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能人道?换亲后她一胎双宝(3)
“奴婢是侍奉老夫人的桂婆婆!二少奶奶新入门,对将军府的规矩不熟悉情有可原,但这主子可以不懂规矩,下人却不能不懂!”
桂婆婆恶狠狠朝小珠一瞪,吓得小珠浑身一颤。
“身为陪嫁,竟不知提醒主子早起敬茶,误了吉时如何是好?!带下去,罚二十鞭!”
“不要——小姐!救我——”
秋晚颜脸色大变,挡在小珠面前:“小珠是我陪嫁,怎由得你说发落便发落?!”
“二少奶奶!入了将军府门槛便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大大小小的奴仆婢子,都由奴婢掌管,包括这不懂规矩的丫头!二少奶奶不会教,奴婢替你教就是!带下去——”
几个丫鬟蜂拥而上,把小珠拖到院中央,秋晚颜根本拦不住!
小珠跪着,与椅子绑在一起,施刑的魁梧壮汉举鞭抽下来,立刻皮开肉绽。
那惨叫声凄厉无比,气得秋晚颜脸蛋煞白,浑身颤抖,桂婆婆还甩了个白眼。
“知府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一个比一个没规矩,可得好好教教!给我使劲儿了——”
不过三鞭,小珠昏死过去。
桂婆婆使个眼神,家仆一瓢水泼下去,小珠醒来又继续鞭打,没一会儿便血肉模糊。
秋晚颜的怒火逐渐变成了恐惧,脸白得不剩一丝血色。
“二少奶奶,走吧!当真误了吉时,这丫头可就不止是挨鞭子了!”
身在屋檐下只能暂时低头,秋晚颜恨恨咬着牙,掐着掌心,迈步跟着桂婆婆去。
鞭子还在抽,身下那冰冷的铁疙瘩磨得她皮开肉绽,钻心地刺痛。
秋晚颜颤抖着闭上眼,这一切,她定要报在凝歌身上!
凝歌知道她心思,惬意地坐在桃树下赏花。
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秋晚颜还不明白么?
他裴书臣没有凝歌,将军府没有凝歌,何来前世的富贵与荣光?
换亲?抢新郎?这一世,看她还能抢得了多少。
小钗送上一杯香茶,凝歌惬意抿两口,望着一树繁花,笑意沁入眼底。
未曾想世子府的院子里也有这样枝繁叶茂的桃树,倒是丝毫没让她有离家的愁绪。
知府后宅院里的桃树,是三岁那年与母亲一起种下的,母亲去了,桃树却越长越壮,这么多年为她遮阳庇荫,如母亲的怀抱宽厚呵护。
第3章 不受待见
“我的凝歌要好好长大,一辈子幸福安康……”
活过两世,母亲的音容都在岁月中模糊,唯独那双轻柔的手烙印在心中。
凝歌眸底蕴起一丝凛冽。
这一世重生她晚了秋晚颜一步,但却亲耳听到宝姨娘跟秋晚颜说了母亲真正的死因。
三岁那年,宝姨娘与母亲一同出门进香,暗中与马贼勾结,掳走母亲,让她受尽凌辱!
是父亲亲自下令,判母亲浸猪笼沉塘。
那年她亲眼看着母亲被五花大绑,塞进猪笼,父亲领头,村民们指指点点。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却换不来父亲的半分怜惜。
宝姨娘牵着秋晚颜,手绢掩面也藏不住嘴角得意的冷笑。
猪笼缓缓沉下,河水漫过母亲的脸,从此再也见不到了。
“娘——”
凝歌从回忆中惊醒,身上已堆了一层落花,她轻轻拂去,又抿了口茶。
这个时辰,秋晚颜也该伺候婆母敬茶了吧?
一番沐浴祭拜,又等了两个时辰,日上三竿,婆母的房门终于开了。
“二少奶奶,紧着点吧!还不快进去侍奉婆母起床梳洗?”
秋晚颜憋着一口气迈进门槛,忍着两胯间硬铁磨出的痛楚,抖着腿走到床边。
“媳妇给母亲请安。”
床帘中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招了招,桂婆婆递来痰盂,秋晚颜拿在手中嫌弃得狠狠拧眉。
两边的丫鬟挽起床帘,婆母坐在床上,还闭着双目假寐,不耐烦地喊:“怎这么慢!”
桂婆婆用力推了秋晚颜一把,她跌到床边,把手中的痰盂递过去。
婆母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伸头过来,“呸”一声吐了口浓痰,秋晚颜直犯恶心别开脸去。
“这般不情不愿的做给谁看?!”
婆母用力一拨,痰盂落地,浓痰溅在衣摆上,秋晚颜闭上眼,忍住了上涌的恶心感。
“小门小户的出身当真是没教养,伺候婆母都不懂,往后怎么指望你伺候臣儿?!”
秋晚颜掐了掐手心,捡起痰盂低眉顺目:“母亲莫生气,晚颜会好好学的。”
婆母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满意来。
紧跟着伺候更衣、梳洗、上妆,一切都妥帖之后,递上那龙头拐杖,去了神楼。
作为新妇,秋晚颜又跪了两个时辰,听老夫人絮絮叨叨,直到日渐中天。
“……记住这上面每一个牌位,我们将门九代,你要尽快为将军府开枝散叶,相夫教子尽好本分!”
秋晚颜冷笑:“母亲放心,晚颜定不负所望!”
上一世她可为裴书臣生了三个孩子,这一世没了凝歌碍手碍脚,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
到时候这老东西,还有大嫂和小姑都得跪在她面前讨好她!
接下来的敬茶又是一连串繁琐的礼节,跪得秋晚颜两腿直发颤。
而凝歌已在桃树下小憩了许久,眼尖地看见院门口有个白影一闪而过。
她对小钗说:“去请忠叔过来一趟。”
李忠很快来了,凝歌问:“世子可回来了?”
“呃……”李忠面露难色,“世子……尚未回府。”
也在意料之中。
“世子不回府,我这个才入门的新妇,莫非要独自去给王爷王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