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嘴(104)

汤嘉柠听后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自己家里什么都没有，要生火做饭，什么都得新买。

只好妥协，“那好吧，正好我明天再回去收拾点东西过来。”

汤嘉柠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从他睡衣下面探进去，食指从肚脐那条线一路向上走。

祁宥安把她手按住，“不想睡觉了是吧？”

汤嘉柠头凑过去，一下一下轻舔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祁宥安低头去看她，“来真的？”

汤嘉柠点点头，祁宥安反手从柜子上拿起手机，叫了个闪送，翻身压在她身上，做热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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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同吃同住了快一周，汤嘉柠发现祁宥安是会做饭的。

平时的早饭是比较简单的几样，但也能见出他是有这方面天赋的。中午他们在公司各吃各的，偶尔会约出来一起去附近餐厅吃。下午下班两个人就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家她淘米煮饭，他就负责切菜炒菜，配合默契。竟让汤嘉柠生出一种婚后的错觉。

在祁宥安的监督下，汤嘉柠每天按时喝药，中午的那倒中药是装进保温盒里，带去冰室加热喝的。

一周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从地上蹲着起来时，汤嘉柠确实没觉得头晕了。

晚上躺在床上，祁宥安问汤嘉柠明天周末什么打算。

汤嘉柠摁亮手机，看一眼日期，今天是9.7号了。

转头对祁宥安说，“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祁宥安牵起她的手，在掌心摩挲，问她是什么地方。汤嘉柠淡笑着摇摇头，没回答他。

第二天出门，汤嘉柠让祁宥安坐她的车，由她来开车去目的地。

路上汤嘉柠买了束菊花放在后座，看着窗外变换的街景，一排排绿树飞驰而过，祁宥安大致猜到了什么。

两人并肩走进墓园，汤嘉柠带着祁宥安走到自己父亲墓碑面前。墓碑上已经放了一束花，看样子是于敏慈先来了。

汤嘉柠牵过祁宥安的手，拉他到墓碑正前方站着。

“爸，您看这是谁来啦？”

祁宥安学着汤嘉柠的样子，在垫子上跪下来。抬眸看眼前的墓碑，照片上的男人，还是自己八年前看见的模样，一样温煦，一样年轻。

看了一眼下面的时间，原来他离开没多久，汤忠易就逝世了。

祁宥安心里像被弯刀剜了一下，心疼汤嘉柠，也怪自己没有早点回来。

汤嘉柠看出来身边人的情绪低落，倒是安慰起他了，“都好多年了，我已经放下了。”手搭在他后面，轻轻拍着他的背。

两人一起并肩从墓园走出来，祁宥安去牵过汤嘉柠之前因为热而放开的手，大拇指在她手心一下下摩挲安抚。

汤嘉柠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真的没有很难过了。

只是偶尔，很想很想汤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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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个时候，于敏慈都会叫汤嘉柠一起回家吃饭的。但是今天于敏慈没打电话过来，自己先来了墓园。

回程路上，汤嘉柠把车钥匙扔给祁宥安，叫他开车，自己在副驾上打了个电话，问于敏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顺便，带祁宥安也见见她。

于敏慈接过电话，却说自己在外地出差，让汤嘉柠找窦新语吃去。

“出差？可我今天来墓园，爸爸墓碑上放着花，不是你放的吗？”

“那是我昨天放的，今天一早的飞机。”

汤嘉柠答好，嘱咐她一个人在外边注意安全。

于敏慈在电话里头笑，“你个小丫头还担心起你娘来了，我以前不也经常出差？”

听对面好像很忙的样子，汤嘉柠没多再和她寒暄，挂了电话。

心里却觉得怪怪的。以前于敏慈恨不得天天在汤嘉柠跟前晃的，最近却很少给自己打电话。

还有出差，自从汤忠易去世后，她退了很多超市的股份，一直在家里半退休状态很久了，怎么时隔这么久突然跑去出差了？

汤嘉柠百思不得其解。

祁宥安看过来，问她想什么呢。“啊，没什么，在想我们待会儿吃什么。”

“没主意？”

汤嘉柠摇头。

“那我来定吧。”汤嘉柠没意见，任他安排。

红色轿车驶入一个中式庭院设计的山庄，山庄外的院子停着稀稀疏疏几辆车。

汤嘉柠下车，不经意一瞥，看见了熟悉的车牌号，是于敏慈的车。

她不是出差去了吗？

“看什么呢？”祁宥安走过来牵她的手。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儿挺特别。”

祁宥安牵着她一起往里面走，在玄关处停下。门口的店员叫了声祁总，眼光自觉地没去看身旁的女人。

祁宥安介绍了一句，“我女朋友，汤嘉柠。”店员这才敢抬头看身边的女人，叫了一声“汤小姐”。

汤嘉柠略微颔首回礼，这是默认了。店员从鞋柜里取出两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两人一起换上。

山庄一共三层，里面是棕色的复古设计。走廊上偶尔有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走过，行色并不匆忙。结合这个山庄的隐秘程度，汤嘉柠猜测这个山庄应该是不对外接客的。

汤嘉柠跟着祁宥安往楼上走，问他：“这老板也是你认识的？”

汤嘉柠想到了之前袁记烧烤那家的老板。

祁宥安偏头看她，“嗯，一个叔叔开的。”

二楼人很少，而且每一桌周围的设计都极具隐秘性，加之桌与桌之间距离甚远，也就没有进包厢的必要。

“就坐这儿吧。”

汤嘉柠在他对面坐下，抬头环顾，看看这四周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