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会扎针!(17)
花大嫂附和:“是呢,娘,你劝妹妹简单租两间睡觉就是,每顿饭回来吃花不了多少钱。”
隔壁二伯家里,顾沐云在听已经回来的大伯说事。
今天早上,大伯跟二堂哥去云霞寺打听供奉亡牌的事,二堂哥忙着去码头上工,大伯也才刚刚回来,三人就在二伯家商量一下。
“云霞寺的主持说了,寺里可以存放骨灰坛和灵牌,只是放灵牌和骨灰的价钱不同,全部都放,每月香油钱得给五百文。”
云霞寺在关口镇外的山上,码头商船多,总有亡故外乡的客商在寺里存放骨灰,等着几年十几年返家带走。xl
这笔生意云霞寺做得娴熟,香火也旺。
每月又是五百文,顾沐云已经麻了!
有句话说得好,当你处于低谷时,抬头看见的都是欺压,现在她感觉处处都不顺心。
不过转眼她又想开了,当自已身处低谷时,随便向何方走都是一条向上的路。
该存还是要存,该租房子就租,两处钱都不能省。
挣钱,顾沐云再一次涌起想挣钱的急迫心情。
租一处合适的房子很关键。
今天看的那院子其实不错,跟下面街道只隔了台阶,虽然不是街面,反而闹中取静。
前堂稍微布置一下是宽敞的诊室,后院自已住着也舒服。
知道顾沐云一定要在庙里供奉香火,顾大伯和顾二伯也没有其他意见。
相比起来,族里要得更多,只是这无端一年多出六两银子的开支让两人眉头快夹死蚊子。
顾沐云没让两人掏钱的意思:“大伯,我回来了,带回来的那架马车没有用处就不白养着,找人卖成银子就够寺里用几年。”
她在江夏府虽然买的是破车老马,只有一对轮子是好的,其他地方破破烂烂,但还是能拉能跑的车,若是卖能卖十几两银子。
这马车作用很好,在路上不引人注意,回来还让顾沐云测出人心。
东院知道回来一个穷亲戚,立即甩开不管,还想趁机捞一笔,把西院榨干。
西院的伯父堂哥虽然对自已诚心以待,可面对东院的压迫也实在无力帮衬。
听到顾沐云要卖马车,顾大伯有些艰难的点头,要侄女变卖东西供养牌位他感觉羞愧。
二伯揉着自已已经松缓的腰安慰道:“现在卖车也好,住在家里用不上,以后二伯给你补上一架车。”
顾沐云笑了笑,在大齐置马车跟买豪车差不多,二伯想给自已添马车,三哥三嫂得跳脚了。
这边说好卖车,就提租房子,大伯二伯一听大石梯那边的好房子顿时摇头。
“那房子不发家,没人愿意住。”
还有这种事,顾沐云诧异,忙追问原因,那房子看上去都是完好崭新,怎么会跟风水有关。
顾大伯解释:“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也是名字惹的祸。”
那房子的确是一户船商修的,本想修建小居自已临时居住,也想跟新上任的沈县令拉好关系,特邀县令来关口渡赴宴求墨宝。
没想那个县令是新科进土,书生气浓,酒酣耳热之际,见新宅需踏石梯上来,当着众宾客的面,提笔书字,取名叫石上居,取“清泉石上流,莲动下渔舟”之意。
这名字本来很是风雅,但船商不乐意了。
他们行船靠水吃饭,最怕搁滩,现在那些房子建在高坎上,名字又叫石上居,说这是船停石滩,进退两难,顿感晦气。
虽然等县令一走,船商就让人封口不得外传,题字做了匾额也没悬挂在前堂,但私下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
如今船商不愿意住,有县令取名又必须挂,否则让县太爷难堪,于是就这样不尴不尬的闲置,有人要租就出租。
可要租房子的小户人家租不起,大户人家又不愿意碰这不吉利,只能空着。
顾二伯也反对道:“别人都说县令老爷是文曲星,他说出的话就是真言,谁都怕自已住在留不住水的青石板上,就连租房子都租不出去。
四丫头,你可别听长水那小子胡说,年轻人啥都不信,总有吃亏的时候。要赁房就在我们家旁边找一处,哪怕差一点也行。”
第17章 风水
顾沐云感觉有些无语,难怪自已看房时,那老头什么都夸了,就是没有提挂在后院那匾额。
而顾长水又说那里的房子不好出租,价格也能降。
换成现代的自已,肯定会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劳民又伤财,不过想想自已都能穿越,万事万物不能全用“科学”二字来定。
但若是真的风水不好,自已更要住,如今自已怨气冲天,见神杀神,见鬼杀鬼,什么风水都能改。
一块石头留不住水又怎样,敲敲打打做成石缸就是聚宝盆。
“大伯,二伯,我还是想赁石上居,别人怕,我不怕,因为我手中有金针。
金克木,土生金,土石同源就是石生金,那房子旺我,这一年空在那里恐怕就是专门给我留的。”顾沐云开了一个不算玩笑的玩笑。
一句话,顾大伯和顾二伯都呆住:好像……是这样一个道理啊。
“这、这可是真的?”顾大伯有些心乱。
顾二伯脑子要灵活些,使劲点头:“哥,我听街上那个铁口直断的瞎子这样说过,什么生克的确有这说法。”
两人的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西院终于有人要走运,要出头!
侄女懂医术用金针,要是开医馆,租铺子每月也得花出去一两银子的租金。
现在卖马车换来十几两,住到石上居肯定能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