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急了会咬人[GB](36)
“嗷?”
“走了,还跑不跑?不跑就回家。”
安屿闻言不再细究,迈开四肢冲了出去。
江望尘跑得有些累,便在花坛边坐下,伸手折了几只狗尾巴草。
知道他体力不行,安屿自然乖乖跟着他一起休息,只是绕着花坛转圈,时不时吓唬一下花枝上的蝴蝶。
这边的狗尾巴草有许多,江望尘挑了几个长短相仿的,缠起来编了一个小圆环。
“笑笑,来。”
安屿好奇地凑近,瞧他手里的东西。
“嗷?”这是什么东西?
江望尘低头绑上了最后一根,“这是你的尾巴。”
一共八根狗尾巴草,被他套在了安屿的尾巴根上。
安屿强忍着痒意让他碰自己的尾骨。
“好了。”
江望尘笑道,“小九尾狐。”
安屿扭头,挺起屁股去看自己尾巴。
绿色的狗尾草环绕在她的白色大尾巴旁边,哪里像九尾狐,分明更像草裙。
不过他说是就是吧。
安屿故意在他面前抖抖尾巴,发出沙沙的响声,果然逗得江望尘笑了出来。
狗尾巴草的种子撒了满地,有些掉在了江望尘的鞋子上。
安屿用爪子帮她拨下来。
“休息好了,你还玩儿吗?”
“汪!”玩!
安屿叼着牵引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江望尘弯腰抓住绳子,“走吧。”
……
那圈狗尾巴草最后被放在了客厅的柜子上,时间久了干枯变黄,安屿便不许任何人碰它,生怕一碰就散架。
定制人像几天前便画好寄了出去,他收了六千,买家收到后很满意,又给他凑了6666元,图个吉利。
江望尘自然不会嫌钱多,六百块他要卖两天的包子呢。
“笑笑,咱们明天去看铺子。”
他忽然开口。
安屿从沙发上爬起来,“看铺子?咱们要租铺子了吗?”
“嗯,租间小的没问题。”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现在去吗?”她急哄哄站起来。
“不急,我跟房东约的是明天。”
安屿又坐了回去,“好吧。”
她侧身躺在沙发上,懒散地看着电视。
现在百家碎戏已经无法吸引她了,改看今日说法了。
江望尘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无奈,“笑笑,给我让个位置。”
安屿笑嘻嘻拍拍自己身前的空地,坐下来刚好在她怀里。
“你坐这儿。”
江望尘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拿了一个凳子坐在茶几前跟她一起看电视。
安屿突然觉得有些不得劲,从沙发上爬起来。
“怎么了?”江望尘问。
她坐起来,让出一个空位,“你坐吧,沙发舒服。”
“好。”
江望尘也没问她怎么突然起来,端着牛奶又坐回沙发。
“你说这个警察能抓到真正的罪犯吗?”
江望尘抿了一口奶,有些烫。
“可以吧,没抓到的话这个节目就不会录了。”
安屿点头,“如果是我就抓不到,谁能想到就因为那么小一件事,罪犯竟然能记恨那么久才动手。”
“嗯,能潜伏这么久自然是……”江望尘忽而愣住。
安屿眨着眼睛,“自然是什么?”
“笑笑。”他皱着眉。
“怎么啦?”
“或许我们应该往前面查一查。”
安屿迷茫了一瞬,恍然大悟,“对!王海诚能一个秘密憋这么多年,肯定也是个善于隐藏的!”
然而手机里的所有通话记录加起来有五千多条,一个一个看过去非常不现实。
“要先缩小一下范围。”安屿看见密密麻麻的记录头都要大了。
想要不打草惊蛇,他们就不可能从王海诚身边查,只能从江淼身上入手。
而这个契机既然不在半年内,那就是……立遗嘱的时间!
江望尘眉心一跳,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懊恼。
他早应该想到遗嘱时间上的。
“打电话问问律师,这个应该是可以说的吧?”安屿问。
“嗯。”
江望尘从江淼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了律师的联系方式,然而江淼和律师断断续续地一直有联系,单从时间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我们直接打电话吧。”安屿提议。
“嗯。”
江望尘拨通了江淼律师的电话,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通话提示音。
“喂?安然律师事务所彭浩,请问您是?”
“彭律师,我是江望尘。”
“江公子,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彭浩并没有因为他的来电感到疑惑。
这让江望尘有所预感,他离真相不远了。
“我母亲之前留的遗嘱,是您负责公证办理的吗?”
“是,江女士在遗嘱中的所有内容均是委托于我进行公证办理,江公子想问什么?”
江望尘嗯了声,“她是什么时候找你立遗嘱的?”
这不是什么机密,更何况江望尘作为江淼遗嘱中是最大受益人,彭浩也没必要向他隐瞒这种事。
于是他直接回答到:“前年的八月底。”
居然那么早!在他去上大学的前一个月?
江望尘惊讶了,“她立遗嘱时有没有说过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彭浩对此表示不知情。
江望尘没有气馁,毕竟江淼连谭方兴都瞒着,律师不知情也很正常。
“我能看一下遗嘱的原文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