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病弱反派却被所有人告白[快穿](90)
发酵的果香,令人迷醉。
柜子中间那格抽屉香味最重,苏梓臣喉头微动,打开看了一眼,果然是他的贴身衣物。
只看一眼他就禁不住红了脸,浑身都发烧似的滚烫。
刚刚陆长郁叫他随便换身衣服,那应该不介意他也换一下这个吧?
苏梓臣手指轻快地一动,就把一片白色布料攥在手心,然后快速从衣柜里拿了一身宽松的衣服。
他没在陆长郁的卧室里换,而是去了隔壁的客房。
陆长郁洗完澡出来后发现他不在,以为他已经走了,刚坐下打算换下浴衣,就听见隔壁有什么声音。
沉闷的,啧啧的,似有水流打湿布料摩蹭的声响。
苏梓臣在隔壁换衣服?
他放下睡衣,去隔壁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
里面的声响忽然消失了,陆长郁困惑地皱了皱眉,嘀咕着难道自己听错了。
正要离开时。
“等等,先…先别走。”苏梓臣声音有些沙哑,气息急促。
“叫我的名字。”
陆长郁愣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他叫什么。
“叫我梓臣。”
“梓臣?”他因为生疏的字眼,口齿有些含糊,嗓音软软糯糯,好似一含就要化了。
苏梓臣听得心更痒痒。
“再叫一次。”
“梓臣。”这下他念得顺畅了,舌尖压着齿根,从下往上拨动,扣着雪白的牙齿,发出清亮的音色,好像把这个字眼含在唇舌间拨弄。
声音飘入耳中,苏梓臣一个激灵,也觉得自己仿佛登上了云端,被他的神明咬在齿间肆意撩拨,浑身飘飘然。
明明只是念了他的名字而已。
过了好半晌他才打开门,他穿着陆长郁的衣服,虽然已经尽量挑着宽大的版型了,但因为型号问题,还是穿得很勉强。
宽松的衣服都被他穿成了紧身衣,在身上绷出鼓鼓的肌肉。
他好像刚刚做完剧烈运动一样,一身的汗,金色的碎发黏在额角,眼睛也不敢看他。
“你身上怎么这么湿,没擦干吗?”
苏梓臣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含混道:“哦,刚刚那屋太热了,流了点汗。”
抓了抓湿漉的发丝,苏梓臣的右手垂在身侧,他右侧的兜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鼓囊囊一团。
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味道。
陆长郁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但他感觉自己更难受了,后颈上的腺体又红又种,散发着强烈的香味,令人情迷的味道。
“唔……”
细细的眉头紧蹙,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令他手脚发软,感觉胸口也开始发闷。
他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苏梓臣的脖子。
好想咬一口,只要咬一口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要不要玩个游戏?就我们两个,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明晃晃的邀请令人遐想,苏梓臣猛然看向他,白润的脸颊上染着一片云霞,他看着像随时会昏倒一样。
乌黑的眸子里是雾蒙蒙的水汽,微张着唇,吐着一截红艳艳的舌尖。
简直像是邀请,不是邀请苏梓臣陪他玩游戏,而是邀请他来品尝那点红润。
湿润的发尾垂在颈侧,滴答滴答,滑落在颈窝里。
苏梓臣的视线也随着水珠的轨迹向下望去。
他看得痴了,不自觉就抓住陆长郁的手,手掌攥着他伶仃的腕,似一个镣铐,修长指骨上戴着几枚戒指,在他臂上勒出一圈淡粉的痕迹。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今天的陆二少太古怪了,苏梓臣可不信他对自己这么客气,就是为了找他玩什么双人游戏。
怀疑、猜测和心底隐秘的冲动,全都折磨着他。
“别折腾我了,我要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直说。”没有答案的猜忌就如头顶上的达摩利斯之剑,令苏梓臣防备到惶恐。
陆长郁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他这种状态就是想再和苏梓臣耍心机也不可能了。
“我好难受,腺体…不舒服……”
他有点委屈,不就是想咬苏梓臣一口,缓解一下吗?
苏梓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瞳孔霎时放大,呲了呲牙,简直像是一头兴奋的野兽。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
“不行!你打算找谁?你从前哪个相好的?”苏梓臣抓着他腕子的手滑落,转而扣住他的五指,两人十指交叉。
“而且,这可是你说的,我来安抚你。等会你哭了我也不会停的。”
陆长郁困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咬一口,为什么会哭呢?
他被拉着手带进客房里,身上浴衣被灵活地手指解开。
*
“陆总,财务部的汇报结束了。”
“陆总?”
“……继续吧,轮到人事部了吗?”
陆丰城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会议上也好几次发呆。不过因为他平时的威信,再加上那张沉稳的面容很唬人,就没人发现。
除了谢曲汶。
他就坐在陆丰城身侧,瞥见桌前本该记录会议的本子上,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陆长郁。
似乎连陆丰城本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夹在指尖的钢笔随意地在桌上敲了敲,发出哒哒的声响,昭示着他的心乱如麻。
陆丰城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困难到连他都要纠结那么久。
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汇报的组员还以为陆丰城的烦闷是冲着他们来的,俱是战战兢兢。
会议结束后,陆丰城叫他去拿那份陆长郁的亲子证明时,谢曲汶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