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女渣了高岭之花仙君后[穿书](15)
显然,这两边人都是出自于门派,才有得如此统一的服饰。
她不动声色走进角落,总觉着旁边那几位身穿黄衣男人的服饰有些太眼熟了。
十分、就算没十分,也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
闻淑乐悄然抿唇,如水眸光不着痕迹跟那竹青衣裳的中年女人对视上一眼。
为何她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莫名亲近感?
好在她安安静静模样没有惹到任何人,乖乖坐在桌前点了菜。
虽说客栈人多,但后厨做菜速度十分之快,没等一会,小二便托举着好几样菜穿梭于堂中,将闻淑乐点的送上。
“多谢。”闻淑乐道。
小二看着她秀丽面颊,突然有点脸热,傻气笑道:“姑娘客气,我应做的,后边随时吩咐我。”
这些个修士哪不是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对他一个凡人道谢,这么多年来头一遭。
闻淑乐捏着勺,小二上了清淡的糜,撒上不知名的绿叶菜,看上去十分诱人。
她昨日只吃了些干粮,现在也饿了。
便将匣子放在桌上,用勺子勺起粟米来。
她吹了两下,刚吃进嘴里,旁边黄衣男人传出一道暴喝,“杀了我们夙衣门三名弟子,若让我知道是谁所为,我定剜下那些人的眼鼻,丢进炉中烧干血肉!”
“我现在用魂瓶牵引,找出那些人!”另一中年男人将瓶子中的光源引出,光源如有灵性进入桌面上死去的飞蛾身体。
不过片刻,那飞蛾忽然振动翅膀,好像要活过来。
闻淑乐整个人僵在原地,在嘴里的东西艰难地咽下,动也不敢动。
就在她恍惚间,一只酒碗被黄衣男人随手甩出,刚到打到闻淑乐桌上的木匣,那木匣顺着桌面滑落在地。
这可是刚买的!
闻淑乐下意识去抓,可匣盒被撞开,她勉强抓住了玉簪,可匣子被推落撞到旁边黄衣男人的靴子。
黄衣男人本就处于极度愤恨情绪中,酒液没有浇灭他心头的怒火,他的目光瞥向旁边的少女。
啧,是个无用的凡人。
心里头一点顾虑也没了,他突地抬脚,闻淑乐还没来得及躲闪,她握着玉簪的手被他一只脚踩在地上。
好痛。
虽没有动用灵力,但男人的脚十分沉重倾轧在她手指上。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剑心不会护体,她眼眶闪起泪花,眸光暗沉下来。
有些修士都听闻动静,投以目光看时发现是中年男修士刁难一个少女,虽然有些无耻,可少女是个凡人,到底是条贱命,自然不会管。
小二听闻动静,赶忙前来赔笑:“都是误会误会——”
黄衣男人弹指击出一道灵力,小二如遭重击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来。
“小小凡人,不自量力!”黄衣男人嗤笑。
黄衣男人桌上的飞蛾终于颤颤巍巍飞起,刻意侮辱闻淑乐的黄衣男人正准备和他的同伙一齐起身跟随飞蛾。
然而,这只飞蛾以极其短暂的飞行落到了闻淑乐的身前。
真是命运所指,是祸难逃。
黄衣男人脚不过刚抬,意识到什么眼睛大睁,闻淑乐神情冰冷抓紧掌中玉簪,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插入他的皮肉之中。
“啊!!”厅堂顿时响起黄衣男人怒吼声音,“你个贱人,竟敢伤我?”
他掌中凝聚起浑厚的灵力,但他仍有犹疑,若是一掌下去她恐怕立刻化为肉泥。
于是逼问道:“我夙衣门三位弟子之死,与你有关?”
闻淑乐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抵抗,正是因此,她清楚自己的力量弱小到何等地步。
她握着玉簪的手猛地拔出,几乎骨裂一般的痛楚,原本色泽莹润玉簪染上血迹。
黄衣男人一阵面目扭曲,他的耐心已到极限,只见面前少女秀丽面庞绽出一抹笑意,“自然,我亲眼看着他们被砍为几块,此刻怕已被豺狼叼走尸首,再也寻不回了。”
黄衣男人不想再问是谁所杀,被一个凡人所伤对他来说是极度耻辱,他们可以继续追踪真正下杀手的人。
但眼前少女,必须死、即刻就死!
修士对凡人绝对碾杀地位,就像先进的国度可以凭借装备实力奴役、屠戮比他们更落后的人们,这毫无道理。
这一切时间从闻淑乐落座后,也不过几分钟。施璟此刻在楼上,任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凭空出现她面前。
黄衣男人目中充斥仇恨,掌心灵力的威压让客栈的地板抖动,无声的威压蔓延开来,“我要你,偿命——”来。
闻淑乐在威压下头晕目眩,看到男人眉心突然多了一个小洞。
一个小洞?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吵闹。”
威严的女声响起,闻淑乐僵硬转过脸,看到竹青衣裳的中年女人放下茶杯,指间勾着一条纤细的线。
她脑海突然闪过什么,竹青衣裳、丝线、全都是女人……是成霜门!
是四大门派里的成霜门,这个门派皆为女子,从不收男子。
莫云门在四大门派中有为首之势,但掌门梁子语并非修仙界第一人。
曾经明心台论道,莫云掌门梁子语与成霜掌门华月蔓比试,梁子语以剑,而华月蔓以丝线。
据说比试那天,青冥雷声震动,八方风雨,两人皆是大乘晚期,都是距一步飞升成仙。
前去观看的人都被灵压震得喉涌鲜血,只得赶紧离开,少数同样大能者才看清其中绝妙对决。
从天明战至天黑,梁子语未曾想单薄丝线有如此可怖的击穿和抵御性,他的传世之剑无法击穿华月蔓的丝线之阵,而丝线的锋利亦不弱于神兵利器,只要贴肤,无论**还是磐石都可切割,是极为可怕绞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