祭奠无需是谁,你找个无人的地方就行了,若是被发现了,届时就当做是你自己想起,你做的就行了。”

安乐的神色一动:“你倒是周到。”

她是真真切切地在为二皇兄着想。

“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安乐点了点头。

——

御狩山离京城不远,说话间,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到了。

先帝奢靡,御狩山所建的行宫也是极尽奢华宏伟。视野里,山峦数峰连峙,琼楼鳞次栉比。

与避暑的清河行宫显然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安乐的清苑离沉婉的春风阁不远,她下了马车要与沉婉一道先去她的春风阁时,顾樘就过来了。

沉婉忙与安乐一起向他行礼。

顾樘道了声免礼,就看向了安乐。

安乐也抬头看向他。

“舟车劳顿了许久,你也回去休息吧。”

沉婉正候在一旁,闻言捏紧了帕子。

安乐愣怔了一瞬就反应过来皇兄这是在赶她,她下意识地就要不情愿地顶嘴,可她还没开口视线就瞥到了皇兄头上的玉冠仿佛在隐隐发绿。

……

安乐的瞳孔微缩,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

阳光下,皇兄的玉冠好像真的在发绿光!安乐旋即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她下意识地咽了下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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