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真千金冲喜后,残王又行了(26)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只有祖母一人出来,却不见两位叔母的影子,难道说,祖母做主休了她们亦或者是她们中的一人?
她那两位叔母,别的本事没有,就爱占他们大房的便宜,休了也好!
“还能休谁?秦氏忤逆不孝,老身做主替老大休了她怎么了?”
殷老夫人闻言气上心头,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帷帽,低喝道,“怎么?我们定南侯府如今连休妻都不能休,只能任凭这个忤逆不孝的刁妇爬到老身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帷帽摘下的瞬间,露出了殷老夫人那张鼻青脸肿的老脸。
“嗬!”
四周当即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早就听说昨日殷老夫人得了失心疯,在侯府大闹了一场,看起来,老夫人疯的不轻,瞧这脸伤的,都快看不出人形了,甚至连门牙都掉了,说话都呼哧呼哧的漏风。
“哈哈!”
殷七七没忍住笑出了声,扯了扯秦氏的衣袖道,低声道,“娘亲看着解气吗?看这老太婆还敢不敢打你!”
“嘘!别乱说话,让人听到了不好!”
秦氏闻言,拍着殷七七的手示意她消停点儿。
虽然她也觉得殷老夫人这个样子很解气,可是谁都能笑,唯独她的女儿不能笑,毕竟就算她被休了,女儿也是殷老夫人的孙女。
“您是定南侯府的当家老夫人,做主替子休妻自然可以。”
叶禀清闻言,沉声道,“只是老夫人做主休了秦夫人,那按照朝廷律例,就要将秦夫人的陪嫁悉数奉还!”
说着,叶禀清从外甥手中接过了一个厚厚的册子,道,“这是秦夫人出嫁前留在京兆府的陪嫁底单,还请老夫人过目,若无出入的话,请定南侯府按照单子上所列,尽快归还秦夫人!”
“什么底单?”
殷老夫人闻言,当即神色大变,一把将那底单抓了过去,“哪里来的底单!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寻常女子出嫁,根本不会将嫁妆底单留到官府,因为那要视嫁妆多少交上一笔不菲的契税,当然,朝廷收了契税充盈国库,这女子的嫁妆就受朝廷保护。
殷老夫人休书写的利索,根本没想到秦氏出嫁前竟然将嫁妆底单留在了京兆府!
那么大一笔嫁妆,要交多少契税?
秦氏怎么肯?她怎么敢!
“祖母!你要休了母亲?”
殷疏影见此,直接吓得忘了礼数,“祖母您老糊涂了不成,您怎么能做主休了母亲!”
她在侯府生活了十来年,侯府是个什么情形,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偌大的侯府,全凭母亲的陪嫁撑着,虽然父亲和两位叔父也有俸禄,可朝廷发的那点儿俸禄够干什么?应付他们的人情往来都略显不足,更别说支撑侯府庞大的开销了!
休了母亲,祖母是怎么想的?她怎么敢!
“老身……我……”
殷老夫人被宝贝孙女问的哑口结舌,拿着陪嫁底单的手都在抖。
“老夫人,京兆府留底的单子做不得假,再加上本官已经核对过秦家当年所交的契税,契税的收讫文书与陪嫁底单数目相符,确凿无误!”
叶禀清神色肃穆的看着面前之人,沉声道,“朝廷律例如何,想必不用本官跟老夫人细说,秦夫人陪嫁太过丰厚,本官看在与定南侯同僚一场的情面上,也不与老夫人为难,既然老夫人执意休妻,那本官就在此宣判,责令定南侯府半月之内归还秦夫人所有陪嫁!”
“若有延误,京兆府将代为催还!”
叶禀清说完,对着殷老夫人颔首略施一礼,然后扭头冲着秦氏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殷七七时,他的眼皮子抖了抖。
这就是殷七小姐?
可真黑啊!
为官多年,叶禀清早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心性,即便是被殷七七的容貌惊到了,也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略一颔首权当谢她捐赠之义后,带着一众衙差就转身而去。
“祖母,母亲向来温婉贤淑,侍奉祖母也一向尽心尽力,就算是病着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曾落下,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做出这样的决定?”
殷疏影看着京兆府的人离开的背影,急的抓紧了殷老夫人的手,“祖母您快拦住叶大人,告诉他你只是一时糊涂,不是真的要休了母亲啊!”
没了母亲的陪嫁,定南侯府就只剩一个空壳,连她养尊处优的生活都无法保证,更遑论再为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了!
她可听传信的人说了,之前祖母给她准备的嫁妆全都被殷七七那个贱人给捐了!
门楣决定婚嫁人家,可是嫁妆才是女子嫁人后立足的根本!
侯府不能失了富贵,她也不能没有嫁妆,定南侯府绝对不可以没有母亲!
“你……我……”
殷老夫人闻言,伤痕累累的老脸漆黑。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时意气,事情竟然闹到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有心想开口叫住叶禀清的,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拉不下这张老脸……
就在她迟疑之时,叶禀清已经带着京兆府的人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唯有王申,被殷七七给拉住了……
第22章 拦王申!挽留秦氏?
“那笔嫁妆,还好吧?”
殷七七拦住了王申的去路,压低了声音问。
虽是问,可是她心底却知道那笔嫁妆无事。
“好着呢!”
王申也压低了声音,冲着殷七七伸出了大拇指,“七小姐你还真是神了,那笔嫁妆还真落到了我那个眼下长了大痦子的同僚手中,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假公济私要把那笔嫁妆低价盘给自己家中的铺子,幸好我提醒的及时,我老三舅,就是刚刚你见到的京兆府尹,他及时制止了此事,如今我那同僚已经被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