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病弱反派却被所有人告白[快穿](205)
“我头痛。”
陆长郁下意识抿了抿唇,唇舌一阵疼痛。
“嘴巴也痛,你咬得我痛死了。”
萨罗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两靥有奇异的红晕,那双唇也是妖艳的红,确实状态不太好。
而且刚刚他也确实有点失控。
“抱歉,我给你叫医生来吧。”
这时副官又发来消息催他了,他们没能拦住逃跑的罪犯,让他逃出了执行署。
萨罗要是再不来,就真的要让对方逃之夭夭了。
陆长郁干脆就躺到床上,背对着萨罗,咬着唇哼哼唧唧地叫,无病呻吟。
萨罗刚放下智脑,就看到他瘦削的脊背,又是那副双手环胸缩着腿的姿势,他又感到不安了。
被子盖得很严实,所以萨罗只能看到他乌黑发丝间支棱着的苍白耳尖,因为略高的体温,也被热度熏出粉红的诱人色泽。
才压下去的那股冲动,仅仅看了一眼,就又升起来,险些又夺取了他的理智,忘了眼下还有多紧急的任务。
曾经多么克制、自持、完美的他,开始为了欲望而动摇,连那颗冷静的心,也被情感支配着。
什么时候他也被情绪烧坏脑子了?
萨罗为自己日渐腐坏的脑子和理智而唾弃自己。
陆长郁听到身后许久没有动静,悄悄偏过头,就看到他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眼睛里也是压抑的怒气。
他生气了?是不是发现自己在装病,或者就是单纯地嫌他娇气?
陆长郁心底略有些忐忑,但是仔细一想,萨罗生气关他什么事,要是气得他厌烦了自己,直接放了他就更好了。
他这么告诉自己,只是一想到萨罗要把他扔出去,就莫名发恼。
大约是因为萨罗对他还不错吧,给他好吃好喝,也不用给情绪价值什么的,压根不用他付出什么,伸伸手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这些不就是陆长郁想要的吗?
陆长郁刻意忽视掉自己心里那点酸涩,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
萨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关了灯,室内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中。
终于清净下来了,陆长郁感觉心满意足,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但是眼睛合上了,一颗心却静不下来。想着萨罗在生什么气,会不会被他发现自己是卧底,在故意拖延他。
会讨厌他吗,会惩罚他吗。
咚咚咚——咚咚咚——
杂乱的心跳在安静的室内,震耳欲聋。陆长郁烦躁地翻来覆去,被心跳声吵得头痛,嘴巴里被咬出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口腔里一股腥甜。
连身上这层被子也觉得哪哪都不得劲,瘙得他皮肤发麻。
干脆一脚把被子踢下床去,身上一下子轻快了许多。
陆长郁才终于觉得舒坦一点了。
困意逐渐来袭,他的头脑也陷入了混沌。
迷迷糊糊中,陆长郁感觉身子沉得厉害,手脚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热流从胸口蔓延向四肢,暖得他头也沉沉,只是很快就开始发冷了。
身上又冷又热,折磨得他难受极了,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就看到身边有道熟悉的身影。
灰色的制服,白发绿眼。
白发的男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暗绿的眼瞳里映出他身躯发粉、眼神迷离的模样,忽然弯下腰。
陆长郁感觉胸口有点凉凉的湿意。
接着就被含住了耳尖,粗糙的舌面顺着耳垂舔了舔鬓发,把被汗水浸透的发尾一点点梳理,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耳边是吧嗒吧嗒的水声,男人在给他理顺毛发。
就像猫或者狗那样,安慰受伤的同伴。
对于人类来说,舔舐是一种带有情涩感的行为,但对于动物来说,舔舐更多的是一种安慰。
对于男人来说,他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他是谁,萨罗还是加登?
第100章 有心疾的恶劣向导
萨罗从医生那里拿了退烧药,坐到床边将陆长郁扶起来,让他半倚着自己。
怀里的身子很烫,软绵绵的贴在他身上。似乎烧得神志不清了,狭长的眼眸半眯着,脸颊很红,连鼻尖都有点泛粉。
“来,喝药。”
萨罗捻着胶囊放到他嘴边,手指轻轻压着他的红唇。
他生病的时候要比平时乖巧许多,萨罗叫他做什么都会听。
正如现在,他听见萨罗的话,微微张开嘴巴,连带着胶囊含住了萨罗的指尖。
湿软、滚烫的口腔忽然包住了他的手指,内壁黏膜滚烫的温度让萨罗的指尖颤了一下。
萨罗很清楚这是发烧时候的正常现象,但还是忍不住为这股温度而心惊,胸腔里的心脏开始紊乱,呼出的气息滚烫,好像连他也要发烧了一样。
胶囊没有被即使吞咽,在舌尖化开后,里面的颗粒荡出浓郁的苦涩。黏糊的胶囊胶水一样粘住了萨罗的手指,让他在那温暖的腔室内流连。
苦涩和异物感让昏昏沉沉的陆长郁觉得难受极了,他用舌尖将半化开的胶囊和那根手指都吐了出来。
嫌弃地伸出舌头,艳红的舌尖上,有一团黏在舌面上的白色胶状物。
是融化的胶囊。
这药太苦了,他娇气得很,就是脑子烧迷糊了也不肯喝。
“苦……”
他吐着一截舌头,不肯把那点化开的胶囊咽下去,只能这样含含糊糊地抱怨着。
涎水也无法吞咽,只能顺着殷红的舌尖汇聚在那一点尖尖上,拉出诱人的银丝。
萨罗的视线顺着他的舌尖往下,忽然觉得有些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