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病弱反派却被所有人告白[快穿](169)
禁不住就口干舌燥,想着这唇实在适合被亲吻含弄。
他的手仍然罩在陆长郁的脸颊上,捏着那一块软软的肉,忍不住用力揉/捏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上印出他手指的形状,染上薄薄的红,似是一道标记。
“嘶……”
陆长郁有些吃痛,眉头皱得更紧,眼眶中的泪光摇摇欲坠。
沈贵妃猛然回过神,连忙松开手,连连后退,仿佛看见吃人的精怪一般。
“娘娘,您没事吧。”婢女小心地扶着他。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太监痛斥道:“娘娘,这贱民竟然敢骂您!”
“他…刚刚骂我了?”
沈贵妃有些神不思蜀,他压根没听见刚刚陆长郁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他水波潋滟的眼眸和红艳艳的唇。
再望过去时,发现他已经重新戴好了帷帽,隔着一层白纱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红唇,被蒙了一层薄雪似的,若隐若现。
心底不禁生出几分遗憾,这样漂亮的脸,被藏着也太可惜了。
“算了,随本宫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也魂不守舍的。
等回到宫中,没多会儿就有大太监来通知他,陛下已经将他降为妃位,收回他的凤印,且之后要禁足一个月不许外出。
协力后宫的权力被收回,婢女太监们都不禁愁眉苦脸。
大太监一走,先前撺掇沈贵妃的太监就上前给他上眼药,“娘娘,您被那个姓陆的害成这样,他实在罪该万……”
啪——
沈贵妃没抽到哑奴的巴掌,抽到了他的狗腿子脸上。
“轮得到你来告诉本宫如何行事?”
“还有,以后对陆公子尊重些,他是陛下的人,再不济也是主子,哪里由得到你们这些奴才评判?”
婢女太监们连连跪倒了一片。
“娘娘息怒,奴才们知晓了。”
只是心底还是暗暗疑惑,明明之前贵妃还那么讨厌陆公子,怎么现在还帮他说起话了。
简直跟被巫师蛊去了魂似的。
并不知晓沈贵妃并不是被南疆的巫师蛊去了魂,而是被一只白狐化作的狐狸精迷走了神窍。
“可是您如今没了凤印……”
“没有就没有,陛下又不来后宫,这里有什么可管的必要。本宫乐得清闲!”
从前沈贵妃惦念着能执掌凤印,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当上皇后了,他并不喜欢皇帝,也不相信那种情情爱爱,只一心想为家族博得荣耀。
只是如今,他忽然觉得这样真的没意思。
要讨好的人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那个人,家族也不缺他一个子嗣。
一颗心没了目标,就有些空荡荡的。
“贵妃娘娘,内务府送来了一些花,您要选哪朵簪?”
沈贵妃随意扫了一眼,内务府送来的大都是他爱的牡丹芍药,大红大紫,要么就是明黄、雪白的其他花类。
以他的身份,算得上僭越。沈贵妃尤其喜爱这些殊荣。
只是他现下看着曾经喜爱的花,却想不起来什么地位、尊卑,看白色的花觉得不如陆公子生得白,看红色的牡丹觉得不如陆公子的唇红。
“陆公子应该会喜欢白花吧。”
他捡起那枝白色的花,脑子里浮现出今日看到的倩影,手指捏了捏柔软的花瓣,嗅到花蕾处浅浅的幽香。只觉得手中仿佛还捧着陆公子绵软的脸颊,眼前还烙印着他一双朦胧泪眼。
手指忽然开始发烫,直烫到了他心底。
“娘娘您说什么?”
沈贵妃垂下眼睫,捏紧了手中的花。“没什么。”
“本宫记得,前段时间哥哥送了件玉雕的白牡丹,你明日送到陆公子那里去。”
婢女虽然奇怪,却也不敢多问,第二日就将东西送过去了。
价比万金的玉雕被人丢了出来,险些摔碎了。沈贵妃又叫人换了个东西,隔日再送去。昂贵的礼物每天都不重样,也不管陆长郁要不要,贴了冷屁股、被其他妃子暗暗嘲笑也不在意。
有时候还会亲手写了书信送去,陆长郁没看,大约能猜到是什么,要么就是骂他的,要么就是和他道歉。
这种嚣张跋扈的哥儿,他才懒得理会。
*
“二哥,郁郎在宫中如何?那个暴君有没有欺负他?”
闻人极略有些急切,只恨自己伤势太重,整日都要躺到床上休养,不能立刻进宫把他救出来。
“阿极小心些,你才换了药。”
“咳咳咳……我没事。”
闻人征靠在墙上,略略偏头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身处囹圄,如何安好?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
“再过半月就是中秋,宫中设宴时要忙碌许多,若是再有刺客暗害皇帝,必然人心惶惶……”
闻人修诚眼前一亮,赞同道:“声东击西,妙哉。”
“若是能趁乱真把那个狗皇帝杀了,就更好了,咳咳……”闻人极脸色一白,恨恨道。
赵景崇此人实在可恨,要灭他们全族,还要强夺他们心爱的人。
三兄弟各自想着郁郎曾经在自己怀中眼波迷离的模样,俱是咬牙切齿。
“阿征放心,刺客的人选由我细细挑选,只是要劳烦阿征在皇宫中陪着郁郎了。”
“大哥这话就太客气了,我是郁郎的夫君,哪里用得上‘劳烦’二字。”
闻言,闻人修诚下意识垂眸,避开闻人征的眼神。
只是一低头,反倒对上了幼弟一双黑亮的眼眸,略带着些谴责和细微的艳羡。
他清楚闻人修诚做了什么,只是如今二哥既然活着回来了,闻人修诚就应该收手,不要再做对不起二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