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乱世逃亡后,我成了开国女帝(1157)+番外
眼花?
林知皇收回头,手指轻扣窗棂边缘。
“看到了什么?”方才闭目的吴煦坐起了身。
这人......果然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
林知皇想了想,如实道:“刚才....好像在右侧略过的树间,看到了一名身着青衣的人。”
吴煦起身走来窗边,撩帘极目远眺,并未看见其他。
放下窗帘,吴煦审视地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问:“可有人?”
吴煦:“以我的目力,没发现人。”
林知皇挑眉,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应该是我眼花了?”
吴煦不置可否,扬声唤来副将箫铛,吩咐道:“派几名好手去东面的树林间探探。”
“另,今夜不歇,继续赶路,明早卯时至辰时军队休整。”
“诺!”副将箫铛在马车外领命,下去办事,传令全军。
这边吴煦下令全军继续前行,当夜不休,官道边的枝繁叶茂间,有一名须发皆白的道人拽着一如谪仙的青衣郎君往更深的林间走。
齐冠首任由思宁道人拖着往深林处走,头疼道:“师父,我们都跟了一日了。大师兄既然不愿跟我们走,任他去就是,他今年都及冠了,想去哪便去哪。”
思宁道人气咻咻道:“闭嘴,若不是为了救你,老夫岂能将见雪弄丢?”
齐冠首无话可说。
思宁道人回望官道上那行的军队,焦虑地挠树:“一会不看着他,就让人给骗走了,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老夫岂能放心?”
齐冠首听到有动静向这边探来,先带着思宁道人避开这处,方才浅声劝道:“师父,大师兄不可能一直跟着您,难免孤寂,吴煦看着也没亏待大师兄,自让他去。”
“大师兄在外面玩腻了,自然就会回来寻您了。”
“不行!他受伤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冷了怎么办?被人害了怎么办?”
思宁道人焦虑的不行,一连跳脚说了好几个怎么办,拍腿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说来说去,虞沟生就得跟着他,只要离了他,他就不会放心。
“你这师弟怎么当的?你大师兄都让人骗跑了,你怎还能这么淡然?看看那天方子现在的惨样,那吴煦能是什么和善人?”
“你大师兄这么屁颠颠地跟着他,能有好?”
齐冠首见思宁道人胡搅蛮缠起来,额角抽痛,深深地为自己能有两个顽童似的师父默哀。
齐冠首叹了口气:“那我趁这支军队休整时,潜进去带回大师兄如何?”
第1093章 齐冠首的无语时刻
思宁道人听到想听的回答,立即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心满意足道:“这才像个做师弟的样子!”
思宁道人走了两步回头,告诫道:“再敢故意露出踪迹让人察觉到我们在旁追踪,提醒他们快走,老朽和你没完!”
齐冠首妥协地扶额点头,他真的觉得大师兄都及冠了,师父还将他当不知事的稚子待是不妥的。
趁这个机会让虞沟生跟着不将他当鬼怪待的吴煦走,是不错的。
吴煦明显看中了大师兄的才干,想收大师兄为己所用。
如此,大师兄算有价值,吴煦现在就奉大师兄为上宾,那在吴煦那里,再如何,至少大师兄性命是安全的。
师父又何须这般紧张?
然而他这样想,师父却不这样想。
师命难违,他如今也只能追上去,将离家出走的大师兄给带出来了。
副将箫铛派人去吴煦所指的位置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旋即回来马车边向吴煦复命。
吴煦闻言沉吟了半响,而后掀开马车帘子眺望远方高立的山头,问:“最前面那座高山就是帽山?”
副将箫铛立即抱拳回道:“回大将军,是帽山!”
“目测再沿官道前行一日,我军就能绕过前面的帽山,出权王治下的东涌郡,进入腾岩郡的地界了。”副将箫铛随吴煦遥望前方,如释重负道。
吴煦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帽山,眸色加深,挥退了副将箫铛,放下了车帘,却未再躺下小憩,反是沉下眉宇盘膝坐在窗边沉思起来。
好半晌后,吴煦不辩喜怒地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林知皇。
林知皇其实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同乘的吴煦,见这会他这般盯着自己,终于不自在了:“有话说?”
“抱歉,可能要林娘子随本将军吃些苦了。”吴煦风度翩翩地向林知皇行了个歉礼。
林知皇当即警惕,还不待她先出手,后颈处就遭重击,顿时眼前一黑。
连日的雨天过后,是连日的大晴。
山道夜间因白日有暖阳烘烤过大地,即使这会气温降下来,也不着寒意。
齐冠首与思宁道人一路弯道急行,反超了吴煦军队,这会潜在了吴煦军队要经过帽山,必会路过的官道左侧,借由道侧的繁茂树杈隐藏身形,静候吴煦的军队前来路过此处。
树影重重,有一小队人马从林间快速蹿来,最后在官道左侧的那排树前止行,随后原地悄无声息地散开,各自伸手灵活的上树,同样潜在了官道左侧的繁枝树干间掩藏身形。
先来的齐冠首与思宁道人看到后来的这波人,同时皱了眉头。
思宁道人敲了齐冠首背心一下,气呼呼地低声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怎么可能安全?见雪跟着那吴煦怎会安全?有人来此处埋伏吴煦的军队了。”
“是正规军。”齐冠首注意到领头的人下令时打出的手势,凝声道。
“正规军?”
思宁道人听齐冠首这么说,收了气,不再胡缠,迟疑道:“这里的正规军,那岂不是权王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