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乱世逃亡后,我成了开国女帝(1123)+番外
柳夯笑容一顿:“有台阶,为何不下?师兄想一直做伙头兵?”
齐冠首举起斧头,将一根原木材一劈为二,而后弯腰捡起其中一块劈开的木材,再次劈为两半。
柳夯见齐冠首不再搭理他了,面上的笑容完全收了起来:“那师兄你先忙着劈柴吧,夯走了。”
齐冠首轻嗯了声,头都没抬,自顾自的劈柴。
柳夯走远了,到底没忍住回望了一眼身着麻制粗服,在灶营内劈柴的齐冠首,不解地喃喃道:“师兄.....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平时讲究,真落到地上,好似又什么都可以适应,让人难以理解的同时,又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的可怕。
从高到低,远比从低到高,更容易使人失态。
师兄却还是那副面容,那副道心,那般安之若素……
柳夯气馁地垮下了肩,决定等会看完林知皇之后,就立即写封信传回库州州城给师父。
师兄一直这样下去,在他看来与找死无异。
他是管不了三师兄的,还是让师父去操心吧。
月弯如船,夜暗无星。
一身材娇小的侍婢垂头跟在一名医者身后,来到王鹿养伤的寝殿外。
“所来何事?”
守在寝殿外的黄骥横枪,拦住医者。
“换药。”医者毕恭毕敬地垂头回道,同时递出一块通行的牌子。
黄骥确认完通行牌,在手下士兵搜这名医者和侍婢身的时候,仔细地翻看侍婢托着的药盘。
确认无误后,黄骥又看了两人的脸,而后冷声问道:“这侍婢,怎么不是之前那个了?”
医者诚惶诚恐地回道:“那侍婢今日煮药时烫伤了手,不便再协助老夫一同为将军清创,所以换了一名。”
侍婢诚惶诚恐的对黄骥俯了一礼。
黄骥审视了这侍婢一番,道:“伸手。”
侍婢瑟缩地伸手。
黄骥见这侍婢手上以及虎口处没有习武人惯有的老茧,终于放行。
医者带着该侍婢进了屋,直往寝榻处去。
第1064章 腾岩郡王鹿伤中遇刺,反杀
寝室内,王鹿正斜靠在寝榻上翻看兵书,贴身侍从庭燕伺候在一旁,见医者进来,上前小声对王鹿道:“主人,该换药了。”
王鹿放下兵书,随口道:“睡前换药,今日来的倒早。”
侍从庭燕:“哪里早?主人看书看得太入迷了,这都亥时中了。”
医者与侍婢这时已走到近前,向王鹿行礼。
王鹿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略有些低落道:“这段时日只能躺在床上,感觉时间都过得快了些。这个关头,只能卧床养伤.....”
庭燕连忙道:“您就趁着这段时日好好休养吧,追随您的人,岂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王鹿笑了笑:“到底愧对追随我的人,若我无恙,这个时候该筹谋其他了,岂会随我困守腾岩郡?”
两人说话间,医者已是掀开了王鹿腿上搭着的薄毯,开始拆解王鹿大腿上的绷带。
庭燕:“您还是先养好伤,再想其他吧。邢将军这段时日将凌霄军掌管的很好,听说又招兵了不少人呢。”
王鹿眼眸微眯,眉眼带笑道:“是嘛?我如今养伤,暂不能掌事,邢跆确实不错,毕竟是师父留下的老人。”
“师父他老人家在时,就由他统掌着凌霄军,如今岂会管不好?”
庭燕听不出什么,笑呵呵道:“就是了。您还是放宽心好好养伤吧,这次您腿上伤的不轻,可不能落下病根。”
秦大夫听到这里,笑着搭话道:“将军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岂会落下病根?”
王鹿为上很是亲和,手下人在他面前也敢随意攀谈。庭燕听秦大夫这么说,面上展出大大地笑:“有秦大夫这句话,庭燕可就放心了。”
秦大夫是之前专门伺候泰然老将军的医中老手,泰然老将军逝世后,自然而然就跟着接了泰然老将军势力的王鹿了,医术自是没话说的,所以庭燕待他也很客气。
王鹿:“有劳秦大夫费心了。”
秦大夫笑呵呵道:“将军客气了。为防您的伤处再出脓溃,还得最后再清创三次,有些疼,您忍忍。”
“秦大夫只管清创,这点疼,我还受得。”倚靠在寝榻上的王鹿展颜一笑,竟透出几分稚气来。
秦大夫见王鹿已成了掌权者,行事还这般讲道理,没有将治疗过程中所受的疼痛怨怪在医者头上,和蔼地点头,更敢放开手脚治疗了。
“您心志坚定且大善,怪道泰然老将军临终前将凌霄军交给您了。”秦大夫和王鹿闲聊,手下也不慢,已是净完手开始为王鹿大腿上横长外翻的伤口仔细清创了。
“嗯哼......”
长好的伤处又被拉开清创,这痛比初受伤时更甚,王鹿只闷哼了一声,额上出了一层冷汗,面上的笑容却并未因此消退下去,仍是与秦大夫聊着天。
“师父临终前嘱托我诛祸乱苍州之贼,救雍州牧一救,保苍州重归安泰,到底是我无用,有负师父所托。”
秦大夫招手让候在一旁的侍婢过来,给他重新清完创的伤口上止血粉,同时道:“您如今此已经做的很好了,还请放宽心,等腿好了,何事能难到您?”
庭燕在一旁见王鹿额上出汗,唇色也苍白起来,两颊咬肌紧绷,就知他正忍着剧痛,心疼地插话道:“主人,您可要......”
庭燕话还未说完,就见王鹿脸色突变,翻手从腕侧内转出一张极薄的铁片,直直地朝他这个方向射来。
“闪开!”
“主人!”庭燕吓得后退两步,从脚榻上翻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