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乱世逃亡后,我成了开国女帝(1130)+番外
齐冠首:“.........”
“哈哈,齐兄弟,快脱啊!都是男儿,你有的我都有,害羞个啥劲!”
齐冠首终于说了话:“我先洗头。”
说着话,齐冠首抬手在水里拆了发束,慢斯条理地梳洗起已经打结的长发来。
齐冠首这段时日在伙营做活,自然是常处于烟熏火燎的环境中的,这一头墨发刚入水,水面立即就荡起一层油污。
齐冠首看着河面被细雨打散的薄油层,又抬手看了看沾上锅灰后,怎么都洗不净的双手,烟浅如仙的眉目皱出了凡人才会有的川纹。
暗中盯梢齐冠首的两人见了,互相向对方打了个无异常的手势。
“哈哈哈!”跟着齐冠首过来的伙头兵见他看着河面飘起的油污,在雨中沉默了,光着膀子在一旁浮水哈哈大笑。
“正常!俺们天天在灶台前打转,哪能不头油?”
齐冠首沉默的将头埋进了水里,在水里闭气了十息功夫,才起身抚去面上的水,开始下死力气洗头。
“嘿,这水怎么突然浑浊起来了?上游有泥土被雨水冲刷下来了?”伙头兵见前方流来浑浊的水,奇怪的嘟囔,起身往河边上走。
洗着头的齐冠首在这时感觉到水里有东西,规律地敲了他大腿三下,净头的手微顿。
“嘿,泥水下来了,这河要浑了,上来吧,当心越洗越脏!”伙头兵快步走到岸边,回头热心地提醒齐冠首。
“等会,就洗完了。”
齐冠首状似抓紧最后水还清的机会认真净头,一切正常地潜水又起身数次泡洗头发,在最后一次埋头入水后,就再也没从水面下冒出头来。
“齐兄弟?”伙头兵见齐冠首久不出水面,泥水也游荡了过来,水下再也看不分明,不由试探地唤了一声。
暗中盯梢齐冠首的人见齐冠首久不从水里起来,发现了不对,立即吹哨。两道身影极快地下树跃入河里摸人。
与此同时,主营方向传来炸雷爆破的巨响。
炸雷声一响,附近营帐内的兵全都出了帐,惊惶不安地远眺主营方向。
下一刻,营内各个方位岗哨亭的兵,便齐齐扬声呼道:“殿下护卫军正在清缴混入营中的细作!”
“动静两刻钟便能止,在此期间,各营兵马勿慌勿动!”
第1070章 惊醒浅滩,记忆错置。
听到各个岗哨哨兵的呼喊声,被炸雷闹出的巨大动静给惊出帐外的士兵,俱松懈下来,依令回归原位,继续各司其职。
而原本在暗中盯梢齐冠首的两名影使,在发现情况不妥后,立即就冲下河去摸寻抓人。
然而在河里摸寻了一刻钟有余,都没有在已经完全被上游冲下来的泥水弄浑的河里,寻摸到齐冠首的身影。
齐冠首好似一条鱼,潜入水里就再不用换气似的,打眼望去,都没在以眼可视的河面距离内,再冒出过头。
两刻钟后,刚使计激出潜藏在驻军营中的清平道细作,将这群蛆虫一网打尽的随边弘,还未来得及高兴,就从手下人那里,收到了齐冠首潜河遁逃的消息。
随边弘沉着脸问两名垂头来报消息的影使:“这段时日,齐冠首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影使回道:“没有,除了本分的在灶营里做活计,与灶营的几名伙头兵有过交谈外,他再未与其他人接触过。”
另一名影使补充道:“就是灶营里的几名伙头兵,那齐冠首也未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单独交谈过。”
随边弘凝声细问:“潜逃前他有异常行为吗?”
随边弘问这话时,听到消息的柳夯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正好听到随边弘在问这句话。
影使恭声回道:“并无。他将今日的活计全做完了,在河里消失的前一刻,还与同行者言谈甚欢的在净发。”
随边弘听到这里抚了抚下颚,转眸看向已经走了进来的柳夯:“没有人相帮,中了软丝饶的齐冠首,不会冒险独自潜逃的,风险太大。”
“谁说没有异常的人接触过齐冠首。”
“这不就是吗?”
两名盯梢齐冠首的影使同时转头看向柳夯。
柳夯皱眉:“随参军这是在怀疑,此次是我协助三师兄潜逃的?”
随边弘看着柳夯的眼睛陈述事实道:“你在拔营前,专门去灶营看过齐冠首。”
柳夯:“.......”
随边弘:“你有何话可说?”
柳夯扶额:“不是我。”
随边弘:“证据?”
柳夯惯性地回怼道:“不该是随参军先拿出可证明我相帮于三师兄的证据吗?”
柳夯怼完人后,这才意识到,此时自己这般回怼,岂不是显得嫌疑更大?
果然,柳夯下一刻就听到了随边弘的冷笑声。
柳夯首次气急败坏:“真不是我!”
随边弘再次冷笑,从怀中拿出一块可调百人的令符,递给两名候命的影使,吩咐道:“动人去寻,寻到齐冠首,若此人不‘配合’回返.......”
“杀!”
柳夯怒而甩袖:“现在还没搞清楚三师兄究竟是被人所挟带走,还是自主潜逃的,怎地就下了杀令?”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主公对齐冠首的打算,想必柳参军也知道。”
“主公这段时日待他以诚,商议军机时,亦未避讳他。”
“主公对他这般用心,他却是以趁乱潜逃来回报主公!”
“难道杀不得?”
柳夯:“三师兄就算不愿做主公的士,也必不会拿这段时日听到的军机,来损害主公的利益!”
随边弘:“前段时日,是谁说,即使是同门师兄弟,只要各自为营,也不可太过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