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乱世逃亡后,我成了开国女帝(1016)+番外
钟疏风了解他爹的性子,林阳全现在所说的一切,确实符合他爹的选择。
“我刚在爹出事的房间内,看见我们族中给受伤较重的族人减轻痛苦,安详死去的毒药。”
直到这时,钟疏风才真正放下对林阳全的疑心,开始重新拿林阳全当亲近的长辈相待,说出了自己刚才所发现的事情。
“爹!爹!”林者源听到这里已是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地膝行到林阳全身边,抓住林阳全的裤腿,睁大双目仰望林阳全。
“爹,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大舅和你...要杀娘?娘......”林者源泣不成声。
林阳全不看林者源,仍是看着钟疏风道:“你爹不在了,钟氏骤然遭此变故,我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畅林,姑父会扶着你,直到你真正坐稳钟氏家主之位。钟林两族之谊,永不会变!”林阳全看着钟疏风,重声承诺道。
这才是真正实际的东西,钟疏风听到林阳全说出这句话,从接到父亲骤然身死而生得彷徨之心才消去不少。
压在身上的重担减轻,钟疏风这才有如实质的感受到自己父亲真的亡了,再也不会站在他身前,为他撑起一片天空了。
从今往后,他作为钟氏家主,将是那个立身在族人面前,为所有钟氏族人撑起一片天空的人,他再不能任性随心,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带来的好与坏,都将由整个钟氏一族承担。
他不再是被庇护者,而是庇护他人者!
想到此,钟疏风容许自己最后软弱了一回,扑身上前紧搂住从小就耐心教导他文之一道的姑父,放声悲哭起来。
林者源接受不了林阳全刚才所说的全部事实,压抑着哭声伏在林阳全膝上泪流不止。
如果大舅今日来所行目的为此,那他娘.....与大舅的死...就一定脱不了干系。
林者源紧揪着心口,心痛难当,既是痛恨着娘的行径,又是担忧着娘现在的处境。
林者源始终想不明白,娘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她明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活的很好了啊!
夜幕降临,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的从空中落下。
随边弘披着一件兜头狐毛大氅,在两名贴身侍从的随扈下,漫步行入新皇城内的一间首饰铺子。
第970章 随边弘审钟玲媛
“听说近日新到了一批奇珍,都拿出来给我瞧瞧。”随边弘进入首饰铺子后,慵声道。
“少主!”掌柜的在柜台后看到随边弘,立即面露欣喜之色,笑着迎上前来见礼。
随边弘抬手拦了欲向他见礼的掌柜,漫不经心的环看店内布置,道:“不必多礼。将东西都拿来给我瞧瞧,明日我有一位故人要见,见面礼可不能寒酸了去。”
掌柜的连连称是,点头哈腰的将随边弘往后面内室引。
随边弘带着两名侍从随着掌柜的进入内室,房门一关,掌柜的便向随边弘抱拳行礼道:“如影随形处新皇城分堂堂主花酒,拜见随司寇。”
随边弘慵懒地抬手,随行在他身后的侍从梅落立即上前为他褪下了在外面行走时所穿的红狐大氅。
“花堂主,不必多礼。”
花酒依言直起身。
随边弘慵声问:“有何要事?为何急传信,让本司寇亲来此处?”
花酒立即将今日发生在林氏家庙内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随边弘知晓。
“因为当时家庙内只有一个暗卫监视着钟玲媛,院外又有钟氏部曲守候,所以事发时并未现身。之后钟玲媛与那黑衣人潜逃出林氏家庙后,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卫立即便招来了我们守候在林氏家庙附近随时待命的人马,将这两人给抓了。”
“随司寇,您来前属下已收到影主手信,只要您在新皇城内,一切事务都要向您汇报,并配合您的行动听您调遣,所以属下这才贸然发了急传信,通知您来此定夺此事,还望恕罪!”
花酒讲完事情始末,立即抱拳向随边弘请罪。
花酒发急传信让随边弘来此,其实是十分不谨慎的行为,随边弘来新皇城十分受人瞩目,从他凭着身份户籍过城门进入新皇城起,他便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线。但今日突然发生的事非同小可,花酒不想耽搁了主公大事,以防有变,故而发了急传信通知随边弘来此相见。
盯着钟玲媛的人不少,林氏家庙附近至少还有鲁丞相的人,他们捷足先登抓了钟玲媛以及跟在她身边的清平门的暗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了跟在身后的尾巴,将人运来了此处。钟玲媛知晓不少事,随司寇掌刑讯,定能审出许多重要信息。
还好新皇城内他们如影随形处早便开了一家用于联络的首饰铺子,此铺子下也建有躲藏用的密室可关人,而随司寇族中又有遍布大济大江南北的首饰生意,他来自家首饰铺子选送礼的东西,再与旧部了解家里情况逗留久待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随司寇接到急传信后,通知他以此地接头,才算合情合理掩了耳目。
随边弘听完花酒的禀报后,如画的眉眼微抬,而后抚唇感叹道:“我才刚到新皇城,就发生了如此有趣的事,看来此城果然欢迎我呢。”
花酒见随边弘不慌不忙,有些发急的情绪这才略有缓解,隐晦的提醒道:“钟夫人如今有多方人马在寻,我们虽占了先机,但并不是完全无从可查,此地势力杂多.......”
随边弘颔首,慵声赞道:“此事你做的很好。”
“人呢?”
“在地牢。”
花酒走到一旁的置物架前,用力转动其上的一个三彩花瓶,茶桌下方便缓缓打开一个长宽半丈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