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221)
“你想都别想。”
怀中人脱口而出,且用眼尾睨她一眼,里面的波光硬生生勾得她心一荡。
想起自己昨夜干过的事,说过的话,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云别尘伤成那样,要她真刀真枪地对他做什么,她既不敢,也不忍心,但是如她所说,作为弟子,她还是很懂得该如何侍奉她的师尊的。
倒也是……另一番风景。
她是怎么对他说的来着?
仿佛是:“把你那些换音符都收起来,我想听师尊的声音,一声都不许少。”
可能是她此刻回忆,眼神有些不对劲,面前的人就又将她轻轻一瞪,“有完没完?”
她凑近前去,在他唇边一吻,刚想说还真的没完,他却重新靠进她怀里,声音朦朦胧胧的:“你别闹,让我再躺一会儿。”
眼角弯弯,透着餍足。
大约是昨夜真累着了。
黎江雪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只觉得恍恍惚惚,不似真实,连拥着他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把此刻幻象给碰碎了。
她注视他好久,才小心出声:“师尊,睡着了吗?”
“没有。”
“能不能和你打个商量?”
“什么?”
“以后不许这样吓我了,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人的呼吸微微一僵,抬头看她,“你就不问我,取火麒麟角做什么用吗?”
“我不在意。”
“……为什么?”
“因为我说了,无论师尊想做什么,我都会奉陪。如果还非得问个缘由的话,那就不叫做‘无论如何’了。那师尊心里就会犹豫,就会不敢让我知道,就会如从前一样,将我瞒在鼓里,自己去以身犯险。”
她将额头与他的相抵,叹了口气,“师尊,你就应我一声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弟子。”
妻主二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缩了回去。
云别尘垂着眼帘,不出声。
她不肯罢休,去牵他的手,“师尊,师尊。”
和昨夜什么浑话都敢说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他像是缠不过她,勉强点了点头,神色却沉下来。
“我不明白。”他道。
“怎么了?”
“麒麟分明是瑞兽,昨夜为何会那般发狂。”
他抬手摸了摸肩上纱布,仍是蹙眉浅浅吸了一口气,黎江雪赶紧环住他,不许他乱碰。
“你都割人家的角了,还不许人家发怒吗?”
“我总觉得不对。”
“有方向吗?”
“没有,说不上来。”
“那就别折腾自己了。”她无奈地摸摸他头发,自己起身,“我去楼下瞧瞧,有什么吃的就带点上来。”
被子一掀,昨夜缱绻的气息就透出来,浮动在空气里,令人耳热眼跳。
云别尘的眼神不自在地闪了闪,也跟着要起身,被她按回去。
“干什么?”
“日头这样高了,不起不成规矩。”
“你是伤患,谁敢和你说规矩?唐止恨不得把你按住,不许下床才好。至于喻千灯那个暴脾气,我去治她。”
“床单总该换。”
黎江雪挑眉,向床上看了一眼。
的确,除去昨夜弄的一团糟,还有沾上的血迹,是该换洗没错。
“你别动。”她道,“留着一会儿我来。”
这人瞥她一眼,脸上薄红,“哪有人家是女子做这些事?”
她就绷不住笑了,“师尊做的事,有哪一件是寻常男子该干的吗?”
“……”
她将这气恼的人往回一推,拾起被子裹住,“我愿意做,你别管。”
顺手还在他额上轻戳了一下,“伤患不许说话。”
然后趁他作色之前,拔腿逃跑。
她跑到楼下,先瞧见苍狗在天井里舔毛。
她从前只道这猫,能吃又能睡,脾气还不怎么好,养它实在是一桩赔本买卖,只是见它在云别尘面前还算规矩,不太造次,唐止又喂得起劲,也就默认它留了下来。
如今再看到它,却只觉心情复杂。
一面,它在幻境和现实,两次救云别尘,对她有恩,她该念它的好。
另一面,它竟也和云别尘联起手来,上天入地骗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看它此前的种种奇异表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总之本事是比她大,既然打不过,只能选择不与它计较。
她走过去,顺手揉揉它的头,“哎,小骗子,你到底是个什么啊?”
小骗子嫌她把刚舔好的毛,又弄乱了,翻过身来,猫爪对她啪啪一顿乱捶。
她走进厅堂,里面坐着喻千灯和她师尊。
她师尊名叫谢青空,性子很安静,平日里不大露面,也少言寡语。这会儿见了黎江雪,反倒难得地主动搭话。
“他还好吗?”
喻千灯扭头看他,眼神似乎很惊愕。
黎江雪知道了昨夜是他赠药,心下感激,“多谢,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便点头淡淡道:“那你们先聊。”
说罢自己起身回房了。仍旧是那副淡泊少言的性子。
徒留喻千灯挠头,“我师尊竟然……那神庙的走狗,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黎江雪想到她口中的走狗是谁,只能强按住嘴角,才没笑出声来。
对面气仍不顺,甩甩头道:“哎,你怎么回事,竟然在他房中照顾了一整夜?”
她云淡风轻,“是。”
“你管他干嘛呀?嫌自己的麻烦太少了?”
黎江雪在这人急冲冲的喊声里,思索了片刻。