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乱世逃亡后,我成了开国女帝(796)+番外
“喻娘子,这是库州境内,最后一处盐场了。”左昂轻叹一口气,对看着下方盐奴辛苦劳作,而不自觉红了眼眶的喻轻若沉声提醒道。
喻轻若不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掌,却紧握成了拳。
此处制盐场的管事,满头是汗陪行在左昂与喻轻若身后,将腰弯的极低,生怕面前这两位大人要找的人,真出现在自己所掌的盐场里。
平时他对手下这些盐奴如何,他自己心里再是清楚不过了。
若是真有大人物落难,到他手下受了苦.......
此番权王殿下派人找来,往日的种种,那大人物翻身了要算账,他岂会有好下场?
盐场管事陪了面前这两位从库州州城而来的大人,有三日的功夫了,见大人们最终没在他所掌管的盐场里,找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贵人,提心吊胆已多日的盐场管事,此时才终于虚脱般的流下了劫后余生的虚汗。
喻轻若站在高处,看着下方来来回回忙碌的黑瘦盐奴们,喃喃道:“不该啊,爹确实被卖入了库州境内某处盐场,怎么会......”
“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喻轻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来回愤郁的急走了几步,一把拧过盐场管事的衣领,压抑着声音低斥道:“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只要这些大人们走了,他掩藏的秘密,也没人会知道。盐场管事正垂头暗自劫后余生的庆幸着,未曾想过喻轻若会突然向他发难。
盐场管事猛然被喻轻若揪过衣领时,他垂首未让人窥见的面容上,正挂着笑。
盐场管事猛然被喻轻若揪起,面上那尚未落下的庆幸笑容,便无所遁形的落在了正愤郁非常的喻轻若眼里。
“笑?”
喻轻若面上的隐忍,在看到盐场管事的笑颜后,全数化为了怒火。
“你笑什么?说!你笑什么?”
“是不是还有盐奴被你藏起来了,说!是不是?”
盐场管事吓的慌忙摆手:“这位.....女....女大人,小的哪敢糊弄您啊?”
“此处....此处盐场的盐奴,这几日小的.....小的......”
盐场管事被吓的语无伦次:“小的......这盐场的盐奴....小的....都领您一一确认过了....是..是真....真没了啊.......”
“你笑什么?我问你,你笑什么?”喻轻若根本不听盐场管事此时再说何,压低着声音嘶吼,表情狰狞。
盐场管事见喻轻若面有杀意,吓的腿都软了。
喻轻若紧揪着这盐场管事探问,发泄怒火,显然是不能接受,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跑了库州境内十一处盐场,不仅没有找到她爹喻寒庆......
更是连她爹的一丝踪迹都没有找到。
世间最残忍的事,便是在绝望处给了你希望,而这希望没给你多久....
这犹如甘霖的希望,便如幻影泡沫,啪的一声破了....
又没了踪迹。
第779章 盐场与清平门
左昂上前,从喻轻若手中解救下这处盐场的管事:“喻娘子,喻家主不在此处,便是你再为难这盐场管事........”
“喻家主也不会在此处。”
喻轻若转眸看向左昂,目中充斥着血丝:“主公与我查出的线索,不会有错!”
“库州这十一处盐场,我要重新再查一遍!”
“我爹一定在库州境内的盐场里!”
喻轻若这两月,跑遍了库州境内的十一处盐场,对制盐的方法也有了一定的耳濡目染。
制盐之道,先掘深坑,横架竹木,上铺席苇,又铺砂于席苇之上,俟潮灭顶冲过,卤气由砂渗下坑中。
撤去砂苇,以灯烛之,卤气冲灯即灭,取卤水煎炼。
在这制盐的流程中,身为盐奴的人,要做哪些事,要吃怎样的苦,要受怎样的累,喻轻若已是了解的透彻。
喻轻若在搜查第一处盐场时,便对喻寒庆的处境,有了基本的心理准备。
喻轻若从刚开始的祈祷她爹,定不要在最后一道卤水煎炼上做活,到最后心里祈祷只要能找到她爹的人就好。
无人知道喻轻若心里,已是经过怎样的煎熬。
左昂见喻轻若猛然间情绪起伏甚大,也略表示理解,给了喻轻若一点时间消化整理情绪,而后才道:“喻娘子若是坚持如此,本将军也可奉陪。”
左昂才投效林知皇不久,这事乃林知皇交给他办的第一件事,他亦是不想此事以没有结果收场。
“既然喻娘子准备再重新搜查这十一处盐场一番,那便先从这最后的一处盐场,开始细搜吧。”
左昂话音一落,便转头看向此处的盐场管事。
盐场管事心中正是忧惧之时,乍然被左昂这种战场上下来的统军大将一望,当即便面露惧色,脚软的跪下了。
盐场管事怕成这样,左昂顿时也生了疑窦之心。
若是未做亏心事?这盐场管事何至于惧怕成这样?
左昂心中生了疑窦,对身侧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其副将立即意会,架着脚软的盐场管事就退了下去。
喻轻若见左昂让身边的副将,将那盐场管事拖下去了,明显是打算审问的模样,面上的悲意一顿,理智逐渐回笼。
“左将军,这盐场管事乃淮氏的人,更非是犯人,如此相待,似乎于理不合?”
喻轻若面露迟疑之色,她不希望因自己私事,给主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他人利用此事来攻讦主公。
左昂粗粝的大掌握上腰间横别黄铜锏柄,气度沉稳的回道:“喻娘子不必忧心此事,我手下人行事自有分寸。”
“若出了何事,亦由本将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