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144)
他师兄就冷冷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当今王君不也是男子?你难道还想对王君不敬吗?想妖言挑拨,门都没有。”
哦?还有这事?
这以女子为尊的地界,竟然还出了个男帝。这倒是她了解得不详细了。
黎江雪一怔神的工夫,对面就反唇相讥:“倒是你们这些魔教,不但不守男女大防,反而还师徒乱.伦,纠缠在一处。你们要不要脸面?也不嫌害臊。”
她哧地就笑了。
骂她没关系,骂到云别尘头上,她可是不同意的。
“怎么,眼红人家有人护着呀?”她歪着嘴,“也是,你们多大了?在官府的手掌心底下,修炼了这么多年,还没尝过男女情爱的滋味吧?瞧你们的师姐妹,也趾高气昂的,不大看得上你们,哎,真是可怜啊。”
这话太过嘴贱,对面气得眼睛都红起来。
“你编排谁呢!男子能修仙,乃是无上的荣耀,我们日夜苦修,才能与女修并肩。谁要那些情情爱爱?”
“你们的志向倒是令人钦佩,只可惜啊,立功的好事,都被那些女修抢占了去,连口汤都不带你们喝。”
对方的脸上就露出嫌恶之色,“谁想干那些事,场面可恶心了,回去都要做噩梦。不带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黎江雪眼睛一眯,立刻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
“真的假的?别是你们娇滴滴的,经不住事吧?”
“呸!那场面谁看了不反胃啊,他们……”
话说到一半,他让同伴拉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因险些就说漏嘴,而格外愤怒,“你这魔教,没安好心思!我们不会中计的,你立刻滚回墙边去,要是再耍花样,就不客气了!”
黎江雪不怕他,但也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来了。
正要往回走,却听外面走廊上,有人聊天。
“完事了?怎么样,还是白忙一场?”
“唉,都是些普通的水灵根,且薄弱得很,只有那么一丁点,根本就是寻常老百姓,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硬抓来的。白白送了命罢了。”
“嘘,这话可不敢说,让天权部听见了,又得告状。”
“明白,这不是趁着他们去追那逃跑的了,才敢说几句吗。你说这事办得,是何必呢,大动干戈不说,收效也甚微啊,我们本是好端端修仙的,如今怎么净造孽了。”
“你还是少说几句吧。人家就一句话,这是上面交待下来的,是碎月城要的,就够堵死你的了。”
“多半是他们狐假虎威,自己出的主意。碎月城的神明,慈悲为怀,怎么会做这等事……”
她们絮絮发着牢骚,黎江雪正听得津津有味,两名看守却坐不住了,过去一下拉开门。
“喂,这里关着魔教之徒呢,你们可不要在门前胡说,快走远些。要是捅了篓子,我第一个就告你们一状!”
如果黎江雪判断得没错,这门里门外的修士,是分属两部,互相之间不大对付的。
果然,对方脸色有些不自在,尽管不很服气,却还是住了嘴转身走了。
看守转回身来,对着黎江雪道:“你老实一点,不要东凑西逛地探听什么,要不然,等师姐们回来了就收拾你!”
她翻翻眼睛,“我散我的步,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是你们自己的人嘴上没把门的,到处闲话,我也不能把耳朵堵上吧?”
“你!”
“我还不乐意听呢,谁稀罕似的。”
她说着,懒懒散散走回去,一屁股坐回墙边,摆出个无赖样子。
过一会儿,见对方放松了警惕,没再留意她了,才悄声和云别尘简短讲了一遍。这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两人一同陷入沉思。
眼下的情形已经很清楚了,这些官府的修士,从民间胡乱抓人,绝不是为了带回去修行,而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听刚才那话的意思,这事所涉不小,应当是官府高层的授意,甚至还以传说中的碎月城为依托。
她们还谈到,灵根。
黎江雪紧皱起眉头,“师尊,水灵根有什么特别的吗?”
身边的人沉默了片刻,“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当初在山上学课业时,师尊讲过,在五种灵根之外,有些人也会另有一些造化。”
他还讲其他的了吗?她记不太清了。
她不由有些懊悔,当时她只想在山中老死,从没有大志向,大半的时候都是表面装作专心听讲,其实注意力全放在了他那一张脸上,那些玄奥的知识,都如山间的风一般刮过了。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应该学得认真些的。
她想起,云别尘亲口说过,她是水金双系灵根,但是在失去颈间那枚鹿角形的法器后,她并使不出金灵根的耀眼光芒,只有一种流转的,如月华般的辉光。
同样的光华,在他斩杀恶蛟的那一刻,她也见过。只是比起她的,要更纯粹,更璀璨。
这其中的缘由,她还没有弄明白,因为他重伤养病多日,以及其间发生的种种,后来也一直未及细问。
如今看来,这灵根必有问题。
她想组织起语言,将自己的疑问和盘托出,云别尘却先一步开了口:“你的身体如何了?”
她悄悄运起内力,感受了一下,“药效消退得差不多了,大约恢复了七八成吧,应该不成问题。”
“好,我以为,不如明天就跟他们上路,看会被带去哪里,再静观其变。”
黎江雪就轻轻笑了。
只要她的灵力恢复,他们两人要硬闯出去,估计也能逃脱。但看云别尘的意思,是誓要一探究竟了。她的师尊,就是操心的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