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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帐中梦天子(55)

作者:寒菽 阅读记录

好凶。

赫连夜想。

怀雍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反复无常呢?

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尽兴一次?

他至今都不知道怀雍到底耐不耐/操,每回都是怀雍觉得够了就停下,不许他继续。

兴许是因为今天怀雍喝得酩酊大醉,叫他也生起万分之一的侥幸之心,觉得怀雍说不定会变得温柔些、诚实些,说不定他能从怀雍口中听见只言片语的爱意。

正是因为有期待,所以更失望。

赫连夜从怀雍身后环抱过去,举起来似的,迫使他贴向自己靠在自己的胸口:“到底要我快还是慢,用力还是不用力,慢了你又觉得不够,使劲你又怕被发现。”

怀雍满面霞焕,难/耐得紧,其实他现在觉得很没力气,光是站住就挺费事,被赫连夜抓着反而省力,于是索性往后靠在赫连的身上,迷迷糊糊、烦躁不已地说:“拓拔弋是不是在奶酒里给我下药了?”

怀雍娘胎里带的病,天生体寒,就算是在夏热酷暑的日子身子也不烫。

今天却很烫。

赫连夜先吻他的肩膀,再是脖子,再是脸颊,再是唇角,他说:“奶酒性烈,本就有益/阳/媚/春的功效。”

怀雍:“?!”

怀雍睁开眼,往后折手抓住赫连夜的胳膊:“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赫连夜:“今天那个情况我怎么和你说?再说了,大不了回来吃点药就是,或者还有我呢,不是吗?”

怀雍想骂他,可眼下太不舒服,还是得先纾解。

偏生他俩是暗度陈仓,不能大刀阔斧,磨磨蹭蹭一次还比平时要更久,翻来覆去好几次,情兴浮沉,一直不结束。

怀雍从未这样过。

他以往觉得这事玩好了还算得趣,但也只是偶尔,有时玩不好还会嫌烦,并不算强烈的渴求。

而今天他被催发得格外不满,连赫连夜中途离开一会儿也觉得空虚,也不知自己何时竟然已经整个人缠在赫连夜身上,更没发现倒像是他在渴求。

怀雍觉得舒服,赫连夜更是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然。

赫连夜全心全意地拥住怀雍,在这一时刻,像终于能从水中捞到月影,他也能触摸到怀雍的真心。

待要赫连夜又在加快攻侵之时,后背疼了一疼,是怀雍抓了他一把,别扭地说:“你等等,先停下,先出来……”

赫连夜哪里会肯,只紧占不放,耐着声气,问:“为什么?”

怀雍的手指很使劲,指甲已经刻破了赫连夜的皮肤,他抖个不停,浑身发/红,羞耻地说:“我喝了太多水了,我、我想小解了,你放我出来,我先去小/解,要憋不住了。”

哦……哦?!!

赫连夜反应过来,更精神了。

他看着在自己怀中试图团起身子的怀雍,突然恶念丛生,愈发起意,怀雍拼命推他,他则牢牢不放,笑嘻嘻地说:“你那不是想小/解,是太舒服了,出来就行。”

怀雍此时腰腿皆软,不得不受制于他,羞恼至极又无法抵抗。

说着,赫连夜还给他换了个姿势,一边把着璿芽一边在他耳边亲吻哄道:“尿吧,没关系,我不嫌弃,小雍,我的乖乖,我手在这,我都给你接着呢。”

话音未落,怀雍再受不住这没齿的欺/辱,身子一/颤。

这下好了。

急意是解/了,人也哭了。

怀雍气得要死,从这覆顶般的感觉中缓过一口气来,立马在赫连夜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出了血。

怀雍骂他,又想不到更狠的词,憋屈地说:“赫连夜你个畜/生。”

……

怠懒过后。

怀雍衣冠未整就继续发火:“水都弄脏了,这澡是白洗了!脏死了!”

赫连夜厚颜无耻地说:“之前就有好多水都流里面了你也没嫌脏啊,怎么脏了,我不觉得啊。”

怀雍骄矜难遏地嫌弃说:“这能一样吗?再说了……有味。这要怎么办?被人发现怎么办?”

而赫连夜脱衣服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随手抄起放在旁边的一盒香粉全部倒了进去,这香粉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让人持香整日,更何况一整盒,直接叫这一桶水变得香气四溢。

赫连夜看见怀雍直愣住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笑了一笑,弯腰突然在怀雍的唇上轻吻了下,问:“这下满意了吧?”

“都完事了干嘛亲我!”怀雍躲开,从这角度看到赫连夜衣领处有自己在赫连夜肩膀上抓出来的痕迹掩藏不住地露出一点,于是伸手翻弄他的衣襟,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你遮严实点,别被人发现了。”

被谁发现?

他三天两头往怀雍那跑,早就被军营的兄弟们说闲话了。

但大家只以为他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没人敢想他真能吃得到。

至于别人……

也只有卢敬锡了。

……

说真的,赫连夜不怕被卢敬锡知道。

他料定卢敬锡就算猜到了也不敢承认,就算哪一天真的撞破了,以那家伙的性子,绝对会守口如瓶。

会守口如瓶,也会心如刀割。

翌日一早。

卢敬锡问怀雍:“怎么他们说你要了两次水?”

要水有歧义。

怀雍脸一红,心虚地下意识地想,啊,岂止两次。

赫连夜帮他圆谎,不用编就能信口拈来:“哦,他洗到一半吐在里面,嫌弃恶心就换了水重新洗澡。”

卢敬锡皱了皱眉,抿紧嘴唇:“我就说烂醉不该洗澡,你还由着他。”

怀雍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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