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前任穿书后(41)
“对了,这个。是那封信吧?”
苏澜拿出昨晚收到的那个礼盒,推到他眼前。她没有拆开,谁知道哪儿又会有严正德的眼线。
闵司臣没有开口,单手提过她布置的茶杯,颔首。
苏澜也跟着点了点头:“今晚的路线,都安排好了?”
严正德一定是恨他的,所以在很多种死法里,精心准备了一场火灾,希望他能以更痛苦的方式死去。
“嗯。”闵司臣话音和往常一样平淡,好像从来也没什么事能让他紧张。
“消防那边已经让人通知过,接到报案能尽快出警。直升机在这边买了现成的,做过防火涂装的,飞行员用的老手,是个俄罗斯人。”
苏澜头点得像敲木鱼,姓闵的办事是真让人省心。
“对了,”她想起一个犹豫了很久的问题:“闵司郁……他知道吗?”
“你觉得?”他反问。
“我觉得……”
苏澜端起自己那杯锡兰红茶,小抿一口,很遗憾没能套到他的话:“我也不知道。”
表面上,闵司郁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书里写过,他与严正德的秘密通信从许多年前就开始了。
苏澜也不确定,他站队的准则到底是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
茶有点烫,苏澜把茶杯一放,认真道:“舞会开始之前,有机会我和他说一声,怎么样?”
“也不说太多,就……让他今晚小心一些。”
既然都让他去取信了,没必要在这个点上翻脸。苏澜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不知道信的内容,现在就只是个无辜的局外人;如果他知道……就更没理由在这个时候还站错队。
在原著里,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把自己的哥哥害死,而是毁掉。
半天没有回应,苏澜偏过脑袋,确认闵司臣有在听她讲话,但也看不懂他表情。大概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无所谓吧。
苏澜就当他是默认。
……
北城。
已是深夜。
黎慕思打开邮箱,点开一封封没有标题的邮件。正文里没有内容,附件全部是闵司臣在奥地利的近照。
大多数时候,他和苏澜在一起。两个人在阳光下笑得浓情蜜意。
无表情地看完,黎慕思并没觉得有多难过。但手机里一条信用卡催收短信,让她皱紧了眉。
沉默良久,她拨通黎丞绪电话。
“快三天没见你回过家了,”电话那头的环境有些嘈杂,“你这是在哪?”
“在外面。”黎丞绪敷衍道:“有事?”
眼神空荡荡望向窗外,黎慕思平淡开口:“借我点钱。”
“不会吧。爸妈又把你卡停了?”
听筒中只有一声叹息,黎丞绪啧一声,也是无奈:“知道了,等下转你。”
“转我自己那张卡,”黎慕思嘱咐道,“你知道的,别让爸妈发现。”
真可笑。或许出了黎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吧。
实际是踏出这个家门,她可能连一顿饭钱都支付不起。
“丞绪,你也该回趟家了。”她掀起帘子,前院的灯还亮着,“爸妈最近心情不好,你别火上浇油。”
“知道知道。”
对面很不耐烦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屏幕再度亮起,是收款通知。
瘫坐在床沿,与往日趾高气昂的自己相比,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无力。
一切都是假的。
父母的爱,伪装得那样生动,却又如此漏洞百出。
明明可以把幸福的假象延续下去,明明可以自我麻痹做一个温婉的妻子……可一切都结束了,从苏澜的出现开始。
曾经她也有梦想,可母亲说,嫁进闵家才是她最大的价值。
这么多年他们倾尽人力物力,只为将她打造成一个完美的豪门妻子。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从那天他的态度里,黎慕思看不到自己还有一丝赢的机会。
除非能够把最大的障碍清扫……
让苏澜彻底消失。
……
午后,苏澜一个人在房间。在这边没有朋友,什么都得自己准备。
晚上的舞会是由中欧商协牵头举办,只给高级宾客发邀请函。其他人想要申请,需要通过严格的资产认定。
她这次是以闵司臣女伴的身份参加,否则按家里现在的资产,还真过不了门槛。
晚礼服是前天逛街临时买的。虽然是成衣,但是改过尺寸,穿上也算合身。
黑色的裙子,上半身用皮革勾勒出肩颈线条,裙摆是纱织叠真丝。
中间一层刺绣带有细闪,搭配哑光的长款手套,神秘而特别的味道。
其实她很想试一试又酷又拽的烟熏妆,但现在拿着个傻白甜人设,妆造也只能往甜美的路走。
时间差不多,房门刚好被敲响。
打开门,苏澜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对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怎么样?”
闵司臣侧身站在门外。他倒没有特别打扮,但只是稍加整理,就已经足够令人移不开眼了。
男人接过她的手,牵在掌中:“怎样都好看。”
电梯到了楼下,闵司郁和严正德站在一起。听到动静,严正德转过身,表情一下扬起来:“哎呀!好一对才子佳人!”
“苏小姐这气质,要早个三十年,恐怕连我都得被迷得七荤八素。”
“怪不得,连司臣这种老房子都能给你点着了!”
“叔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